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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天揚下了飛機,剛打開手機,就有幾個未接電話的提示接連響起。他看了看來電顯示,不急著回電,舒展了長途飛行中趨于僵化的肢體,風(fēng)度翩翩的拉著行李箱從VIP出口出關(guān)。穿著筆挺制服的司機已經(jīng)在VIP出口候了很久,見到鄭天揚出來,倆忙上去接過行李箱,一輛勞斯萊斯就停在四人停機坪附近,司機把行李放好,恭敬的替鄭天揚拉開車門。鄭天揚坐上車單手松開領(lǐng)帶,剛剛呼了口氣,電話又響了。他幾乎是皺著眉接了電話:“什么事兒這么等不及?”電話那邊嘿嘿一聲:“Honey,自上次一別我是度日如年,知道你要來我簡直是饑餓難耐,每分鐘都如烈焰焚身啊。”鄭天揚被這不倫不類的形容詞給雷了:“你他媽是不是在國外呆久了忘了中文怎么說?”卓天然振振有詞的繼續(xù)投雷:“就等著你來調(diào)教我。訂了老地方吃飯,不見不散。死鬼,別讓我等太久。”鄭天揚幾乎在電話里都嗯呢該看到這位大學(xué)損友飛來的帶著鉤子的眼神,哭笑不得的抖掉一身雞皮疙瘩,閉目養(yǎng)神去了。到了預(yù)定的餐廳,鄭天揚隨便吃了幾口就興趣缺缺的放下了刀叉,點了支煙懶散的靠在一邊聽卓天然叨叨。卓天然也沒怎么吃,但一頓飯下來嘴一直沒閑著,看那熱情像是好幾年沒說過中文,想要一次性說夠本兒,唱了半天獨角戲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唯一的觀眾情緒低落,心不在焉的咬著煙吞云吐霧,壓根沒給半點反應(yīng),不滿的抗議:“一年難得翻我一次牌子,你能不能稍微給力點兒啊?”鄭天揚噗嗤一聲,點評:“中文有進步。”抖了抖手里的煙灰:“不過白果你唄頂著一張青年才俊的臉說小白臉求包養(yǎng)的惡心臺詞,我對你這款的沒胃口。”“對我沒胃口,等會兒一起武照對你胃口的唄?最近我們公司請的幾個車模都很Hot。”卓天然壞笑著提議。“算了,今天有點累。”卓天然被鄭天揚的“潔身自好”驚住了,雙手一撐,湊近鄭天揚仔細(xì)打量他眼睛下深深的陰影,一本正經(jīng)的判斷:“這狀態(tài),肯定不是一兩天的時差造成的。”曖昧的盯著鄭天揚的頸部打趣:“從前再累也沒見你這兒趴下過,最近用太多還是太久沒用失靈了?”鄭天揚魅力惠,懶得跟卓天然打嘴仗。卓天然訕訕的退回座位,不甘心的接著試探:“跟那個BMWboy處的不順了?”鄭天揚莫名其妙:“誰?”“跟我還裝什么裝。”卓天然不爽了,“好不容易幫你弄到的,全球獨一無二,僅此一輛。BMWboy收到禮物肯定感動壞了,迫不及待的寬衣解帶投懷送抱吧?”超鄭天揚擠了擠眼,“那晚是不是干的爽爆了?”一提這事兒鄭天揚就來氣,把煙蒂重重的在桌面上一砸:“爽個P,那車人家根本瞧不上,轉(zhuǎn)手就他媽送人了!”卓天然的下巴掉了下來。聽了BMWboy的壯舉,卓天然跟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星峰,美其名曰是替鄭天揚排憂解難,硬拉著鄭天揚喝了一彈又一攤,結(jié)果鄭天揚的心里話半句沒撬出來,自己跟幾個車模之間風(fēng)流事兒倒是交代的清清楚楚。等鄭天揚終于擺脫了卓天然,回到酒店,已經(jīng)深夜了。鄭天揚洗完澡,穿著浴衣,揉了揉不知道是被卓天然的廢話還是被酒精浸紅的耳朵,坐在床邊查看黑莓。助理已經(jīng)幫他約好了明天上午和BOX公司CEO普林斯先生的會面,也BOOK了酒店的叫醒服務(wù)。鄭天揚無聊的躺在床上看了會兒電視,身體明明累得半根指頭都不想動,偏偏精神還因為時差的紊亂還亢奮著,他起身找了片安眠藥,就著溫水吞了下去,關(guān)了遙控?zé)艟吞上铝恕?/br>安眠藥開始發(fā)揮作用的時候,床頭的黑莓無聲無息的亮了。鄭天揚“嘖”的一聲,迷迷糊糊的打開黑莓看了看。是刀龍發(fā)來的微信。[鄭總,什么時候有空?我跟您當(dāng)面解釋解釋那輛馬車的事兒。]他知道上次提起寶馬車的事兒,刀龍一定會記在心里,他也料到刀龍肯定會找機會來道歉。每次只要他出招,刀龍總會識趣的接招。就像停車場里的主動邀約,就像表演課上的當(dāng)眾奉承。鄭天揚喜歡刀龍的識趣,可他偏偏在最重要的事情上不識趣。鄭天揚覺得胸中有股無名氣難以下咽,幾經(jīng)翻騰,差點沒把他剛吞下的安眠藥給翻出來。鋪天蓋地的乏意涌了上來,他突然失去了耐心,一個翻身,伸手關(guān)了機。…………R君小劇場R導(dǎo):艾瑪,鄭總你可能就錯過了刀影帝真心的投懷送抱呢!(壞笑)鄭天揚:……(吃了安眠藥睡得昏天地暗,雷打不動中……)R導(dǎo):……(轉(zhuǎn)身對觀眾)各位,不好意思,因為男主出了點狀況,今天只能讓他先歇著,過渡一章,下章開始上重頭戲O(∩_∩)O~娛樂圈之一路向西中部chapter10“不如我們從頭來過。”悅楊傳媒的藝人培訓(xùn)班最后一課安排在戲劇學(xué)院的大禮堂。聽說結(jié)業(yè)課安排了不少藝人試演經(jīng)典電影橋段,能容納上千人的大禮堂早早的被圍了個水泄不通。等課上了快一半,鄭天揚才姍姍來遲。戲劇學(xué)院的領(lǐng)導(dǎo)和悅楊傳媒事業(yè)部宣傳部和人事部部長陪同鄭天揚一起出現(xiàn),一行人走到預(yù)留的第一排位置就坐,鄭天揚理所當(dāng)然的坐在了正中央,自如的翹起了二郎腿,那表情不像是來看旗下藝人表演,更像是來參加天安門閱兵式的。刀龍立在舞臺的一邊,還是一副為人師表的嚴(yán)謹(jǐn)斯文打扮,白襯衫的口袋上夾著微型話筒,只朝鄭天揚的方向淡淡掃了一眼,又把目光挪到了舞臺的中心。舞臺上,周玲被蒙著眼睛綁在椅子上,另一個年輕的悅楊男藝人正站在她旁邊,表情夸張的說臺詞。“啊!!!愛之于我,不是肌膚之親,不是一飯一菜。”他朝舞臺的邊緣走了幾步,醞釀了會兒感情,揮舞著手臂嘶吼:“它是一種不死的欲望!!!是疲憊生活中的英雄夢想!!!”看到第一排不茍言笑的悅楊高層們,吃了一驚,突然忘詞兒了。“呃……忘,忘記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他扶著額,痛苦的在記憶的汪洋大海中搜索下一句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