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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就有一個比賽,不知道你能不能接?”“我這兩天對莎士比亞的戲劇十分感興趣,不巧,我在做主持人之前也演過幾天戲劇,今天我們兩人分別來表演一段,以在座的觀眾當評委,誰的投票高,誰就贏,怎么樣?當然,按照規律,輸的人就要答應對方一件事。”他才說完,摩飛臉上的笑就淡下了很多。摩飛以前在百老匯演出過,要不是后來被挖掘來當了主持,現在可能已經成了主演,他最拿手的就是莎劇中的篡位者克勞狄斯,曾有人說,只有查理才能將克勞狄斯這個角色發揮到淋漓盡致。而他現在竟然提出來要比賽戲劇表演。任揚微微皺起了眉,莎劇中的臺詞艱難晦澀,就連外國人都很難背誦下來,更別提要表演出來,而且外國人和中國人表達情緒的方式不同,要更加奔放和張揚。他雖然對表演不太熟悉,但至少在美國呆過一年,對莎劇深入研究過,要是閔鐸來,如果連劇本上的臺詞都不會念,那就真的是丟了臉了。這么想著,任揚站了起來,打算自己來試試。但是查理很快就搖了搖頭:“不,不,我說的是他。”他指了指閔鐸,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剛才他在臺下的時候看得很清楚,那個坐在外側的人很少說話,每次主持人把問題拋過去的時候,都是另外一個人搶著回答,一看就明顯對英語不太熟悉。連英語都不過關竟然還敢來美國?查理稍稍坐正,腦海中已經浮現出待會兒閔鐸看著臺詞傻眼的樣子,磕磕絆絆的背誦,蹩腳的演技,到時候這一切都會在全球范圍內直播。他對下面的攝像使了一個眼色,上臺前就已經打好了招呼,待會兒對方表演的時候,一定要對準他的臉,讓他丑態畢露。閔鐸看到對方指著他,沒有絲毫猶豫,臉上綻開一個笑容。“好啊。”任揚在下面拉了他一下,閔鐸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但任揚明顯安心不下來。閔鐸什么時候還會莎劇了?至少認識的這一年來從來沒見他看過,也沒見他提過,別說閔鐸,就算放眼整個娛樂圈,能將莎劇臺詞張口就來的就沒幾個,更被說還要加上表演。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莎劇的臺詞可不簡單,為了公平起見,我們給每個人留十分鐘的準備時間。”摩飛說。“我不用準備。”查理自信地搖搖頭,他還特意換上了克勞狄斯的服裝,明顯是有備而來。他們三人下了舞臺,摩飛擔心地對閔鐸說:“現在拒絕還來得及。”“我為什么要拒絕?既然是他自己找上來的,我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閔鐸說道。摩飛皺起眉,對于閔鐸的自信表示懷疑。“你知道他以前在百老匯表演過嗎?他可是被評為史上最出色的克勞狄斯表演者。”“是嗎?不過這里和百老匯的舞臺不同,他也許是最出色的的克勞狄斯,但絕對不是最出色的莎劇演員。”閔鐸語氣平淡,眼中閃爍著細碎的光。“那我給你準備一段臺詞,你決定要演誰了嗎?”“不用準備臺詞,他演克勞狄斯,那我就演他的對手哈姆雷特。”閔鐸笑了一下,摩飛被他的話驚得呼吸一窒,搖搖頭把他劃到那些只會紙上談兵的藝人一類,轉過頭對任揚說:“你確定這是你這次挖掘出來的新星?他知道莎士比亞的戲劇嗎?不用準備臺詞?就連剛才查理上臺之前都校對了一遍稿子,難道你們來之前就知道要演莎士比亞?”任揚搖搖頭,別說出門之前,就是連續這幾天下來,他都沒看見閔鐸看過這方面的書。但不知為何,他雖然擔心,卻覺得閔鐸一定有所準備。查理的表演已經接近尾聲,不愧是曾經在百老匯演出過的演員,只要一披上國王的衣服,坐在準備好的椅子上,把國王的陰險狡詐演得活靈活現。他表演的是哈姆雷特為了試探國王是不是兇手,而特意在他面前表演重現殺人現場的片段,查理飾演的克勞狄斯一直坐在椅子上,眼前仿佛真的有人在表演他殺人的片段,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將心驚膽戰,擔心自己的行跡暴露的殺人兇手表演得惟妙惟肖。他演完這一段,緊接著又表演了一段臺詞戲,冗長的臺詞被他抑揚頓挫地說出來,再加上夸張的肢體動作,仿佛舞臺上站的真的是那個為了皇位殺害兄長的國王。他一表演完,下面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查理站在臺上,對自己的表現十分滿意,雖然他已經將近一年沒有表演,但演技完全沒有退步,甚至可以說,只要他想,他隨時可能是百老匯的一名演員。他張開雙臂,享受著所有的熱情,擰著嘴角說:“我已經想好了懲罰,輸的人就從我□□鉆過去如何!”他說要扭頭看了一眼正在準備的閔鐸,指了指自己的兩腿之間。下面的開始叫喊著查理的名字,突然間,舞臺上的燈光瞬間熄滅,所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黑暗嚇了一跳,觀眾sao動起來。就在這時,黑暗的舞臺上亮起一盞燈,一個人影站在中心,抑揚頓挫的聲音同時響起。“生存或毀滅,這是個問題。”閔鐸站在舞臺中心,他身上還穿著上節目的衣服,和臺詞劇情完全不搭。下面的觀眾一看到他發出不滿的唏噓聲,因為閔鐸演的角色竟然是哈姆雷特,剛好和查理形成死對頭。在他們看來,他無疑是在自投死路,哈姆雷特可以說是莎士比亞筆下最復雜的一個角色。總所周知,一千個人心里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很少有人能演出讓所有人滿意的樣子。但閔鐸的表演還在繼續,他的目光投向了遠方,并未在任何人身上逗留。英俊的少年微微擰著眉:“默默忍受坎坷命運的摧殘碰撞,還是如壯闊的大海一樣與之奮然抵抗!這兩者比起來,究竟哪個崇高?死亡不過如此罷了。”閔鐸說到這里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淺得不易察覺的微笑,如同清晨樹林上空縹緲的晨霧,就是這個淺淺的弧度,一瞬間將他與觀眾的距離拉來,這并非長短的距離,而是時間!沒錯,就是時間!有時候演員的動作和表情能給人距離感,但并不會讓人感覺到時間的錯亂,更不會想現在這樣,讓人感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真的哈姆雷特!他的演技甚至已經達到了視覺的欺騙,說服了所有人,仿佛他身后的黑暗就是夜晚的皇宮,身上穿著王子的戎裝,腰上懸掛著鑲嵌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