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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一個搬回了屋內(nèi)。別墅內(nèi)的所有窗簾都被嚴實的拉上,透不到一點光亮,房間內(nèi)的溫度極低,所有的空調(diào)都被調(diào)到了最低的溫度,就連吹出來的風(fēng)都帶著白色的霧氣。林子成卻像是感覺不到寒冷一樣,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而外面則套了一件單層的黑西裝外套。打開包裹,他極其吃力的將巨大的黑色機器給一步一步的抬上了樓梯,抬進了那間他準備了很久的婚房。“夏天。”林子成擦了擦因為運動而濕汗的額頭,走上前去俯下身輕輕吻了吻那人的額頭,笑著說:“還在睡啊。”松軟的黑色短發(fā)散開在柔軟的枕頭上,面前人纖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上投射出扇形的陰影,細瘦的臉上罩著呼吸的機器,旁邊的顯示儀上面起伏的線還在跳個不停。但是他清楚,面前的這個人再也醒不過來了。“睡吧...”林子成牽起身下人的手,垂下頭細細的摸著,仔細的看著,呢喃道:“我說過我要照顧你一輩子的。”腦死亡,這是那天他叫了醫(yī)生之后給的診斷。醫(yī)生曾經(jīng)說過這樣的觸發(fā)原因有很多種情況,而當時最可能的一種就是夏天對他打的針內(nèi)的藥液產(chǎn)生了極端排斥反應(yīng),最后鑄就了這樣的結(jié)果。可他明明不想這樣的。他明明只是想讓身旁的這個人再也不離開他。抬頭,林子成剛好看見了房間面前正對著的相框。相框里兩位少年的笑容燦爛,也讓林子成回想起了那段對于自己來說最美好的時光。對于未來,當時的他曾經(jīng)想過很多,他以為自己能夠騙夏天一輩子,也能夠幸福一輩子,但沒有想到最后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說起來,他好像一直都欠夏天一個表白呢。即使是在當時騙著夏天去舉辦婚禮的時候,懦弱而膽小的他都沒有勇氣去說出一句我愛你,因為他怕自己會破壞當時的幸福。可是這樣虛偽的幸福本來就如同陽光下的泡沫,哪怕外表看起來流光四溢五彩斑斕像是蘊藏了最美好的東西,但只要風(fēng)輕輕的一吹,那泡沫也就破碎掉了,脆弱的禁不起一點的微風(fēng)。他曾經(jīng)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藏夏天一輩子,可是,他顯然遠遠低估了對手的實力,可能再過不了一天,這樣的日子就會結(jié)束,他的力量渺小卑微到連夏天的尸體都守不住。到頭來,真的是太可悲了。“可是...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啊。”林子成望著蒼白的天花板,喃喃自語,陰灰色的眸子有些濕潤,卻因為這幾天都沒怎么攝入水的原因流不出淚來。輕輕捏了捏還握在手心里的指尖,林子成看著面前還睡著香甜的人,笑了笑,笑容蒼白無力。接著,他將之前費力搬進屋內(nèi)的黑色機器拆開,然后拿起機器另一端的線頭,將醫(yī)療儀器的所有電線都給拔掉,插了上去。抬手將制冷機的最大功率打開,轟隆隆的制冷聲音如天空上打下的落雷般巨響。“好吵啊...”林子成走過去,看著面前人因為自主呼吸機停止運作而變得烏青的面龐,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將呼吸罩給摘了下來,俯身吻了下去。絲絲的氧氣透過齒間穿了過去,林子成慢慢的失去了支撐,人就這樣側(cè)躺在夏天的另一邊,深情的吻著。舌尖細細的勾勒著面前人的唇形,接著,慢慢的抵開牙關(guān)探入了溫?zé)岬目谇唬袷窃诼橙±锩鏆埓娴臏嘏?/br>隨著制冷劑的轟鳴聲,屋內(nèi)的溫度越來越冷,仿佛連呼出的空氣都結(jié)了一層嚴冰,林子成感受到自己逐漸消失的體溫,蒼白的手臂卻越發(fā)的抱住身前的人不放開。他說過要照顧夏天一輩子的。一分,一秒,都不能少。第30章黑化的未婚夫(七)說到換婚這件事蘇父那么快的敲定,這其中也不是沒有緣由的。蘇家和炎家的婚事其實本身就是一件極大的烏龍,因為蘇夫人之前生的四胎具是女兒,在懷蘇含笑的時候,蘇父用他那半吊子的天衍術(shù)窺探天機掐指一算,算的這一胎也是女兒。記得當時蘇父的形象在蘇母的心中還是很偉岸的,所以即使蘇父的天衍術(shù)是翻著書本才學(xué)了沒幾天,蘇母也對自己懷的這胎是女兒這件事深信不疑。既然確定了這一胎又是女兒,蘇父和蘇母便沒有怎么遮掩,把這個消息大大方方的放了出去。也因著蘇母算上這胎已經(jīng)是第五胎了,對于修士來說每一次孕育生命都是對自身修為的損害,蘇父也不忍心讓蘇母在經(jīng)歷一次痛苦,所以這一胎若不出意外應(yīng)當是最后一胎。能夠在修真界混了那么久,八大家主誰不是一只老狐貍。只要稍微細想就能夠知道若能在這時與蘇母懷中的胎兒定親,以后的蘇家必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于是得知消息,整個修真界都沸騰了,每天過來提親的人幾乎踏破了門檻,甚至連一些修煉了幾百歲的老怪物都不要臉的想要踩一腳,氣的蘇父吹胡子瞪眼的。不過既然生的是一個女兒,終究還是要為她找一位可靠的依靠。于是蘇父與蘇母在三商量,才定下了與炎家的這門親事。這親事原本是一門喜事,可是在接生當日,當穩(wěn)婆抱著蘇家的‘小公主’給蘇父時,蘇父看著明顯帶靶的男孩,驚的臉都白了。趕忙拿出書籍照著書上的步驟又推了一邊,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把推演要用的朱砂弄成了墨水,讓天衍的結(jié)果出了個大錯。這烏龍愁的蘇父的頭發(fā)都給白了一半,好不容易做了快三個月的心理準備,在百歲宴之前找炎家的家主告罪想要退了這門親事,結(jié)果炎家家主一聽,笑瞇瞇的一個擺手,說即使是男孩也沒事,修真界男男之間結(jié)為道侶并不罕見,把蘇父噎的一口老血卡在心頭。于是稀里糊涂的,炎家與蘇家的這門親事就結(jié)成了,并且維持到了現(xiàn)在。...終于可以找一個理由不用把兒子給嫁出去,蘇父對于換婚這件事自然是喜滋滋的十分樂意,但夏天可是弄的頭都大了啊。到時候換婚的理由他說什么,說自己移情別戀嗎炎家家主可能氣的把他頭上的毛都給燒禿咯。偏偏這一次的換婚他還不能不去,不僅自己要去,還要把炎離也給一起帶上。上三千界通往下三千的地方很多,可能夠找到修復(fù)炎離靈根和根骨藥材的,卻只有炎家后面的碧海崖這一個。想到這里,夏天只能急急忙忙的將自己的所有寶貝都給打包,看著偏頭坐在椅子上的炎離,他一拍腦袋,說:“唉,怎么都把你給忘了,坐著別動,我先用易容術(shù)給你易下容。”炎離長得與炎歷有八分相似,如果一會直接跟過去,剛一到炎家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