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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沒有摻合進要命的事情里去,只不過是聽從了皇上的意思,暗地里補貼太子的銀子多了一些。 現在薛家雖然保住了,只怕在皇上面前也是失了信任,太子遠在京城不能親自出手,可這世界上也不缺投機取巧的人,只要太子稍微露出一點不滿意薛家的意思,也有的是人替太子出手。 薛家家主不得不未雨綢繆,總要為薛家找條后路才行,若是皇上再年輕十歲,薛家家主也未嘗不會讓女兒進宮去搏一搏的,只可惜到底是不舍得女兒走那一條路,他已經慢慢的收攏了薛家背地里的家產,秘密派人換成銀兩存放到了京城里的商行里去了。 若是薛家出了什么意外,還能憑借著印章去京城商行將銀子取出來用于家用,而薛家明面上,剩下的都是些不能大動的良田,商鋪,這些東西不能動,免得讓別人察覺出來薛家的動態,誰都想過來啃一口,薛家如今風雨漂泊,也是受不得一點的風吹草動了。 “父親說什么呢,母親才剛剛派人去給父親淘換了人參回來,父親可不能說這樣喪氣的話,而且父親說過,寶釵是有大才的,父親又是有名的儒商,還有很多都沒有教會我呢,寶釵才不要什么其他的先生呢,是不是父親覺得我只是一個女兒家,比不得男兒,又是生性愚笨不堪說教,這才不愿意教我了?” 薛老爺看著女兒眼睛里含著淚,也是心疼,安撫的說道,“看你說的哪里的話,我們寶釵可是比這世上的男兒都要聰慧,父親自然是沒有嫌棄我們寶釵的意思,只是父親現在是能護著你們的,只現下父親身體有些不好,吃了那么多的藥也不見好,只怕某一天就不能再保護你們了,但等父親一去,你們該如何是好……父親能教你的自然都教給你,只父親也不是萬能的,有些女兒家的事情,父親也不擅長,你總歸也是要跟著別人多學著點才好,如今這世道對女子頗為苛刻,我請先生過來,也是為了讓我們寶釵以后能夠活的輕松自在。” 寶釵也是懵懵懂懂,覺得最近家里的氣氛雖然不對,就是連柔美和善的母親也變得焦慮,儒雅偉岸的父親也生了病,這讓寶釵有些茫然,聽了父親的一番話,寶釵這心也安穩了,寶釵知道父親是為了她好,自然也就沒有拒絕,點點頭,說道,“嗯,都聽父親的,女兒現在也已經學會了看賬,可以幫父親了,父親可不能再勞累了,該好好養病才是,也不知道這金陵的大夫為什么就是治不好父親的病,可見這醫術定是不夠好的,若不然請個京城的太醫回來,讓他給父親看看吧,病總不能拖著了,怕是更為嚴重了。” 薛老爺也是溫和的點了點頭,“好,都聽我們寶釵的,改明兒就請個京城的太醫過來看看。” 即便薛老爺知道這根本就不是病,而是命,只有他不在了,薛家才能安穩,他也知道人心易變,這薛家未必就會是他妻兒的庇護所,總要為這一雙兒女考慮個周全的后路才行。 薛老爺吃了寶釵送來的蜜餞,也是笑了,說道,“這味道一嘗就知道是你母親親自下廚做的,這些日子也是難為她了,行了,父親這里也沒什么事兒了,你去替我看看你哥哥再做什么,可不能荒廢了學業。” 說起來薛蟠也是有十歲了,薛老爺自然知道薛蟠在讀書上沒有什么天賦,又是吃不得苦的,不過每天也是逼著孩子讀書,不是為了將來有朝一日薛蟠能夠考中什么功名,只希望讓薛蟠多讀書,明白些做人的道理。 以往也是他的不是,忙著生意,整年整年的不在家,一個好好的孩子被驕縱的不成樣子,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性子也已經定型了,更改不成,索性薛家沒別的,只有錢多,保的孩子一世富貴,也沒有什么問題,他總以為以后有他在,誰承想會發生這個變故,也不知道這個身體還能撐多久,他倒是有些后悔了。 ☆、第 133 章 這世道易變罷了,送走了寶釵, 薛夫人這才剛剛收拾好心情, 挑了簾子進來, 薛老爺看著自家夫人微微紅著的眼眶,就知道是剛剛躲著哭過的了,微微嘆了一口氣, 說道, “你這又是何必呢, 我這身體也就這樣了, 也怪我們薛家不自量力, 落得這個下場怪不得別人, 我這一生為了薛家付出良多, 捫心自問稱得上是個稱職的家主,只我愧對你們母子,不是個稱職的父親, 也不是個稱職的夫君。” 薛夫人強忍著的淚又是落了下來,“別這樣說, 夫君并沒有虧欠我什么, 這作為家主位薛家cao勞也是你的責任,就算是嫁去別家,也又這樣那樣夫妻分離得時候, 這怎么怪你,是我這做母親的不稱職,又容易心軟, 才害了孩子,這錯也該在我才是。” 說實在的當初薛老爺回來看到唯一的兒子變成這個樣子,也不是沒有在心里怪過薛夫人,只不過因為他也是知道了解夫人的品行的,原也是因為這品行才滿意這門親事,畢竟他們薛家的家產雖然多,也不想娶個天天惦記著娘家,往娘家搬東西的夫人。 現在想來也是他的錯,明明知道夫人是什么樣的性子,還將孩子扔給夫人,他每次回來又是忙著處理族里的事物,孩子又是怕他的,一時沒有察覺,薛蟠表面乖巧都是假的,這一扔就是這么多年,好在當初寶釵病弱,什么調皮搗蛋得事情都不能干,只能在屋里養著,要不然他該更為頭疼了。 “算了,這事不提也罷了,于事無補,我這身體也不知道能夠撐幾年,等我去了,這皇商的差事只怕也保不住了。” 薛夫人也是有些受打擊,著話聽著到底還是怪她的,只現在夫君身體不好,也沒那個精力去責怪了。 這會兒聽了這話,薛夫人也是保證的說道,“老爺說的什么話,不過氏個小病罷了,我已經修書去了京城,定能找個好大夫給老爺看看,你說這話,豈不是用刀扎我的心嗎?” 很顯然薛老爺對生死已經看淡了,他活到這個年紀,又一直失職,總得要為了兒女做點事情。若是能夠總他的死來平息貴人們的憤怒,拿去便是了,只也要鳳他逗布局妥當的才行。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吃再多的藥也治不了天命,你也不用如此忌諱,先別說其他的,你總要讓我把話說完才好。” 薛夫人難受的抹了抹眼淚,說道,“老爺盡管說就是了,我只當和老爺說些閑話,我們總要白頭偕老才好呢。” “你也知道我們蟠兒在做生意這方面也沒什么才能,我現在就是想教授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皇商這名頭我也就不強求了。” “老爺怎么能說這樣的喪氣話呢,而是我們蟠兒爺就是貪玩兒了一些,哪里就到了那個地步,老爺慢慢教就是了,而且有那么多掌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