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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到哪呢?衛生間?道具室?儲物房?可惡,都沒有啊!”彌生一邊在各個可能出現的地方尋找,一邊碎碎念,“哇,還真是會藏啊,現在又不是玩捉迷藏,藏這么好干什么啊?所有地方都找遍了啊,門衛也說沒有看到后臺有人出去啊!難道他會隱身術?會穿墻術?該不會其實他是鬼吧?”就在彌生自己嚇自己的時候,他正駐足在樂器房門口:“這里進去找過兩次,一覽無余的,除了樂器就沒有……”突然,彌生眼前一亮:“他該不會是躲在……”彌生立刻打開樂器房門,沖了進去。“果然,竟然真的躲在……鋼琴架下面。”彌生看著蜷縮在鋼琴下面的璃夏,安心地呼了一口氣,“終于找到你了。”而當彌生蹲下身去拉璃夏出來的時候,他發現璃夏在發抖:原來如此,看來真的很緊張啊,緊張到怯場了。“你還真是捉迷藏的行家啊,敗給你了。”彌生微笑著說道,試圖緩和璃夏緊張的氣氛。璃夏深埋的頭慢慢抬起,眼眶早已濕潤:“對不起,但我實在是……太害怕了……”彌生看到宛若驚弓之鳥的璃夏,心中頓時升起一陣憐憫和疼惜之情,而璃夏的臉又和琉夏長得一模一樣,彌生更加感到揪心,他伸出手撫摸了一把璃夏的頭:“傻瓜,害怕是正常的啊,但是躲起來可就不好了哦。”璃夏原本以為彌生會責怪自己,沒想到彌生卻如此溫柔,加之從彌生的手掌心傳來的熱量通過頭發漸漸滲透進了大腦,這讓璃夏頓時感到十分的暖心。就在璃夏沉浸在彌生帶來的溫柔之時,彌生把手縮了回去:“好了,出來了吧,大家都急死了。”“不要走,彌生。”璃夏突然一把拉住彌生的那雙讓他感到無比舒暢溫暖的手,“再陪我一會兒,就一會兒,我想和你再多待一會兒。”“撲通!”彌生的心猛烈地跳動了一下,他看著璃夏緊緊拽住自己的手,把它移到臉龐,然后將臉龐放在自己的手心,露出愛戀的沉迷的毫無防備的微笑,這樣的表情,用那張彌生朝思暮想的臉表現出來,怎么能讓彌生不為之心動!突然,彌生輕輕一拉,緊緊一抱,將璃夏摟入懷中:“我不走,我就在你身邊,我會永遠在你身邊……”我的愛人,琉夏……“找到了,彌生找到了,嚴英。”小竹激動地叫著跑進化妝間。“啊,是彌生找到的啊……”嚴英突然會心一笑:那個家伙,果然只有那個家伙才能找到嗎?“好了,趕快補妝,還有半個小時就要上場了,大家都給我一鼓作氣,半個小時后,我要看到一只世界最強的樂隊!”嚴英儼然一個霸氣的領導者在做最后的動員工作。“加油!”全體工作人員像打了雞血一般士氣恢弘地異口同聲道。隨著觀眾席的燈光熄滅,舞臺上的燈光微微亮起,所有歌迷都在摒息等待著這華麗出場的一刻。只見一艘印有“Noah’sArk(諾亞方舟)”字樣的豪華郵輪緩緩駛進舞臺中央,這是啟用了目前最先進的全息投影技術,而畫面之逼真之精美讓人完全不覺得是虛像。觀眾瞬間被這艘諾亞方舟的澎湃氣勢給俘獲了,他們瞪大雙眼癡癡地看著這艘諾亞方舟。這時,甲板上突然出現四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影,站在最前面的人左手提著一盞復古的油燈,緩緩向觀眾席走來,這畫面透露著一股nongnong的宗教暗黑美。而就在四人的臉清晰的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之下時,那驚為天人的高顏值配上這背景,舞臺美得讓人窒息!觀眾席立刻發出雷鳴般地叫喊聲:“下弦月!下弦月!下弦月!”突然,琉夏手上的那盞油燈熄滅了,同時舞臺微弱的燈光也熄滅了。三秒之后,嘭嘭嘭~~~舞臺的兩端突然傳來煙火爆裂的響聲,接二連三,此起彼伏,沿著舞臺的邊緣一路點燃,一路燃燒直到舞臺的正中央,場面蔚為壯觀!頃刻間,舞臺的燈光閃爍跳動起來,下弦月樂隊四人仿若漂浮在空中,緩緩落下,此時的四人已經全部脫去了斗篷。而就在四人穩穩落地之后,一個急湊的鼓點立刻響起,緊接著吉他貝斯混音加入,演出正式開始!歌迷們一個個像著了魔發了狂似的聲嘶力竭吶喊起來:“下弦月!下弦月!下弦月!Ray!Ray!Ray!”他們高呼著主唱Ray的名字,而這雷動般的呼喊聲突然一下子灌入璃夏的耳朵,讓他頓感不適,大腦突然一片空白,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耳鳴:我這是在哪里?我在干什么?他們在干什么?他們在喊誰的名字?我是誰?突然,璃夏的眼前閃現出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臉,那張在水中浮動的清澈無比的臉,他在朝著璃夏笑,可是突然間那張臉又扭曲了,緊接著,那張臉的身軀開始抽筋,開始掙扎,開始張牙舞爪,最后一把掐住璃夏的喉嚨,怒吼道:“哥哥,你為什么不救我?你為什么不救我?你就這么想成為我嗎?!哥哥?!”璃夏極度恐懼地望著他,全身抽搐起來,他的脖子快被掐斷,他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最后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在他倒地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無數張驚恐的臉、失望的臉、質疑的臉、斥責的臉、唾罵的臉……在最后一刻,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他緩緩吐出兩個字“彌生”……☆、第九曲Colpse(崩塌)Chorus“啊!”小竹驚慌失措地從璃夏的病房跑出,迎面撞上了來探班的嚴英和彌生。嚴英一把抓住小竹的衣領:“喂?你慌慌張張地怎么回事?”“頭,頭,頭發!頭發!全,全,全,白了!”小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什么頭發全白了?”嚴英不明所以,而彌生卻立刻明白了,他飛奔向璃夏的病房。當他沖門進去的時候,他驚呆了。只見眼前躺在病床上的璃夏竟然一夜之間白了頭!“這!怎么可能?!”彌生不禁脫口而出。嚴英后腳趕到看到這番景象也震驚了,手中的鮮花瞬間滑落在地。醫生匆匆趕到,全身檢查之后,臉上十分疑惑:“太奇怪了,太罕見了,他的傷早已痊愈,如果說昨天的演唱會讓他一下子受了刺激才暈倒,那么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他也應該醒了,但是這頭發竟然一夜變白,這也太詭異了。”“喂,你到底會不會醫啊?你給他吃了什么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啊?”彌生氣憤地扯住醫生的衣領說道。“我什么都沒做啊,只是給他打了一支葡萄糖,我說,你先把手放開!”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