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它本來就是我的。

蒙德拉不為所動，“他現(xiàn)在在我的容器里。”

——沒有我，他別想醒過來！

蒙德拉道：“我可以求死神幫忙。”

這句話立刻愉悅了在旁偷窺的瑪?shù)拢浅４蛄康睾鲆暳嗣傻吕Z氣中的不敬，高興地做出回答——

我愿意！

——你是我的學生。

蒙德拉道：“我繼承了您的衣缽，并努力發(fā)揚光大。”

——你應該聽我的。

蒙德拉猶豫了下，轉(zhuǎn)頭看向海登。

海登無聲地笑了笑，像是在傳遞無聲的力量。

蒙德拉道：“我成家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倒讓老蒙德拉又注意起這個難得的魔武雙修人才來。

——魔武雙修的體質(zhì)，一是煉制巫妖的上等材料。這樣吧，如果你愿意把他做成巫妖給我看，我就幫你。

蒙德拉想也不想地拒絕道：“不好。”

——這又為什么不好？難道你不想要一具巫妖嗎？就算他變成了巫妖，一樣擁有意識和思維，而且還會比以前更加強大，有什么不好？

蒙德拉道：“我不舍得。”

不舍得他每天都涂各種各樣的藥水。

不舍得他吃各種各樣的苦。

更不舍得他的臉上失去笑容，變成冷冰冰的慘綠色。

——那么，我拒絕！你們就算找瑪?shù)聨兔σ矝]用，因為我會阻撓。

老蒙德拉冷冷地表達著自己的立場。

——現(xiàn)在，把奧迪斯還給我。

第101章帝國抉擇（一）

蒙德拉搖頭道：“不給。”

——還給我！

“不給。”

羅德聽不下去了，他怕他再不開口阻止，這對幼稚的師生可能會直接把這兩句講到天荒地老。他干咳一聲開口道：“我覺得我們應該理智地看待這個問題。”

——閉嘴！

“閉嘴。”

羅德攤手道：“閉嘴怎么解決問題？”

——用實力來解決。

老蒙德拉的聲音突然變得極為陰森恐怖。

作為他的老朋友，羅德當然知道這是他每次發(fā)怒前的征兆。

四周漸漸增加了很多亡靈的氣息。

作為亡靈界唯一一位保留著神智的亡靈法師，老蒙德拉顯然已經(jīng)掌握了cao縱亡靈的魔法，就如之前他可以輕易地cao縱奧迪斯的亡靈一樣。

羅德警惕起來。

在亡靈界，失去身體的老蒙德拉只會比以前更難對付。問題是，之前就沒什么人能夠?qū)Ω兜昧怂B教皇也從來不與他正面抗衡。

海登和法蘭克他們也注意到四周不同尋常的氣氛，紛紛拿出武器。

“難道我們不能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嗎？”羅德在老蒙德拉發(fā)出進一步進攻的時候大喊。

——我提出了要求，但是被拒絕了。

老蒙德拉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冷得像剛剛從冰水中洗滌出來。

蒙德拉突然道：“用我的收藏跟你交換。”

——你的收藏？

老蒙德拉滿是不屑。

——你的收藏不都是我給你的嗎？

蒙德拉道：“有一樣不是。”

——你是說你身邊這個魔武雙修的青年？

蒙德拉皺眉道：“不是。”

——那我們不需要再談了。

老蒙德拉斷然拒絕。

蒙德拉道：“教皇的胡子呢？”

羅德愣了下。

連海登和法蘭克他們也愣住了。他們聽不見老蒙德拉的聲音，但蒙德拉的話卻一字不漏地傳到了耳朵里。

難道蒙德拉口中提到的“我的收藏”是指教皇的胡子？

這、怎么可能？

法蘭克、魔法師和兩個騎士一邊覺得不可思議，一邊又隱約有些相信，也許這就是讓教皇大動肝火，要當眾燒死蒙德拉的原因吧。畢竟堂堂教皇來說，被一個亡靈法師拔了胡子是多么丟人的事情。

他們真想著，就看到蒙德拉拿出一把雕工精細的刷子來，刷毛看上去很柔軟很剔透很……密集。

魔法師和騎士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下巴。光這么看著，他們就覺得下巴傳來刺痛感。

現(xiàn)場除了蒙德拉之外，海登是唯一保持冷靜的人。其實從蒙德拉提到教皇胡子開始，他就隱約猜到蒙德拉想玩什么把戲，畢竟救蒙德拉的時候他看到的教皇的分身依然長著一把整齊胡子，所以對蒙德拉拿出那把胡子做的刷子毫不感到意外。

蒙德拉把刷子遞過去，“要嗎？”

——你怎么證明它是教皇的胡子？

老蒙德拉嚴肅地問。

蒙德拉道：“你怎么證明它不是？”

老蒙德拉沒說話，但是海登等人明顯感覺到四周的空氣變得更冷了，那是一種會凍到骨頭里去的陰寒。

羅德和蒙德拉的感覺更明顯。他們能感覺到老蒙德拉就在附近，他的精神力已經(jīng)探索到了刷子上。

——刷子上沒有光明神力！

老蒙德拉口吻中帶著憤怒。

蒙德拉道：“我用過了。”他說著，特地把刷子掰開了一點，露出刷毛根部洗不掉的綠色藥水來。

羅德訝異道：“難道你是因為拔了教皇的胡子才被架到火刑臺上烤？”

海登眸光閃爍。盡管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但是記憶烙在腦海，每當想起就會感到深深的恐懼，所以他非常不喜歡再提起和回憶起這件事情。

——你被光明神會抓住過？

老蒙德拉不悅地問。

蒙德拉道：“嗯。”

——因為教皇的胡子？

“胡子對他來說很重要。”蒙德拉避重就輕的回答。

老蒙德拉顯然沒有注意到他的答案其實回避了自己的問題，他的心思已經(jīng)完全放在那把刷子上了。

——說說光明神殿的樣子。

蒙德拉將自己看到的一一描述起來。

——就算這個真的是教皇的胡子，我又為什么要用奧迪斯的靈魂來換？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用不到刷子了。

蒙德拉道：“可以作紀念，證明我走進光明神殿，拔過胡子。比站在空蕩蕩的亡靈界尼爾城好。”尼爾城，光明神會就在尼爾城。

老蒙德拉半晌不語。

蒙德拉將刷子收起來。

老蒙德拉的聲音立刻出現(xiàn)了。

——誰讓你收起來的？

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