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歇，“閉嘴要怎么繼續(xù)問？”

“你問的都是些廢話。”瑪?shù)碌溃巴鲮`怎么會有肌rou？”

羅德愣住。“他變成了……亡靈？”

瑪?shù)碌溃骸爱?dāng)然。這里沒食物沒水，根本不適合人類居住。”

羅德道：“他怎么死的？”

瑪?shù)碌溃骸白詺ⅰ！?/br>
“……”

法蘭克怕他又將話題帶到奇怪的方向去，急忙截?cái)嗨溃骸澳睦锬苷业剿俊?/br>
瑪?shù)驴捶ㄌm克還算順眼，“在塔卡拉狄羅。”

法蘭克問道：“怎么走？”

瑪?shù)鲁聊季玫溃爸滥釥柍菃幔俊?/br>
海登想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地方。就在那里，他差點(diǎn)失去一生摯愛，也在那里，他真正下定決心，無論帝國與光明神會的關(guān)系如何發(fā)展，以他私人的立場，絕對不會與光明神會為伍。

法蘭克急忙道：“知道。”

“那個老不死就住在那里。”瑪?shù)碌纳碛皾u漸透明，灰色的霧氣四散開來，“光明神殿的位置。”

羅德幾乎可以肯定那個人的身份。除了他之外，他只見過一個人對光明神殿這么執(zhí)著，就是站在他身邊的小蒙德拉，而小蒙德拉的執(zhí)著，很顯然，是老蒙德拉的熏陶。

“我們快走吧。”他說完，就發(fā)現(xiàn)法蘭克已經(jīng)帶著其他人走遠(yuǎn)了，“你們居然在這樣的地方丟下一個發(fā)呆的朋友！”

在沒有任何路標(biāo)的情況下要在一塊平地里找到準(zhǔn)確的方向是相當(dāng)困難的，尤其他們還要提防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冒出來的透明亡靈。

海登只有在確定方向的情況下，才使用風(fēng)系魔法，以免因?yàn)橐粋€微小的偏差多走上千萬里。幸好海登之前在桑圖呆了好長一段時間，所以對這段路程還算熟悉。

他們邊摸索邊前進(jìn)，終于找到桑圖與砍丁帝國相交處，兩旁連綿起伏的山峰此時此刻看來，格外親切。

波利道：“前面就是桑圖的國土了吧？”

亨利道：“不是。”

波利訝異道：“為什么不是？”

蒙德拉回答，“因?yàn)檫@里是亡靈界。”

亡靈界里當(dāng)然不會桑圖。

亨利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點(diǎn)頭。

波利：“……”

進(jìn)入與桑圖的相似地界之后，找路變得更加困難了。亨利、波利、魔法師和法蘭克不得不輪流出去探路，然后將看到的景色畫下來給海登辨認(rèn)。

行程被嚴(yán)重耽誤，即使每天只睡六個小時，他們也花了將近八天才找到與尼爾稱相對應(yīng)的塔卡拉狄羅。

雖然還是在亡靈界，但被瑪?shù)路Q為塔卡拉狄羅的地方顯然和亡靈界其他地方有著相當(dāng)大的區(qū)別。

這里有房子。

也許不能被稱為房子，只能說是用石頭打起來的石頭堆，但它們中間的確時空的，如果亡靈有回家的意識，它們應(yīng)該會對著這些石頭堆表示滿意。因?yàn)樗闹虚g寬敞又明亮，石頭與石頭留出了足夠讓陽光任意穿梭的縫隙。

羅德看著石頭堆，不敢置信地嘀咕道：“難道這是他住的房子？他怎么習(xí)慣。”

法蘭克道：“你們能感應(yīng)到亡靈嗎？”

羅德正要搖頭，隨即定住了，眼睛牢牢地看向正中間石頭堆的方向。

那個石頭堆和其他幾個是不同的。其他幾個都是用灰色的石頭堆起來的，唯獨(dú)這座用的是紅石頭，而且是夢大陸都很少見的血液石。這種石頭遇到雨水之后就會流出血紅色的水，就像鮮血那樣濃烈，因此得名。

從來沒有人用這種石頭做房子，不但以為它的少見，更因?yàn)樗膱?jiān)硬，除非用一把無堅(jiān)不摧的利劍配上九階以上的斗氣，不然休想砍下它半塊。

可現(xiàn)在這里居然有人成功地用它造出了房子？！

只要稍稍降低一下審美觀，那么用房子來形容這些石頭堆還是可以接受的，因?yàn)樗脑煨蜕霞庀路剑浅Ｏ駧づ瘛?/br>
不過這并不是讓羅德吃驚的原因，他真正吃驚的是，他感受到了熟悉的精神力。

“老蒙德拉？是你嗎？”他大喊著。

蒙德拉的眼睛立刻一眨不眨地看著血液石石堆的方向。

好半晌，石堆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

海登道：“亡靈是不可見的，那么，它們能發(fā)出聲音嗎？”

魔法師道：“瑪?shù)履堋！?/br>
波利反駁他，“他是死神，不算是普通亡靈。”

魔法師沉默。

指望亡靈界的亡靈都能達(dá)到死神的力量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如果聽不到看不到的話，意味著無法溝通，那到時候就算找到奧迪斯也沒用。

羅德道：“看不到也聽不到，難道我們只能依靠亡靈之氣來互相辨認(rèn)？”他可不認(rèn)為奧迪斯能夠認(rèn)出他和蒙德拉的氣息。

蒙德拉道：“亡靈界的亡靈不是會失憶嗎？”

羅德無語了。

事情好像變得越愛越復(fù)雜和扎手。

“你們說，老蒙德拉抓住奧迪斯的靈魂做什么呢？”魔法師學(xué)著羅德的口吻稱呼起他老蒙德拉來。

法蘭克沉著臉沒說話。盡管他的心里已經(jīng)坐了成千上萬個猜測，卻一個都沒有說出來。因?yàn)檫@些猜測對他來說都太殘酷了，他一點(diǎn)都不像奧迪斯遇到這樣殘酷的局面。

或許，只是一時興起吧。

他安慰著自己，并努力把糧食、奴隸等字眼逐出腦海。

——做實(shí)驗(yàn)。

陰森森的三個字插進(jìn)羅德和蒙德拉的腦海。

真的是插進(jìn)來的，因?yàn)樗麄兟犕曛螅X得腦袋生疼。

“老師？”蒙德拉眼睛一亮。他們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所以他對老蒙德拉的聲音非常熟悉。

羅德也激動起來。“你果然是那個老不死！”

海登和法蘭克等人都瞪大眼睛。

——你們見過瑪?shù)拢?/br>
也只有他喜歡稱他為老不死，可他似乎從來沒有意識到他自己有多老！

蒙德拉道：“是他指引我們來找您的。”

——找我？

蒙德拉道：“是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亡靈界？

蒙德拉道：“不知道。”

——你不是說來找我？

老蒙德拉不耐煩了，口氣越來越差。

蒙德拉習(xí)以為常，神情自若地回答道：“我們是來找另外一個人，順便遇到你的。”

——找誰？

“奧迪斯。”蒙德拉道。

——沒聽過。

老蒙德拉很干脆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