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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進房間沒多久,就跑到蒙德拉的房間里抱怨,“這是什么怪藥水?為什么味道這么濃?”蒙德拉正在擦拭自己各種各樣的小瓶子。和光明神會的大戰耗掉了他大半的巫尸和亡靈騎士,所以他只能擦擦瓶子過癮。“唔,用蒸餾的方法讓藥水變得更純。”羅德道:“為什么要更純?原本的純度已經能夠保鮮了。”蒙德拉歪頭想了想道:“也許他希望顏色更濃一點?”“……”羅德看他擦得這么熟練,不禁手癢起來,摸出一具巫尸,然后打了盆水幫他擦拭身體。蒙德拉道:“他的傷口潰爛了。”羅德嘆氣道:“沒辦法,生前就爛了。”蒙德拉盯著巫尸好一會兒,突然站起身道:“我們去好巫尸吧?”羅德吃驚地看著他,“去哪里找?”蒙德拉道:“魔法公會?”……這真是一個令人吃驚的提議。羅德干巴巴地問道:“你有帝國的許可嗎?”蒙德拉疑惑道:“為什么要帝國的許可?”……是啊,為什么要帝國的許可?羅德被問住了。當了太久的宮廷魔法師,他已經越來越不習慣用亡靈法師的思維來思考問題。對亡靈法師來說,魔法師和騎士就是會走動的材料,只要喜歡,就可以打死搬回家。不過老蒙德拉很少這么做,因為他總是喜歡搶別的亡靈法師細心呵護過的。“你成功了嗎?”蒙德拉大鬧皇家魔法學院的時候,羅德正安安穩穩地捧著宮廷魔法師的金飯碗當索索的土系魔法師導師,順便參與了這場大戰,所以很清楚這場大戰的戰果。蒙德拉搖頭。老蒙德拉辭世之前留了很多巫尸和亡靈騎士給他,所以一般的巫尸和亡靈騎士他根本看不上眼,而好不容易看上眼的……除了海登之外,其他都還沒摸到過。也許他應該回家一趟。地窖里冰凍著好多老師留下來的巫尸和亡靈騎士。蒙德拉認真地思考著。羅德見蒙德拉郁悶的表情,鼓勵他道:“其實,你可以嘗試老蒙德拉的方式。”蒙德拉看著他,然后慢慢吞吞地將目光移到他身邊的巫尸上。……“我不是說我的!”羅德憤怒地大吼!蒙德拉閉上了眼睛。羅德:“……”接待亡靈法師的生意并沒有起先預測的那樣好。大多數的亡靈法師似乎對帝國開出的條件不感興趣,但是這也避免了投奔帝國的亡靈法師數量過多而讓光明神會和其他國家忌憚的可能。偌大辦公室只有一個人,因為西羅認為不應該在接待上浪費太多的人力,所以基恩只能坐著看書。但是他的心思全然不在書上,而是豎起耳朵聆聽著外面的動靜。不知過了多久,他期待中的腳步聲終于響起。基恩從書里抬頭,看著帶著一陣冷風走進來的金發青年,笑瞇瞇地站起身道:“我以為這一個月沒什么事會讓您離開元帥府方圓一米的范圍。”海登摘下帽子丟在桌上,大咧咧地坐下道:“如果你不來sao擾我的話。”基恩道:“看來我提供了一個元帥大人一點都不感興趣的消息。我愿意收回。”“好吧,我當做沒聽過。所以我不欠你人情了。”海登站起來,重新將帽子戴在頭上,“難得來一趟,你不帶我參觀一下?”基恩道:“這里最美的是花園。”海登挑眉道:“那帶我去不那么美的地方吧。”基恩忍不住笑出來,“遵命。”靠近樓層時,基恩注意了下海登的表情,卻見他一臉坦然,似乎對樓道傳出來的藥水味渾然不覺,不由訝異了下。在他歸入西羅旗下前,和海登分屬兩個陣營,雖然沒什么交情,但了解一點都不比朋友少,所以他很清楚海登是個對氣味很敏感的人。就像剛剛海登進來時,他就聞到了一陣若有似無的蘭花香。蒙德拉和羅德住樓層到底的兩間房,也是所有客房中最寬敞的兩間。基恩走到門口就停了步,識趣道:“我想起我還有事情沒做,剩下的路要元帥大人自己走了。”海登微笑道:“感謝你的招待。”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基恩離開后,掛在海登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他抬手整了整帽子,又忍不住將帽子拿下來抓在手上。縱橫情場這么多年,這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變得笨拙。門毫無預警地拉開了,不等海登出聲又重重地甩上了。整個樓道好似震了下。盡管門并沒有甩到海登的鼻子,但他還是覺得鼻子有點發痛,耳朵嗡嗡作響。想想剛才門縫里露出的那張臉……似乎不是蒙德拉。他皺了皺眉,抬手敲門。門里,羅德繞著蒙德拉團團轉,“怎么辦!他來了!”蒙德拉正興高采烈地刷著新巫尸,聞言茫然地問道:“誰?”“海登!”羅德想到耳朵,語氣變得咬牙切齒,隨即又陰陽怪氣地補充了一句,“你的守護騎士。”蒙德拉刷巫尸的手頓了頓,眉頭微微蹙起來。羅德正想什么,就聽到門被敲響了。他立刻飛身沖到房間另一個出口——露臺。蒙德拉道:“這里是四樓,跳下去會死的。”羅德道:“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從這里跳到隔壁去。”他說著,已經召喚出一個亡靈騎士了。蒙德拉道:“你問過隔壁的意見了嗎?”他話音剛落,就看到隔壁走出來一個陰森森的亡靈女法師。她的瞳孔是墨綠色的,就像刷了藥水的巫尸的顏色。羅德默默地將亡靈騎士收了回來。他發現自己可能不再算是個合格的亡靈法師了,至少從審美觀來說。門又被輕輕地敲了兩下。門外的人很有耐心。蒙德拉慢吞吞地站起來,收好巫尸,又將那一套深藍色的長裙拿了出來。羅德從露臺沖回來,打開衣櫥的門躲了進去,再進去之前,他還非常刻意地強調了一句,“就當我不存在!”蒙德拉最終還是將衣服放了回去,然后打開門。海登重新戴了帽子。因為他預感到這次重逢他們之間或許會有點尷尬,而帽子能夠讓他在尷尬的時候做一個延緩尷尬的動作——脫帽子。他這么做了。“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海登微笑著,盡管他內心已經向里面邁了好幾步,但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