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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海登行了個騎士禮,微笑道,“很高興見到您,皇后陛下。”“吃點糕點吧。草莓蛋糕,它能讓你放松心情。”索索將西羅面前那盤沒動過的蛋糕移到海登面前。海登苦笑道:“我看上去很緊張嗎?”西羅收起公文,倒了杯牛奶給他,“如果不緊張,就不會到現在還站著。”海登拉過椅子坐下,面色怪異地看著那杯牛奶,“給我的?”西羅道:“我想你接下來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喝點牛奶可以補充你身體里的水分。”海登一口氣將牛奶喝完,然后歇了口氣,將來龍去脈交代得一清二楚,包括蒙德拉的身份。西羅的眉頭越皺越緊,最后干脆站了起來。索索也很吃驚。他努力地回憶著那個在宴會上有著一面之緣的“莫妮卡小姐”,實在很難將她與蒙德拉聯系在一起。西羅道:“我記得你說過,黛米夫人曾經親自去你家驗證莫妮卡的身份。”從蒙德拉身份被揭穿到現在,海登還沒有靜下心來好好思考這個問題,聞言才想起這件事的蹊蹺之處,道:“你是說教皇在撒謊?”西羅瞥了他一眼,道:“為什么你不認為是黛米夫人在撒謊?”海登語塞。剛才那句話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的,仔細想想,黛米夫人撒謊的可能性的確比教皇大得多。畢竟,就算莫妮卡是亡靈法師,也絕不可能從女孩變成男孩。西羅顯然沒有深究他選擇相信黛米夫人的心理,而是進一步分析道:“或許她有什么把柄落在蒙德拉的手中。不過,你剛剛說格列格里帶著一個小魔法師回來了,可是,我到現在還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海登怔住。是的。格列格里和小魔法師比奧利維亞和文森更早離開考特城,按理說,應該更早回到梵瑞爾通知西羅才對。難道,路上發生了什么事?第69章光明神殿(九)“我會派人尋找的。”海登一語帶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增加瑪耳城和考特城的駐防軍。”“那里曾是巴伯家族的領地,既然巴伯家族的繼承人已經不在了,我會收回那片土地……”西羅別有深意地看了索索一眼。海登立刻想起具蘭國王與王后曾幾次三番地派使者前來與索索修復關系,都被西羅冷淡地打發走了,顯然那時候他已經打算讓索索將根基完全扎在砍丁帝國甚至送一片屬于他的領土作為他娘家的想法。這大概是西羅唯一一次將帝國的利益擱置在私人利益之后。畢竟,具蘭王國雖然并不很強盛,但是拉攏他們能夠適當離間他們與沙曼里爾的關系,對砍丁帝國成為夢大陸唯一強國是很有好處的。不過以索索和具蘭國王王后的性格來看,這應該是個明智的選擇。“你在想什么?”西羅問道。海登道:“我在想,什么時候啟程去瑪耳城。”西羅道:“不,我想你更應該看著桑圖。”海登垂眸。西羅道:“如果教皇的目的是消滅所有的亡靈法師,他一定會帶更多的人馬。但這一次,不但兩位神祭祀沒有出現,連神圣騎士團的正副團長克萊斯和加布萊德都不見蹤影,可見,他們的目的并不是將亡靈法師趕盡殺絕。”海登皺眉道:“你是說……”“從表面來看,教皇似乎為了蒙德拉而來。”西羅道,“不然他不會在蒙德拉出現的時候才現身。”這種用分身傳送千里是很耗費精神力的,就算是教皇,也不可能隨意使用。海登道:“為什么?”西羅道:“這也是我好奇的。蒙德拉的身上似乎有太多令人不解的謎團。”海登握緊拳頭,“我應該把他搶回來的。”“即使對手是教皇?”西羅盯著海登過于激動的神色,眸光微沉。海登沉默。以他的身份來說,與教皇正面對決絕對不是一個個人選擇,所以,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做。他相信西羅也會如此決定。西羅適時地轉移話題道:“可惜父親的書房在大火中毀于一旦,不然也許我能找到一點他與蒙德拉之間的蛛絲馬跡。”海登皺眉道:“教皇對付蒙德拉,會不會與卡斯達隆二世有關?”西羅道:“這就是我想知道的。”海登猛然站起身道:“我現在就去。”西羅道:“不必這么急,你還要調派人手去瑪耳城,至少要明天才能啟程。不如共進晚餐?”海登婉言謝絕,“我離家這么久,想見見母親。”“好的。”既然他打出親情牌,西羅自然不會強制他留下。他看著海登的背影,突然道:“無論發生什么事,我都希望你牢記一點。”海登頓住腳步,回頭。“你是砍丁帝國唯一的元帥。還有,”西羅頓了頓,嘆氣道,“你父親的事,我感到很遺憾。”海登想到即將面對的母親,再也笑不出來。回到家,妮可夫人已經準備好晚餐等他。“母親。”海登抱住妮可夫人,親了親他的臉。“你又瘦了。”妮可夫人心疼地摸著他的臉,“我必須要努力幫你補回來才行。”海登想起父親慘死,尸體落在光明神會的手中,千言萬語就梗在喉嚨里散發苦澀,只能低頭掩飾自己的情緒。“發生什么事了嗎?”妮可夫人抓住他的手,雙眼關切地看著他。海登道:“我……餓了。”妮可夫人道:“每次你做了什么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就是這個表情。”“我會長大。”“但我永遠是你的母親。”妮可夫人拉著他在餐桌邊坐下,然后坐到他的對面,“記得以前你做錯事又不愿意說的時候,我會用一小杯紅葡萄酒來誘惑你,不知道這一招現在還有沒有效?”海登看著她親自倒了一小杯紅葡萄酒遞到面前,強笑道:“我永遠是你的兒子,當然永遠有效。不過這個故事很長,也許我們,可以吃完飯慢慢地聊。”“好的。”妮可夫人低頭吃起來。海登拿著刀叉,切割著牛排,送入嘴里,努力咀嚼,卻吃不出味道。鮮嫩的rou,美味的醬汁,還有灑在上面的胡椒粉一起躲過了他的味蕾,直接滑進了他的食道。也許,在父親的尸體沒有找回來之前,他應該隱瞞這件事。事情已經到了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地步,他無法改變,但至少可以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