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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比過路之客要多的。如果不是帶他們來的人是蘇珊,也許他早就關門拒客了。幸好海登和漢森都累了,即使察覺到他的敵意也沒有放在心上,交完押金后就上了樓。他們只要兩間房。海登和蒙德拉一間,漢森和達倫一間。不過達倫依舊昏睡著,漢森確認過他的身體沒什么問題之后,就由著他繼續睡了。蘇珊聽后,倉皇告辭。海登隱約猜到她的想法,但是這個時候他實在沒什么精力迎接一段艷遇。他和蒙德拉一間房只是為了就近保護他而已。他一點都不覺得一個充滿亡靈氣息的城市是讓人放心的安全城市。漢森在海登的房間里都留了一會兒。這兩天他們一直過得很刺激,以至于思緒永遠澎湃在當下,反倒把一些重要的事情給忽略了。比如說——“您打算怎么尋找子爵?”他指的是海登的父親。海登道:“安妮塔這么多年一直在照顧他,我想可以去城主的府邸打聽打聽。”漢森見海登臉色凝重,安慰他道:“亡靈法是暗殺對城主,動靜一定很小,子爵大人不會被牽連的。”海登無聲地接受了他的安慰。床上的蒙德拉突然坐起來。海登和漢森齊齊一怔。海登走到床邊摸摸他的頭發道:“吵醒你了?”蒙德拉摸著肚子道:“餓了。”他不說還好,一說起餓,海登和漢森都覺得肚子似乎在咕嚕咕嚕響。肚子咕嚕咕嚕響的結果是原本已經睡下的旅店老板又被挖起來從廚房準備食物。海登三人坐在旅店的小餐廳里。火爐已經燒起來了,火光彤彤,很快將房間熏暖。四四方方的木板桌上放著一盤核桃。漢森和海登用放在盤子旁的小錘子一下一下地敲著。蒙德拉負責吃,直到吃得有三分飽的時候才停下來,問眼巴巴看著自己的海登道:“你要吃嗎?”海登點了點頭。蒙德拉就將撥了一半的核桃移到他面前。海登道:“我的手很忙。”蒙德拉道:“張嘴。”海登非常配合地張開。蒙德拉將核桃仁丟了進去,準頭極好。“噗。”漢森立刻挪動椅子來掩飾自己的笑聲。海登默默地咀嚼著。老板終于將熱好的南瓜粥和一籃子面包拿上來。盡管有蘇珊做擔保,但老板依舊不大愿意與他們接觸,放下籃子就準備走人。海登叫住他道:“您知道怎么去城主的府邸嗎?”老板戒備道:“你去城主的府邸干什么?”海登道:“我的朋友在那里……干活。我知道城里發生了一些事,我想去看看他。”老板嗤笑道:“城主都被殺了,那里還會留下什么?人走就跑光了,說不定連地板都被人撬光啦。”海登道:“你知道他們跑去哪里了?”老板道:“這我可不知道。”漢森掏出兩枚金幣,放在桌上,笑嘻嘻道:“您可不像是消息不靈通的樣子啊。”老板一邊將金幣收起來,一邊嫌棄道:“等亡靈法師打進來,這可就不好用了。”不過他還是透露了一點消息,“像瑪耳城現在這樣,每個人都在想著怎么活下去!誰都不敢把所有的賭注押在魔法公會和傭兵團的身上,據我所知,城南聚集了一撥人,他們準備摸出城去。”漢森道:“他們不怕亡靈法師?”老板道:“魔法公會和傭兵團不是頂著嗎?再說,他們中間也有很本事的人,不然怎么敢冒這樣的險。”漢森沖老板咧嘴笑道:“你不跟著走?”老板臉立馬拉下來,“關你什么事?”漢森看著老板甩頭走人的背影,贊嘆道:“真有性格啊。”轉頭見海登正埋頭吃面包,他低聲道,“您是否打算……”海登抬起頭,手指輕輕擦過嘴唇上的面包屑,頭微微地點了點,“反正也睡不著。”盡管蒙德拉吃完飯很快就睡著了,但海登并不放心將他和達倫兩個睡神留在旅店里,所以干脆和漢森一人一個背著他們摸進城主府邸。漢森想起自己為了問路再度叫醒剛剛入睡的老板時他臭臭的臉色,心情就變得非常愉快。說實話,和迪南分開這么多天,他真的有點寂寞。雖然海登沒什么架子,是個極容易相處的上司,但元帥的威嚴和地位擺在那里,他怎么都不可能像對迪南那樣對海登開玩笑。真希望早點結束這里的一切,回到帝都。漢森看著黑漆漆的天空,心情又低落下來,連剛剛欺負老板的快感都被抹殺了。海登在府邸轉了一圈,不得不認同老板的話。這里真的連地板都快被撬光了,可以想象當時的混亂。安妮塔也算是躲過一劫吧。漢森正想問是不是去城南看看,就看到天邊微亮,驚道:“那里不是魔法公會他們看守的城門?”海登抬眸望去。只見城門的方向,火光沖天!第49章兵臨城下(九)海登和漢森知道,瑪耳城正處在難以自保的困境中,絕不可能主動發起攻擊。城門的火光應該是亡靈大軍進攻的信號。漢森苦笑道:“今天晚上不用睡了。”他羨慕起正趴在自己背上昏迷的達倫來。海登背著蒙德拉飛快地鉆出城主所在的街道。城里陸陸續續亮起了燈。瑪耳城就像只受驚過度的小鳥,一點風吹草動就能令它戰抖不已。漢森正要出去,卻被海登拉住了。彌漫著恐懼和絕望的寂靜街道上慢慢傳來紛亂的腳步聲,隨即,黑壓壓的一群人來勢洶洶地竄出地平線,既像逃難,因為身上捆滿了東西,又像越獄,因為手里還提著繩子和長梯子。他們后面還跟著幾個魔法師打扮的人,收攏在袖子里,姿態高傲,但腿腳一點都不慢。漢森看著他們筆直地朝前面跑去,詢問般地看向海登。海登一直沒做聲,直到所有人都過去之后才扭頭朝城門方向跑去。漢森跟上他的腳步,不甘愿道:“就這樣放他們走?”“魔法公會和傭兵團正吸引住亡靈大軍的注意力,現在的確是離開的好時機。”漢森輕蔑道:“無恥!”別人正在為一城的生靈殊死搏斗,他們卻只想著趁機逃走。海登道:“在生存和死亡面前,人總是更親近前者。”“您不準備問子爵大人的下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