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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噬魂獸的吼聲近了。蒙德拉不適地皺眉。關于噬魂獸,他曾在老師的老師的老師的筆記本中見過。那是傳說中的異獸,也是唯一一個被亡靈法師稱為神獸的異獸。它是死神的坐騎和使者,經常來夢大陸傳達死神的意志,但是根據記載,它已經消失幾百年了,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同為死神信徒,它的氣息卻讓蒙德拉感到威脅和抵觸。“亞爾弗列得。”其中一個銀色盔甲出聲了,“護送海登元帥離開。”其他銀色盔甲雖然沒有開口,但擋住門口的行為已經表達了他們的想法。亞爾弗列得望著他們,抓著長矛,向走廊中間挪了一步,斬釘截鐵道:“我是你們最后一道防線。”他的選擇仿佛早在銀色盔甲們的意料之中。他們互相點了點頭,然后轉身,用那厚重閃亮的盔甲將走廊的出口堵得水泄不通。海登抱著蒙德拉的手微微一緊,還沒開口,就聽亞爾弗列得道:“沙曼里爾對帝國的威脅消除了嗎?”“沒有。”海登回答。“西羅陛下會是位偉大的皇帝嗎?”“一定會。”他回答得毫不猶豫。亞爾弗列得問道:“帝國需要您,那菲斯特元帥。”海登沉默。亞爾弗列得道:“我們曾經是一群懷著遠大夢想的傭兵。我們來到考特城,夢想著征服亡靈法師,夢想著加入帝國軍隊,夢想著成為像您一樣讓夢大陸都肅然起敬的偉大騎士。哪怕我們身上被烙上無法脫去的恥辱的盔甲,哪怕我們曾經屈服于它的yin威,但是我們的心依舊是一顆騎士的心,那里面依舊裝著我們的夢想,最原始的夢想。”噬魂獸的頭突然出現在走廊外面。“吼……”亞爾弗列得道:“現在,我們正在追逐我們的夢想。我們愿意用我們的生命和鮮血來洗滌我們的懦弱和罪孽,盡管這是徒勞無功的……但是我們必須這樣做!我們必須要面對!必須要您知道,我們是一群真正的騎士!我們無法讓帝國為我們驕傲,我們只希望帝國不因我們而感到羞愧!”海登深吸了口氣,堅定道:“帝國以你們為榮!郁金香軍團以你們為榮!”亞爾弗列得和銀色盔甲們的身體齊齊一震。海登抱起蒙德拉,頭也不回地朝走廊深處奔去。漢森抱著達倫跟在他們身后。他們都沒有回頭。因為在這個時候回頭,他們就無法再邁動腳步——并不是每一個對的決定都會讓人感到輕松,并不是每一個錯的決定都不會讓人尊敬。一道奇怪的風反方向得從他們面前向后疾掠。隱約間,他們聽到那雄渾的朗誦聲——“吾愿遵循世間最高貴的守則……”“救助每一個無辜善良真誠的人……”“絕不持槍凌弱……”“永不退縮……永不言敗……”自從噬魂獸出現之后,城堡就好似從一個喧鬧的集市變成一座孤寂的墳場,靜謐得揪心。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隨即——藏著傳送魔法陣的門被一下子推開。屋里屋外都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海登拿出夜明珠照著房間,微弱的光芒只能照出房間一角。“在這里。”漢森走到房間中間。他腳下是一個簡單的傳送魔法陣。海登站在魔法陣里感受了下,皺眉道:“這個魔法陣……被破壞了。”漢森心沉下去。見識過噬魂獸之后,他對依靠自己實力保護海登全身而退再也沒有之前的信心。他不怕死,但他知道海登決不能出事。帝國正處于內憂外患的危難時期,如果帝國精神象征之一的海登在這個時候有個三長兩短,一定會讓陷入重重危機的帝國雪上加霜!早知道這樣一場普通的探親會演變成這樣,他當初拼死也會勸他留下。可惜,他不是預言師。海登心情也極差。他這個魔法師只是實力上的九階,在知識上可能連五六階也不如。至少他對空間魔法毫無研究,更不用說傳送魔法陣。“有紅水晶和藍水晶嗎?”蒙德拉突然問。海登毫不猶豫地從空間袋里取出一只精致錦囊袋,里面藏著各種各樣的水晶和魔法卷軸,都是妮可夫人平時為他準備的。蒙德拉落落大方地接過來,然后在魔法陣上擺弄起來。漢森目瞪口呆道:“你會?”蒙德拉道:“記憶里是這樣的。”漢森道:“記憶?”海登了然道:“你是說卡特拉城魔法公會的傳送陣?”他記得當初傳送的時候,“莫妮卡”就對著那個魔法陣研究了半天,沒想到竟然記住了。蒙德拉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應該是這樣。”他道。“應該?”漢森覺得自己的心情時起時伏。海登又試了試,眼睛一亮道:“我感覺到了。”漢森不是很有信心,“聽上去好像不是很安全。”海登苦笑道:“再差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吼……”窗外突然傳來熟悉又驚悚的吼聲。漢森默然地在魔法陣站好。海登默默念起咒語。魔法陣上光芒閃過……“沒用?”漢森看著四周。依舊是黑漆漆的一片。“吼聲停了。”海登從魔法陣里走出來,走到窗邊,看著對面鱗次櫛比的房屋,低聲道:“不,這里不是藍色城堡。”漢森也注意到了,“難道我們真的到了瑪耳城?”蒙德拉將之前海登遞給他的袋子一一查看了一遍,才戀戀不舍地遞還給他。海登接過來放進空間袋。如果換個時間,他很愿意用這袋子東西討他的歡心,但現在不行,現在……似乎還不安全。“你感覺到了嗎?”海登沉聲道。“什么?”“滿城的,亡靈氣息。”第47章兵臨城下(七)騎士對亡靈氣息的感應遠沒有魔法師敏銳,所以漢森繞著房間走了一圈之后,還是茫然地搖了搖頭。海登見蒙德拉趴在窗臺上,貪婪地望著屋外的景色,問道:“這里是瑪耳城?”蒙德拉回過神,搖搖頭道:“不知道。”他只來過一次瑪耳城,能讓他確認的景物很少,而且恰好都不在眼前,但是周圍那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