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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至少到目前,黛米夫人還不會將矛頭指向他。這樣,就算蒙德拉的身份曝光了,也絕不會連累他,但是他這幾年花在莫妮卡身上的心血就會白費。想到這里,他的臉色有些難看。他不知道在那菲斯特家發生了什么事情,蒙德拉的身份是否被揭穿,他是否已經被拘禁起來,海登與黛米夫人會怎么處置他,他們是否知道了他是亡靈法師……一連串的問題就像毛毛蟲一樣,不斷在他心里滿爬來爬去,讓他坐立不安。古拉巴的財富……他不甘心地閉上眼睛,然后敲了敲車壁。馬車又緩緩動起來。如果蒙德拉真的被揭穿了偽裝,那么他必須要考慮……怎么除掉他!至少要搶在他救奧迪斯之前。蒙德拉在半夜醒過來。他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只豬,一只睡著睡著就被人抓去殺掉的豬。這個夢讓他的頭腦終于清醒了少許。蒙德拉下了床,拉開窗簾看著外面的夜色。漆黑的天空是亡靈法師最喜歡的偽裝。當他們進入人類社會,他們就會晝伏夜出,這不但是為了避免光明神會和其他魔法師找茬,更因為只有將整個世界都融化成空曠黑暗的夜色,才會讓他們隱約產生一點家的歸屬感。像西瑰漠一樣的感覺。他捂著胸口,突然覺得自己可能生病了。因為當他想到西瑰漠的時候,心有點揪起來。他恨恨地掰著臂環,想方設法地想將它從手臂上拽下來。但是沒用,它好像在手臂上生了根。他努力了將近半個小時,最終還是放棄了。睡意又開始侵襲他。蒙德拉躺回床上,在睡著前,迷迷糊糊地想著:他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這里,回到西瑰漠。第二天早晨,蒙德拉很早就起來了。回家的念頭縮短了他睡眠的時間,他每隔兩三個小時會醒一次,仿佛一再地確定著自己的確睡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夢中那瑰麗遼闊的沙漠美景才是夢境。他起來沒多久,海登就從后門進來了。顯然,他起得更早。看他額頭的汗水,蒙德拉感興趣地問道:“你在練習劍術?”海登開心地笑起來,似乎很高興他主動問起自己的事情。“是的。運動,劍術,就算回到帝都我也要保持良好的體力。”蒙德拉滿意地點點頭道:“是的。這是必須的,不過魔法也不能落下。”海登被他像長輩似的語氣逗笑了,非常鄭重地點頭道:“好的。”蒙德拉道:“那我們去吃早餐吧。”他沖他伸出手,目光貪婪地望著他的身體。海登低頭看自己。他上面穿的是一件很單薄的襯衣,身上的汗水將襯衣黏在身上,勾勒出胸前健碩的輪廓。他側頭笑了笑,不知道是為了蒙德拉毫不掩飾的視線,還是對自己身體能夠吸引他而感到滿意。以往,每次運動完他都會先回房洗了個澡換一身衣服,不過今天他決定破例一次,非常自然地拉住蒙德拉的手,任由他像個主人般拉著自己往餐廳里走。早餐已經準備好了。面包、果醬、牛奶、玉米粥。蒙德拉吃東西很快。海登雖然是貴族,但也是軍人,所以他非常配合地跟著蒙德拉的速度吃完了自己的那份。當蒙德拉停下來的時候,他也剛好停下來。“你準備什么時候拜訪黛米夫人?”海登問。蒙德拉皺眉。他一點都不想和莫妮卡有關的人扯上關系。羅德那異想天開的幼稚計劃給他帶了無窮的麻煩和甩都甩不掉的包袱。他計劃著早點回到丹亞家,讓格列格里履行承諾送他去瑪耳城。“隨便。”他隨口道。海登露出笑容,“那今天把。”蒙德拉正眼看著他,“為什么?”海登道:“因為我想搭你的順風車。”蒙德拉道:“我拒絕。”海登訝異道:“為什么?”盡管他不想將事情往壞的方向想,但是事實上,事情的確朝著壞的方向發展。蒙德拉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不得不讓他對他身份的疑慮再度抬頭。管家突然匆匆走進來道:“黛米夫人又來了。”海登看向蒙德拉,發現他難得皺起了眉頭。第26章女人之戰(六)“請她進來。”海登伸出手,輕輕地捏了捏蒙德拉放在桌上的手。“如果你想留下,我很歡迎。那菲斯特家愿意為你敞開大門。”蒙德拉反手抓住他的手,默默地打量著。海登以為他感動得說不出話來,用手指撓了撓他的掌心。門口傳來腳步聲。高跟鞋擊打著地面,一下一下,極有節奏。海登拉著蒙德拉的手站起來。“真榮幸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再次見到元帥閣下。”黛米夫人微笑著行禮。海登回以微笑,“能夠在這樣的清晨看到夫人的容顏,真讓人心曠神怡。”黛米夫人道:“我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莫妮卡,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希望您不要見笑。”“哪里。”海登說完,奇怪地看向蒙德拉。從頭到尾,他一個字都沒有說,甚至一點表情都沒有。黛米夫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那個臉色有些蒼白的少女。她穿著一條深藍長裙,襯得五官越發柔和,楚楚可憐的樣子,但是她有一雙明亮的眼睛,亮得像天上的寒星,帶著不近人情的冷意。黛米夫人正猶豫著是否請海登做下介紹,就聽海登道:“莫妮卡,不向黛米夫人打個招呼嗎?”莫妮卡?黛米夫人內心掀起驚濤駭浪。她不知道這是同名同姓的巧合,還是一段李代桃僵的故事。她力持鎮定,雙眼緊緊地盯著蒙德拉,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點端倪。但是什么都沒有。蒙德拉看上去比她更加平靜,“你好。”黛米夫人沒有立即回答。她像是在思考著什么。海登目光在黛米夫人和蒙德拉之間轉了一圈,然后含笑為兩人僵硬的氣氛打圓場,“我想,她一定是太久沒有見您,所以太驚喜了。”他的這句話證實帶了黛米夫人心中的猜測。她不知道眼前站著的人是誰,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正在利用自己侄女的身份。黛米夫人腦海中閃過數個念頭,最后變成兩個選擇——揭穿她?不揭穿她?她略作猶豫,便笑道:“不止她感到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