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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接耳,格列格里幾乎沒有多做猶豫就點頭同意了。侯賽很快回來,然后輕輕叩著馬車門。門好半晌才從里面推開。蒙德拉揉著眼睛,半睡半醒。“我想請莫妮卡小姐幫我一個忙。”侯賽道。蒙德拉抬起眼眸,“嗯?”侯賽側身讓開道:“能下來嗎?”蒙德拉想了想,從馬車上邁下來。裙擺有點長,他一腳踩在裙擺上,然后朝一邊倒去,正好落入海登的懷里。海登抱著蒙德拉,似笑非笑地看著侯賽。侯賽知道他是在揶揄自己之前說過的“保證安全”。幸好天色很黑,他的臉色變化并不明顯。“莫妮卡小姐,這邊請。”侯賽做了個請的姿勢。蒙德拉提起裙擺,露出兩截小腿,慢悠悠地朝前走去。侯賽跟在他身后。大概走到較為空曠的位置,侯賽停下來道:“能否請莫妮卡小姐大喊一聲?”蒙德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侯賽道:“喊一聲,蒙德拉。”蒙德拉看他的目光已經像是在看一個瘋子。這世界上有誰會無聊到站在幾千個人面前大喊自己的名字?侯賽道:“我想,那個亡靈法師既然是您的仆人,那么他或許會因為您的召喚而出現。”他知道自己有點病急亂投醫了,但是在這種時候,他不想放棄哪怕一丁點兒的機會,“您可以試試嗎?”蒙德拉道:“那個亡靈法師叫蒙德拉?”侯賽道:“是的,我想是的。您能試試看嗎?”“好吧。”蒙德拉看看周圍,然后開口,“蒙德拉。”……一陣風吹過,聲音大概被卷出了兩三厘米。侯賽想,他聽到了。莫妮卡小姐自己應該也聽到了。不過,應該沒有第三個聽眾了。蒙德拉問道:“我可以回去了嗎?”侯賽道:“請您再大聲地喊一次。”蒙德拉道:“要多大聲?”侯賽突然高聲喊道:“蒙德拉!”蒙德拉歪頭望著他,突然問道:“你為什么要找蒙德拉?”侯賽道:“我說過,他是帝國的通緝犯。”“這樣啊。”蒙德拉點點頭,然后用比剛才稍大一點的聲音喊道,“蒙德拉。”自己叫自己的名字,不是一般的古怪啊。他默默地想。侯賽發現這位莫妮卡小姐總是把不應該的事做得理所當然,卻又在應該的時候做著不應該的事。他無奈地大聲道:“蒙德拉,莫妮卡小姐在等你回來!”他放棄利用莫妮卡的計劃,自己沖了出去,在每五十米的地方吼一次。等他吼完八個方向回來,聲音已經嘶啞了。難得蒙德拉竟然還留在原地沒走。侯賽強忍著嗓子的不適,道:“抱歉,耽誤您這么長時間,請回馬車吧。”蒙德拉道:“如果你抓住蒙德拉,會把他怎么樣?”侯賽道:“這個將由西羅殿下裁決。”“西羅啊。”蒙德拉想起什么似的,低頭嘆了口氣。侯賽敏感地關注到他稱呼西羅并沒有加上殿下兩個字,心頭隱隱對他的身份起了疑心。在沒教養的貴族小姐也不可能在尊卑這個大問題上出差錯,除非他和皇太子有著非同尋常的交情。比如說,海登,比如說,索索。但他實在看不出這位莫妮卡小姐與皇太子之間會有什么聯系。加上他對亡靈法師的態度,侯賽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這位與眾不同的小姐來。蒙德拉回到馬車。侯賽馬上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海登。海登沉吟道:“她的確非常的與眾不同。”侯賽道:“如果我猜測她是蒙德拉的同伙,是否會太冒昧?”海登意味深長道:“她是黛米夫人的侄女。”侯賽給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我明白。”第12章登基大典(二)侯賽在原地搜查了整整兩天兩夜,依舊毫無結果。其實連他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蒙德拉”已經離開了,但是他內心那股不甘心的邪火不斷地蠱惑著他繼續追查下去。耽誤兩天兩夜已經是海登的極限,如果再不啟程,他很可能會成為砍丁帝國皇帝上任之后第一個拿來開刀的元帥,理由是——爽約。所以第三天一大早,他就向侯賽辭行。侯賽尷尬道:“很抱歉,耽誤了您的行程。”海登微笑道:“不,是您鍥而不舍的精神感動了我。我想,無論結果如何,您的所作所為都會令皇太子殿下感到欣慰。”這是在暗示,就算侯賽空手而歸,他也會在西羅面前為他美言。侯賽果然動容,“我以帝國有您這樣慷慨睿智的元帥為榮。”海登笑道:“我也會將這句話轉達給皇太子殿下的。”為了幫助他繼續追拿蒙德拉,他干脆將自己的大部隊都留下了,只帶著漢森和一小隊人馬離開。在離開之前,侯賽不放心地叮囑道:“盡管這個要求過于無禮了,但我還是想請元帥大人能夠稍微關注一下莫妮卡小姐。黛米夫人那里,我會派人去調查的。”海登道:“對于美女,我向來都很關注。”侯賽干咳一聲。顯然,這樣輕佻的言行與他想象中的海登元帥有著微妙的差距。海登榮歸小分隊重新上路。這次坐在馬車里的是蒙德拉和格列格里。海登和漢森都在前面騎馬。馬車的空間有點狹小。格列格里和蒙德拉兩個人中間只有一個拳頭的空隙。“你能多講一點關于我的事嗎?”格列格里突然道。蒙德拉看了他一眼,猶豫著是否裝睡。經過幾天的適應期,他初步適應了光明神力對他身體的副作用,但是在光明神力的影響下,他無法使用亡靈魔法。也就是說,除非他將臂膀上的臂環扔得遠遠的,不然身體里的亡靈之氣受到壓制,無法正常使用。這樣的感覺很糟糕。糟糕得他一點都不想回答格列格里那個一點營養都沒有的問題。格列格里見他沒反應,又用同樣的語氣同樣的速度同樣的文字問了一遍。蒙德拉道:“你叫格列格里。”格列格里認真地聽著。蒙德拉道:“是個男的。”格列格里裝作他在認真地聽著。蒙德拉道:“沒了。”“……”格列格里決定化被動為主動,問道,“我們是怎么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