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1
他在夏子潔身邊的時候,卻也會害怕自己想要更接近子陸的那股沖動。他就是不擅長拒絕別人,當然也包括拒絕自己。李佩思當然也不是什麼直腸木頭,他早就知道沛宇和子陸之間有蹊蹺,要說是捉弄也是,要說是別有居心,也不全錯。「好嘛,姊姊從以前到現(xiàn)在也只拜托你一件事情過啊~」外表成熟的李佩思此時像個女孩兒扭了扭腰,拜托著。「惡。」李沛宇只留下個狀聲辭便繞過自己的姊姊離去。在彩排的過程中,李沛宇更是緊張萬分,平常自己只要找到喜歡的角度,按下快門即可,沒想到要站在攝影機另外一端是如此艱難的任務,他的每一個步履都比平常來得艱辛,即使臺上所有鎂光燈把自己兩眼打得刺痛,他卻還是要抬頭挺胸走完。李佩思看起來游刃有余,她的每個步伐優(yōu)雅,回身的模樣更是能吸引四周的目光,先不說她的資深程度,很明顯她的條件生來就是個模特兒。李沛宇看著走在前端的李佩思,忽然覺得眼前一片暈眩,他失足往前踩了一個空,他直直往臺下一摔,李沛宇只覺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轉,他腦子亂轟轟的,更是做好了會跌個狗吃屎的準備。他身後男子起身,原本以為他會向後退去,沒想到他直接向李沛宇前進,他雙手一抱,卻抵不住李沛宇的重量,兩人就這麼往後翻滾了好幾圈,一旁的人看得是瞠口結舌,傻愣好一會兒,才有人箭步向前,慌慌張張問:「子陸先生!你、你沒事吧?」那名字讓李沛宇怔愣了好一會兒,他顧不了那陣頭痛,對於這出手相救的男子他怎麼樣也不相信。只見子陸面色鐵青,他分外眼紅,卻久久沒說話,李沛宇被他盯得心虛,低下了頭,原本想將臉撇開的,誰知道子陸蠻橫的抓住他下巴,這舉動讓四周的人更是汗不敢出,一個個像是機器人似的停在原地。「跟我過來。」子陸一把將地上的李沛宇拉起,但是見李沛宇雙腳疼痛所以搖搖晃晃的,子陸嘆了一口氣,直接將李沛宇抱起,這舉止更是讓李沛宇嚇了一大跳,他原本不安分的扭動了一下身子,卻被子陸的眼神斥責,虧子陸一臉吃力卻硬要將自己懷中一百七十幾公分的大男人當作輕盈的小少女。李沛宇腦子一片空白,只記得當子陸抱著他走進休息室後,幾乎是粗魯?shù)膾伒陌阉阜拧够氐厍虮砻妫U些地板上還有鋪些瓦愣紙,李沛宇的屁股才免於再次開花的慘痛下慘。對於子陸的粗暴,李沛宇雖然感到恐懼,但是內心卻也有些忿忿難平,他原本想說些什麼,當對上子陸凜冽的雙眼時,他卻就此打住,原本想破出口的話全部往腹中吞。他只想轉身離開,但是當他要打開門離去的時候,子陸從他身後一手緊壓住門,另外一只手緊抓著李沛宇的右手肘,李沛宇全身寒毛直豎,怎麼也不敢回首看看自己身後的子陸的表情。兩人就這樣靜止了好幾秒,子陸嘆了一口氣,才開口說:「你在躲我吧?」李沛宇哽咽,他微微轉頭,原本以為看到的會是一個怒發(fā)沖冠的人兒站在自己身後,沒想到那人滿臉悲傷,一副眼淚隨時都會彈出的模樣,而李沛宇從來沒看過如此脆弱的夏子陸。或許是被震懾了,原本總擅長說些話哄人的話的李沛宇,此時此刻活像個木頭似的,只能兩眼發(fā)直的望著子陸。「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你想太多了……」沛宇低首說著。「我記得,什麼都記得,從以前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子陸道。這句話來得突然。他以為──子陸沒有在意過,那個人眼里總不是自己,以前就是,現(xiàn)在也是,自私的在那邊說什麼沒有忘記,事到如今,還這樣說難道就是想要給李沛宇難堪?沒有忘記又如何?李沛宇顫抖著肩子,他緊咬嘴唇吼道:「沒有忘記,所以呢?這幾年來……我就忘記過嗎?而你呢?因為沒有忘記所以就不斷傷害我嗎……包括今天。」「我不是這個意思。」子陸說道,他嘆了一口氣,才說:「對不起,我……我很自私,當初我是為了夏子潔才想避開你,我知道我傷害了你,當初我只是想著,比起傷害夏子潔,我只好傷害你……我沒想到會再次遇見你,沒想到你仍然成為我跟夏子潔生命中的一部分,直到現(xiàn)在,漸漸的只成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那天晚上,我知道我醉得厲害,但我又怎麼會不知道那天沖到店內把我?guī)Щ厝サ摹⒁粋€人把我扛回家、對著我說我愛你的那個人就是你呢?我什麼都記得,只是我嘗試不去記得,然而我卻沒辦法放下。」平常沉著冷靜的子陸不可能像這樣一吐為快,而他也被逼急了,眼前的人曾經被自己傷害過,無論自己再做些什麼都於事無補,倒不如一次把自己所有的情感說出來。李沛宇呆愣了許久,才面紅耳赤的說:「你、你倒是裝得如此輕松……你知道我可是徹夜未眠輾轉反側不得安眠……」子陸切齒,被眼前那猴兒一個逼急就跳著說:「你以為我就不是嗎!?」李沛宇松下肩膀,就這麼噗哧一笑,惹得子陸羞赧的將臉移開,「你就是自己在那邊想太多,我要是……真的忘記了,或是躲著你,我又何必邀請你來擔任我的模特兒?」「我以為你是瞧不起我,畢竟你特別邀了一個大人物。」李沛宇沒好氣的噘著嘴,喃喃自語著。子陸像是在教訓著小孩,他拍了拍自己後頸,無奈說:「你傻了吧,誰會這麼無聊?」「我怎麼知道……你以前對我那麼兇,現(xiàn)在又這樣,我當然會有戒心啊。」李沛宇說道。子陸嘆了一口氣,臉上浮起一抹笑靨,他食指勾住李沛宇的衣領,將他扯進自己懷中,便在李沛宇耳邊低語了句:「虧我還特別請設計師把你打造了一套獨一無二的衣服,真是浪費了呢。」李沛宇倒抽了一口氣,看著自己身上那套衣服因為方才從臺上摔下,早已皺得像一塊擰乾的抹布,這才滿臉心疼,卻又覺得子陸壞心眼,這種重要的事情到現(xiàn)在才說。「脫掉。」子陸用著平淡的口吻說著。「咦?」猴兒身子小弧度的跳起,突如其來的話令他不知所措,他倒小鹿亂撞,子陸立刻改口說:「難道你想要穿著那條抹布上臺?脫掉,我?guī)湍阒匦抡怼!苟斎恢览钆嬗钫`會了什麼。李沛宇面色通紅,深了好大的一口氣才緩緩的移動手指解開身上的鈕扣,他動作僵硬,才解了一個扣子就花上了半分鐘,在一旁的子陸自然是看不下去,逕自上前替他解去了其他鈕扣。李沛宇低首看著夏子陸的臉,那視線惹得子陸也顯得害臊起來,當他解下最後一個鈕扣時,他昂首吻上的李沛宇的嘴唇。面對突如其來的吻,李沛宇手往後撐上桌子,雙腿一軟差點沒坐到地板上,而夏子陸就這麼順著後方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