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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琴的修復工作。” “再說你都是大名人了,還用兩千多塊錢的古琴,是不是有點掉面兒啊?!” 聽到李老板這么說,劉嫚不再抱希望修琴,倒不是覺得掉面兒,她對這把琴有感情,就跟真正喜歡小動物的人,不會在意寵物是流浪貓狗還是品種貓狗。再好的琴,給不會彈的人彈奏,彈出來也是渣渣;再壞的琴,給高手來彈,照樣能彈出一場音樂會。 拍攝需要用到古琴,劉嫚打算在古都再買一把,古都的民樂器店也不少。 遠在漠北拍戲的她不知道,喻湛悄悄的請那位大師修好了這把古琴,也幸虧他和劉嫚的名氣讓這位不常上網的老先生都知道,老先生贊賞劉嫚的古琴演奏,才沒有拒絕他。 當初2000多元購買的琴,修好,花費了喻湛近10萬。 11月17日是劉嫚22歲的生日,喻湛打算將這把琴作為她的生日禮物。但劉嫚一直在漠北封閉拍戲,喻湛也不好前去打擾,只在17日當天,給劉嫚發了一句“生日快樂”的祝福,劉嫚那天拍戲到深夜,回到當地鎮民家的住處,才看到這條信息,給他回復了一個“么么噠”的表情,她不介意喻湛沒有送她禮物,喻湛記得她的生日,這已經足夠她開心了。 劉嫚的生日過了十天,喻湛自己的工作忙完了,劇組在漠北的工作也開始收尾,喻湛才決定動身前往古都。他想等劇組回到古都那天,把古琴交給劉嫚。 他特意跟An確定了劇組回程時間,An說,“想不到你這么關心我,我挺感動的。” 喻湛已經習慣他這些曖昧的話語,只要他不是想打劉嫚的主意,他都忍了,“我29日到古都,你不要告訴她。” “知道了,我不會無聊的破壞你的驚喜。” An懶洋洋的說,神情卻有一絲落寞,和劉嫚在一起工作這一個月來,他更加被她吸引,這個中國女孩身上有喜歡的所有特質。可是他什么也不能說,也不能有任何引人遐想的舉動,哪怕是拍戲時,劇本需要的肢體接觸動作,他也是規規矩矩,嚴苛按照劇情來的的。 他總算明白為什么Jason在與劉嫚見面后,再也不提追求她的話。挖喻湛的墻角,Jason做不到,他也做不到。 28號這天,繼續拍攝虞姬自刎的戲份。 這出戲已經連續拍攝了兩天,一直沒有達到Matt、葉子安的要求,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拍。 開拍前,葉子安又叮囑劉嫚,“記住我昨天說的重點,這場戲,虞姬的感情非常復雜,你要設身處地的把自己當成她,你在里的王昭君就拍的很好,只用達到那個狀態就夠了。重來幾次也沒有關系,但你一定要盡力!” “我明白,”劉嫚點點頭。由于語言關系,她和Matt導演交流的不多,Matt的很多指令都是由葉子安來傳達給她和王向勤。 拍攝地點在距離小鎮40多公里外的地方,這里有一條河流,是塔里木河的支流,河岸兩邊有茂盛的白楊樹,天氣轉涼,樹葉枯萎凋零,在冬日被些許風沙掩蓋的太陽下,更顯得虞姬之死凄涼悲哀。 劇組扎了大大小小行軍帳篷,才過去兩天,帳篷上覆蓋了一層沙土,倒是不用刻意做舊做古了。 其中最大的一個軍帳里,An飾演的項羽一身黑袍,心情煩悶的拿起案上的酒瓶牛飲。昨夜劉邦率領的漢軍把他的營地包圍,那個可惡的韓信讓人在外面唱楚歌,他的部下們聽到了,無不懷念起遙遠的家鄉,哪還有斗志繼續與他并肩戰斗,一個個在夜色掩護下,四處逃散。 他一宿未眠,就這樣喝了一夜的酒。 An的演技真實而有張力,他藍色的雙眼是通紅的,就是一晚上沒睡覺的狀態,他也用細節完美表現出項羽的憤怒,當下屬來報,說劉邦就在百米之外,等他歸降。他狠狠摔碎酒杯,右手慢慢握緊,有鮮血從指縫里溢出,順著手腕滑下,殷紅一片。 “他做夢!我死都不會向他投降!”他并非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他臉上甚至帶著笑,揚起的唇角、嘲弄的眼神都透著難言的悲涼,仿佛在笑話自己,曾經的輝煌不再,落到如此可悲的下場。 畢竟連續拍了兩天,An已經掌握到人物感情的核心,感情收放自如。 導演的鏡頭中,劉嫚在這時緩步而出,走到他面前。 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 臨場發揮 劉嫚身著一身錦衣,絲履輕輕踩在猩紅地衣上,白色的裙裾逶迤三尺。鏡頭一開始并沒有拍到她的臉,只能看到她窈窕的身段,還有那曼妙得仿佛舞蹈的步伐,很簡單,卻自成一段風流。 作為項羽的姬妾,項羽戰到哪里,虞姬就跟到哪里,即使此時此刻,項羽已然窮途末路,她也陪伴在他身邊。 劉嫚走到An身邊,沒有行禮參拜,而是拉過他受傷的手,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掰開,他的掌心里有酒杯的碎渣,瓷片扎進皮rou里,鮮血流淌著看起來十分嚇人。 An激憤到麻木的眼神終于有了波瀾,他看向自己的對側,那兒是他最愛的姬妾,她優雅跪坐,長發烏黑,肌膚白皙,戰爭的艱難和緊迫似乎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她依然如他初見她時那般美麗。 他蔚藍的瞳仁里涌起一絲末路悲途的柔情,他抬起那只沒有受傷的手,落到她的發頂,像撫摸一只愛寵那般撫摸著她,她也柔順的俯低身姿,承受著他的憐惜。 Matt和葉子安滿意的點頭,前兩天從這里開始,劉嫚的表現就有些不太自然了,她似乎不適應與An親昵,大概是同一個動作做了這么多遍,她總算能接受這僅僅是拍戲! An重重嘆了口氣,對劉嫚說,“我馬上就要死了,我不怕死,被劉邦打敗,我也沒有悔恨,是我不如他,我接受老天給我的命令,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你,這幾年,你陪我東征西討,為我穿戰靴,披戰甲,騎上戰馬跟我沖鋒上陣,是我最重要的堅強后盾。我死了,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個世上該怎么辦啊!” An心潮難平,把悲意表達到極致,從眼到身,沒有一個地方不是在訴說他對這個女孩的摯愛與痛惜。 劉嫚怔怔的望著他的雙眼,An出神入化的演技將她完全代入到這個故事里,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