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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3500,他自己吃飯都不夠,上哪兒找15萬? 難道真的讓他去求張佩不成? 什么時候,輪到他開口向女人要錢了? 這成何體統! 其實劉承宇心里早就有一個籌錢的法子。 他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到了被張佩藏起來的車鑰匙。 他果斷把自己肇事的汽車賣了。 他買這輛車時,花了二十多萬,至今才開了五萬多公里,他本以為十萬塊錢可以出手,可是汽車車身上還留有車禍的痕跡,不管怎么修復都看得出來,買家們見到這種車況,又聽說還在交管局被扣押過,就搖搖頭,走了。 他不得不把價格壓低到七萬,才有買家愿意接手。 拿著到手的七萬塊錢,劉承宇還是一籌莫展。他坐在客廳里左思右想,眼睛忽然瞟到了主臥里的那架鋼琴。 于是計上心頭。 張佩這些天和劉嫚忙到腳不沾地,他們家的房子當年的裝修工作就是她全權負責的,那時劉承宇要上班,只給錢,是甩手掌柜,她的女兒也是兩眼望天,什么都不管,張佩已經深刻體會過一次辛苦,還累得病了一場。 這次裝修倉庫的事多,與之相比,有過之無不及。 幸好,她身邊有劉嫚幫她分擔了一半的工作,每周除了去蘇教授上課那三天,劉嫚其他時間都在場,她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條,張佩只用當個監工,監督工人們干活的態度和進度。 裝修工人們在廠房各個地方東敲西敲,這里現在基本上和建筑工地沒有區別,天氣這么熱,活又臟又累,劉嫚和張佩卻一點也不嬌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和工人們同吃同干活,每天回家兩人都是汗流浹背,滿身的灰塵,還散發著一股味道。 張佩這天又是一身臭汗回到家,客廳里黑乎乎的,只有房間里亮著燈,劉承宇果然又早早的上床躺著了。 張佩準備先洗個澡,她所有的家當如今都在劉嫚原本的主臥里。 她進了房間,打開燈,第一眼就發現原本靠墻放置的鋼琴不見了,淺米色的墻布上留下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黑印子,是鋼琴的輪廓,她馬上打開自己放重要證件和材料的那個六斗柜抽屜,里面的東西果然已經被人動過,仔細一檢查,就發現車鑰匙不見了。 張佩頓時又驚又怒,轉身去找劉承宇,她進到房間,厲聲質問, “嫚嫚的鋼琴呢?” 劉承宇正在用手機看視頻,笑得咯咯笑,一抬頭就看到張佩沉著臉站在自己面前,他不以為意的說, “賣了。” 多么云淡風輕的兩個字呀, 卻讓張佩怒火攻心,一口氣險些喘不上來,她的臉特別紅,眼睛瞪得大大,狠狠的盯著他,模樣有點駭人,著實嚇到了劉承宇,他這才從床上坐起來,理所應當道,“月底了,那個黎律師把催款電話都打過來了,為了籌錢,我把車和鋼琴都賣了,才勉強湊夠15萬,及時把錢給人家打過去了。” “誰給你的權利,隨便處置嫚嫚的東西?誰準你不經過我的允許,亂翻我的東西?”張佩沖劉承宇吼道,“你要賣鋼琴賣車,為什么不事先跟我說一聲?” 劉承宇被吼得不爽了,也板起臉,“那架鋼琴本來就是我花錢給我女兒買的,你口中的嫚嫚是我的女兒嗎?她有什么資格用我女兒的東西?我們是夫妻,你的東西,難道我還不能碰一下嗎?又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幸好劉嫚離開家的時候,只帶走了自己的東西,否則劉承宇指不定還要罵她是小偷。 “你是睜眼瞎嗎,根本看不到也不愿意去看嫚嫚為我們家做的貢獻,我說了多少遍,沒有她,我們早就家破人亡,你為什么一定要揪住她的來歷不放?你為什么就不能看到她好的一面?” “你一意孤行的讓我接受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做女兒,不覺得強人所難嗎?”劉承宇覺得自己特別委屈,女兒沒了,還被老婆強迫認女兒,“你就是被那個公主洗了腦,總在說她的話,以前你對我們自己的女兒都沒有這么好過!” “你這個人思想怎么如此狹隘自私、固執己見?女兒的事情,你最該感到羞愧,是你喝酒撞死人,是你闖的大禍,你自己不先反省,還怪起別人來了?” 劉承宇振振有詞,“我在拘留所,在警察面前已經反省過很多次,已經反省夠了!我酒駕和我女兒被換了芯是兩碼事。” 張佩氣到極點,反而冷靜下來。 別人說患難見真情,他們家是患難見人品,她和劉承宇結婚二十多年,竟一直沒有認清他這個人,大概過去她是被“真愛”和“幸福”糊住了眼睛。劉承宇越來越多的缺點暴露出來,已經讓張佩忍無可忍。 劉承宇見張佩的樣子沒有剛剛那么嚇人,以為她氣消了,他也存著求和的意思說道,“不就是把鋼琴賣了嗎,何必跟我發這么大的脾氣,鋼琴放在家里沒人彈,就是沒用的擺設。我也沒動你別的東西,就是拿走車鑰匙。” “你到現在都不明白我為什么生氣,我也是這個家的主人,你從頭到尾都沒有尊重過我的意見,”張佩不吼劉承宇了,只是冷漠的語氣像對待一個陌生人。 “你每天都不曉得在忙些什么,來無影去無蹤,我怎么跟你說?” 劉承宇理由一大堆,人見不到,打一個電話總可以吧。 張佩不想再跟他吵架,吵得心累心疼,為這種人,把自己氣壞了,劃不來。她不再一言,轉身離開了劉承宇的房間,還“體貼”的關上門。 劉承宇以為她這是認慫的意思。心里得意,吵來吵去,又吵不贏自己,到最后還是他占上風。 第兩百三十九章 違約金 第二天,張佩去原來的倉庫和工人們一起發貨,新倉庫那邊有劉嫚在場,她不cao心。 中午吃飯的時候,汪老板幫他們把盒飯帶上來,張佩現在和汪老板混的很熟,知道他到樓上來,必定是有事要找她談。 果然,汪老板說,“張老板,有一件事,我要跟你打個商量。” 他好聲好氣,顯然是有求于張佩。 張佩被劉承宇搞得心力交瘁,也沒心情和汪老板虛與委蛇,“有什么事,直說吧。” “我想把二樓收回來,”汪老板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聲音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