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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起揭開真相。”南荻看向龍夏,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堅定,那是一種令他心里又酸又澀的目光,龍夏這么信任他,自己卻注定要欺騙龍夏。“龍夏,如果有一天,我們站在了對立面,你會怎么樣?”這個問題在南荻心里很久,他以為自己不敢當著龍夏的面說出口,但事實上,問出之后他反而輕松了。龍夏不了解這個問題背后包含的意思,只憑借剛才的談話,他順理成章地以為南荻指的是因為他生父的關系,兩人不得不針鋒相對。他盯著南荻的眼睛,聲音鏗鏘有力:“我會站在對的那邊!”龍夏是個謹慎的人,得到這樣的回答,南荻并不意外。他輕輕一笑:“可是誰來定義‘對錯’?立場不同,標準不同。毒蛇咬死了驚擾他冬眠的人,我們能說蛇錯了嗎,然而,人又有什么錯誤呢?”能說出這樣的話的南荻讓龍夏覺得很陌生,他眉頭緊緊地擰起來,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確實是知道了很多,多得快承受不了。南荻壓下心里的苦澀,往前一步抱住龍夏,臉埋在他的頸窩里:“哥,我害怕真相。”他靠過來的瞬間,龍夏就決定原諒南荻,不管他做了什么。聽南荻的聲音滿是難過,龍夏摟著他的背,輕輕拍了拍:“不管真相如何,我永遠愛你。”他懷里的男人身體一僵,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量勒緊了他,兩人毫無縫隙地貼在一起。龍夏感覺到了南荻的感動,他緩緩地勾起嘴角,也許在這個世界上,能讓他這么毫無保留地愛著的人,只有南荻。兩人靜靜地抱了一會兒,龍夏將南荻輕輕推開,捏著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輕輕點了一下:“不過我現在估計沒辦法幫你。”南荻已經收拾好情緒,拉著龍夏坐下,問:“因為凱爾?”龍夏點點頭,將這段時間的事情詳細跟南荻說了:“這一次是拉斐爾出資幫我安撫了礦工,你知道我手上并沒有能賺錢的產業,唯一達到收支平衡的是洛迦的軍工廠,想要還上拉斐爾的錢,我們必須贏了凱爾。”南荻對他的說法舉雙手贊成:“對,一定要把這筆錢還清!”他一丁點兒都不想讓龍夏跟拉斐爾有牽扯。龍夏沒點破他的小心思,繼續道:“現在懷疑莫頓是凱爾的人。”“莫頓?”南荻起先有些驚訝,隨即反應過來。當時只有莫頓因為受傷嚴重被留在了醫院,要說有嫌疑,他首當其沖!不過,事情一定不會這么簡單。“莫頓跟杰姆關系匪淺,他是凱爾的人并不為奇。”龍夏解釋道,“惜陽他們遇襲的時候,莫頓并沒有很嚴重的外傷,醫生說是傷了腦子,所以昏迷。”腦袋上的傷是最不好處理的,并不缺乏醫生診斷不出來,但是莫名昏迷的事件。所以誰也不能說莫頓是真的昏迷了,也許他只是在演戲。大體了解了現狀之后,南荻問:“接下來我們繼續探點?”“嗯,西蒙知道具體的位置。”“他知道?!”南荻很驚訝,“既然知道為什么不早說,害我們遭這么多的罪!”“因為我一開始并不想參與你們的斗爭。”門口方向傳來西蒙的聲音。他看了龍夏和南荻一眼,走進屋:“我這輩子都不想跟摩爾肯打交道,不過……”他的目光落在南荻身上,“你是他的兒子,我覺得是時候挖掘當年的秘密了。”南荻在他的眼神中不自覺地挺直了背脊:“你跟我……父親是什么關系?”第一次稱呼那個對于南荻來說完全陌生的男人為“父親”,他顯然有些不習慣。但西蒙并沒有在意他發言的艱澀,南荻的問題似乎將他帶回到記憶里,西蒙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那時候我還小,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在帕斯特利洛能活下來,只能說是奇跡……如果沒有那個人,我早就被凍死了。”想到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西蒙眼里閃過一絲恨意。但他很快恢復了平時散漫的樣子,對南荻笑笑:“我會幫你們,作為交換,你們必須找到你父親的下落!”“成交!”龍夏想也不想地回答。西蒙對他笑了一下,再次看向南荻,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覺得你該祈禱,你父親的失蹤跟摩爾肯沒關系。”說完,他站起來離開了。臨走前,他的視線有意無意掃過南荻和龍夏相距很近的手,那眼神分明是幸災樂禍。南荻表面上看起來沒有異常,但他心里早已經鬧開了鍋。他的猜測是對的,“南荻”這個任務中的名字與人物的背景并不是空xue來風,這一切都是根據他自己的身世編造的。而這一切,在西蒙這個知情人士出現之后,假身份和真背景合二為一,成功地騙過了龍夏,也騙過了自己。真相是最真實的偽裝!南荻意識到自己跌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網,以他為誘餌,誘導龍夏一步一步接近網中央。而上級的目的已經變得很清晰,他們就是要通過自己,間接地控制龍夏,最后掌控整個摩爾肯!這太可怕了!南荻感覺到背脊發涼,事到如今,他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龍夏一步一步朝危險走去。他甚至沒辦法阻止龍夏,因為連他自己也逃不出這天羅地網。128:并肩戰斗龍夏看他臉色不好,拍拍他的手:“別擔心。”南荻實在做不到什么都不想,他朝龍夏勉強地笑笑,然后故作輕松地站起來,甩甩手:“不想了,反正現在凱爾盯著,我也沒精力去做別的事情。這件事就留到打敗凱爾之后吧!”龍夏淺淺一笑,一把將他拖過來,兩人拉扯一番,南荻便再次臣服了。三天后,西蒙帶著龍夏以及他手下的人乘上車,趁著夜色,朝某個廢舊的大樓駛去。南荻和劉珍也在車上,確切來說,是南荻押著劉珍,他們前后各有一輛車,這是讓劉珍沒地兒跑。被這樣無禮的對待,劉珍臉上卻看不到一點兒怒氣。她氣定神閑地坐在后座,臉上帶著微笑,雙眼直視前方。倒是開著車的南荻,臉上是少有的凝重。后座的劉珍瞥了他一眼,笑道:“你這副表情是要上刑場還是怎么的?”南荻從后視鏡里瞪了后面的她一眼:“閉上你的烏鴉嘴!”劉珍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