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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龍夏說的很對,自己干嘛非要忍得這么辛苦。這一次的任務時間未知,說不定哪天他就被召回。要是在那之前,自己一直憋屈著,豈不是虧大了?越想越氣憤,登時新仇舊恨一起涌上來。“媽的!老子忍你很久了,放手!”他并指成掌,照著拉斐爾的手臂劈下。南荻天生力氣大,即使他這一掌收了力道,劈中拉斐爾的時候,對方還是疼得抖了一抖,摳著把手的手也條件反射地放開了。“早這么聽話不就好了!”南荻對他耐心用盡,一把將拉斐爾從椅子上拽起來,用最蠻橫的方式拖著渾身僵硬的人往外走。踏出臥室,并沒有南荻想象中熱浪滾滾,煙霧嗆鼻的情形。大廳里用作裝飾的蠟燭被點燃,而來勢洶洶的大火居然在短短十分鐘內就被撲滅了,這讓他很是驚訝。他拽著拉斐爾下樓,見大廳其中一扇窗戶玻璃被人砸開,受驚的客人也鎮定下來,井然有序地撤離。而大廳中央起火的地方一團焦黑,不斷散發著刺鼻的味道。從總總跡象來看,制造這場意外的人只想引發混亂,并不想傷人。對方真實的目的,也許是想警告在場的某些人。南荻眉頭緊鎖,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凱爾。凱爾對龍夏有敵意,而他又非常希望得到拉斐爾的幫助,很有可能就策劃這么一場意外,給龍夏一個警告。南荻心事重重地在前面走著,沒發現身后“嚴重受驚”的拉斐爾已經恢復常態,嘴角帶著的笑,好像在算計著什么。穿過空空蕩蕩的大廳,南荻和拉斐爾來到衛生間門口,見到凱爾正在和惜陽說著什么。見到兩人過來,凱爾立刻收聲,不滿地瞪著南荻:“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南荻懶得跟他計較,將拉斐爾往前推:“他有些不對勁。”此時的拉斐爾雖不至于像一開始那樣,渾身僵直,面容扭曲。但也雙眼無神,嘴唇慘白,看上去精神狀況非常不好。凱爾被他這幅樣子驚了一下,連忙走過去,關切地問:“拉斐爾先生,你沒事吧?”“他似乎受了很大的驚嚇。”南荻道。惜陽走過去,盯著拉斐爾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又探探對方的脈搏,轉頭對凱爾道:“據我所知,拉斐爾先生的雙親死于火災。”“什么?!”凱爾驚詫,隨即沉默了。惜陽不會騙他,而且看拉斐爾的狀況,顯然是被嚇壞了。今晚那個神秘的人選擇縱火,百分百是沖著拉斐爾來的。如果是這樣……凱爾有些糊涂了,他起先以為是龍夏搞的鬼,但對象是拉斐爾的話,龍夏就沒理由這么做。“少爺,不管怎樣,我們先離開這里。”惜陽建議道。聽到要走,拉斐爾忽然情緒激動地大喊:“我不走!我不……火,著火了!”凱爾忙抓住失控的他,安撫道:“拉斐爾先生,冷靜,我們已經安全了,冷靜!”拉斐爾眨眨眼,似乎終于回過神。南荻一直看著他,總覺得今天的拉斐爾很奇怪。拉斐爾回神之后,看到被燒的焦黑的大廳,驚訝得半天沒說出話。而他再次開口,問的就是龍夏。“龍夏呢?你們看見他沒有?”經他這么一說,南荻才想起來,剛才跟龍夏分開之后就沒在見到對方。不過,只是一場唬人的火災而已,南荻不擔心龍夏的安危。可拉斐爾顯然不這么認為,他緊張地四處搜索,嘴里喃喃念道:“龍夏呢,怎么沒看見他,是不是出事兒了?”南荻忍不住道:“不會的!”他剛說完,凱爾立刻瞪過來,南荻愣了愣,想到自己現在是凱爾的人,幫龍夏說話豈不是觸了對方的逆鱗?好在有拉斐爾在,凱爾多少得顧忌對方,他假意地安慰道:“拉斐爾先生不用擔心,龍夏剛從軍事學校回來,這點小意外,他能很好的應對。”拉斐爾的眉頭并沒有因他的安慰松開,在大廳里掃視一圈之后,他撥開凱爾的手:“我要確保他的安全,你們先走吧。”“……”凱爾臉色瞬間沉下去,但始終不想跟拉斐爾鬧翻,依然憋著一口氣勸道,“拉斐爾先生,我會派人去找,我們還是先離開。”“等你的人過來還來得及嗎?”拉斐爾說著,不顧凱爾的阻攔,要親自去尋找。南荻在一邊看戲一般看著兩人為了龍夏爭執,他真的很想說,這里的人都死了,龍夏也一定能安然無恙,你們就是瞎cao心。在他腹誹的時候,凱爾的怒火已經蔓延過來:“南荻!傻站著干什么,還不去幫忙!”這句話正合了南荻的意,能遠離凱爾他求之不得!南荻朝拉斐爾離開的方向走了幾步,回頭看看,發現凱爾已經在惜陽的陪伴下撤離之后,立刻轉了腳步,朝二樓走去。先前他去找拉斐爾的時候順便摸清了這幢房子房間的布置,書房就在主臥室的左手邊。他可以趁這次機會,更多地了解拉斐爾。在大廳點燃的燭光照耀下,南荻摸上二樓,貓著腰,避開樓下人的視線,快速朝書房移動。主臥室在走廊的盡頭,而要到達書房,需要拐一個彎兒。南荻順利地到達了書房門口,剛想要推門進去,聽見從隔壁傳來奇怪的聲音。☆、035:嚇死人的意外他保持著手推門的姿勢,猶豫了片刻,最終被好奇心打敗,決定先去看看。二樓的走廊呈“」”形,拐過彎去,是一個小型的酒吧。南荻貼在墻上,往里瞟了幾眼,但沒有燈光,看不清里面的具體情形。他側耳凝聽,剛才聽到的奇怪聲音也沒有了。難道是錯覺?南荻正想離開,又聽到那聲音。這次距離近,他能準確地分辨出,聲音是玻璃杯碰撞發出的。酒吧里出現這種聲音很正常,但時機不對,剛才發生了意外,而且到現在都還沒來電,怎么會有人有心思來酒吧尋樂?南荻越想越覺得可疑,他想了想,決定進去看看。就在他剛抬起腳還沒放下的時候,忽然覺得額頭涼颼颼的,他下意識地側身,避開那股邪風。只聽見“篤”一聲,一把鋼叉擦著他的腦門兒頂在門板上!一個陰沉的聲音緊接著傳來:“鬼鬼祟祟的,找死么?”南荻聽到這個聲音,反而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