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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天上班。”南荻道。來人笑容擴大了些,看了他面前桌上的盤子,道:“也只有新人會對這些美食感興趣。”經他這么一說,南荻才發現,偌大的宴會廳里,只有他面前的是吃的。“我……有些緊張。”南荻胡亂找了一個理由,并且不著痕跡地將盤子推遠了些。來人低笑幾聲,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而是伸手碰了碰南荻的短發,“你頭發的顏色很漂亮。”說著,那人的另一只手搭在了他大腿上。陌生的溫度讓南荻全身的毛孔猛地緊縮,他幾乎條件反射地握住那只手,將對方扔出去。但最終,他忍住了。南荻全身瞬間緊繃的反應在來人看來是緊張,他手搭在沙發背上,安撫地拍了拍南荻的大腿:“沒事兒。”多年的訓練讓南荻習慣時刻與人保持距離,這個人占著身材魁梧,幾乎將他攏進懷里,這讓南荻非常不舒服。兩人的距離已經觸及南荻的底線,他的眼神慢慢冷下來,“不好意思,我忽然想去衛生間。”他說著,身體輕輕一晃,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與之拉開了距離。南荻朝面露驚訝的對方笑笑,快步朝衛生間走去。轉了個彎兒,甩掉身后觥籌交錯的熱鬧場面,走進裝修得極富藝術氣息的衛生間,南荻大大松了一口氣。公關這份職業比他想象中的更難勝任,親自嘗試之后,南荻越發佩服袁驍,他連克服陌生人的接近這一點都覺得力不從心,真不知道袁驍是怎么在不同的角色中自由轉換的。南荻借對著鏡子整理儀表的時間,快速調整自己的情緒。這是他第一個任務,將會面對很多第一次,沒有經驗可以借鑒,沒有朋友可以商量,南荻知道他必須依靠自己的力量,完美應對所有困境。加油!他對著鏡子里依然有些陌生的自己說。三分鐘之后,他再次踏入宴會廳。大廳里依然熱鬧,他發現之前來搭訕的那個男人仍然坐在原地,對方保持著斜靠在沙發上的閑適姿勢,漫不經心地晃動酒杯。南荻深吸一口氣,換上微笑,朝對方走過去:“抱歉。”那人紳士地笑笑:“我叫拉斐爾,你呢?”“南荻。”“跟你的頭發一樣令人著迷的名字。”拉斐爾的表情和贊美總是恰到好處,并沒有讓第一次被男人稱贊的南荻感到不適。“謝謝。”“那天凱爾找你什么事兒?”南荻雖做不到過目不忘,但他有獨特的記憶方法。所以,在對方自我介紹的時候他就想起,這個人就是他被抓后,龍夏口中的“拉斐爾”。但這個時候,他應該表現出驚訝或是別的表情,事實上,他很好地做到了。“不必驚訝,你被抓的時候我就在你旁邊。”拉斐爾溫柔一笑,自然而然地握住南荻的手,“別擔心,你說的話,只有我知道。”南荻腦海里萬馬奔騰,一個男人要怎么才能對另一個男人露出這么惡心的眼神?拉斐爾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見他不說話,以為還有顧慮,抬手點了點他的眼角:“眼角的傷并沒有完全遮蓋住,我就想知道,凱爾那家伙是怎么對著這張完美的臉下手的。”南荻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其實,也沒什么。”“是嗎?”拉斐爾輕笑,與南荻稍稍拉開了距離,“也許我該親自問問凱爾。”這是威脅的話,南荻要還不說,那就是不知好歹。“事實上,我也不知道凱爾為什么要抓我。”南荻垂下眼睛,淡淡說,“他們讓我交代,可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拉斐爾保持著微笑,在南荻看過來的時候對他點點頭,鼓勵他繼續說。看到他那個充滿安慰的眼神,南荻不禁又惡寒了,其實他是想確定是不是要繼續說。“是杰姆介紹我到巴薩爾工作的,就在我們一起走出酒館的時候,他死了。”“原來是這樣。”拉斐爾沉吟片刻,牽著南荻的手站起來,“跟我來。”南荻對他隨隨便便就牽手的習慣很無語,但也知道自己不能拒絕,便順著對方意思站起來。拉斐爾對他的順從很受用,抓著南荻的手輕輕一帶,半摟著他朝電梯走去。☆、025:令人滿意的結果此時,在四樓的凱爾將下面大廳發生的一切看在眼里,看到南荻和拉斐爾上了電梯之后,他對身后的惜陽道:“魚兒上鉤了,走,去看看!”說著,兩人一起走到外間,身后的暗門輕輕關上,墻壁上看不出一點兒痕跡。他們剛坐定便聽見敲門聲。“凱爾。”拉斐爾帶著南荻進門。凱爾立刻笑容滿臉迎上去:“拉斐爾,今天玩兒得還好嗎?”“很好。”拉斐爾一路拉著南荻,直到將他安排好了才放開手。在場的個個都是人精,通過他的小動作里解讀了很多信息,知道拉斐爾是看上南荻了,對他都得客氣點兒。看上正好,凱爾微微勾起嘴角,他還怕自己的精心布置落空了呢。惜陽給南荻倒了杯水,躬身將水杯放在南荻面前,在拉斐爾和凱爾見不到的地方朝他眨眨眼,莞爾一笑,安靜地退到一邊。南荻讀懂了她眼神里的意思,頓時覺得這個世界太荒唐,他居然也有狐假虎威的一天。拉斐爾對凱爾的表現很滿意,微笑道:“我也不耽誤,這孩子是不是惹了什么事,我問也不告訴我,你跟我說說。”凱爾聞言瞟了南荻一眼,避重就輕道:“不是什么大事。”“人是當著我的面抓的。”拉斐爾不咸不淡說了一句話,凱爾立刻沉默了。南荻不禁對拉斐爾的身份感到好奇,如果對方只是有錢的話,作為摩爾肯的大少爺,凱爾用不著對他這么恭敬。“而且我看到他被打了。”拉斐爾招手示意南荻走過去,指著他的眼角,“三天了,還能看出傷痕,你下手該有多重?”他的語氣好像是凱爾傷了他的寵物一般,這讓南荻很不舒服。“拉斐爾先生,”凱爾在這個人面前囂張的態度收斂了很多,“南荻是杰姆生前接觸的最后一個人,我非常有必要向他了解一些情況。”“誰說不是呢。”拉斐爾道,“但這跟你動私刑有關系?”凱爾無言以對:“很抱歉,先生。”拉斐爾笑了笑:“你該對著南荻說。”就算不得不給拉斐爾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