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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進攻男人,沈白死死鎖住他的后背限制他的雙手,正在他不知道這場較量會以什么形式落下結局時,幾個男人從背后將他拖下來按在了雪地里。“嗨,溫柔點溫柔點。”隨后跟上來的年輕黑發男子揮散了幾人,聲音溫柔好聽,他蹲下/身,抬起了沈白埋在雪地里的小臉,幫他撣掉了臉上的雪屑。沈白還沒從地上爬起來,事實上他感覺那人抬起他的臉而不是將他從地上扶起,就是不想讓他站起來的意思。從沈白的視角,平視過去正好可以看到對方不同于其他人的毛靴,幾乎是瞬間,意識到了來人的身份并不簡單,但是還沒等他獲得更多的信息,那男人便直接自報了家門。“我叫克諾多維奇,你以后就跟著我吧小不點。”男人笑的一臉溫柔,他的手摸上沈白的腦袋輕輕地摩擦,白皙俊美的臉龐在雪地的映襯下更加好看,讓人不由的心生好感。于是,沈白毫發無傷的被大佬帶走,掉了一塊rou的男人不敢多說什么,在沈白離開后在地上抓了些雪拍到了自己的傷口上,然后也被同伴扶去了醫生那里。最后剩下一個男人指著地上殘留的一攤血跡和沈白離去的方向,跟傻乎乎站在一邊的小孩們吼著。“看到嗎?這就是力量,從此以后那孩子可以吃糖嚼糖果!只有力量夠狠才能在這里獲得更好的條件!希望你們能永遠記住今天所見到的一切!”掉了一塊rou的男人和“典型示例”沈白,雖然上演了一出和原先想的完全不一樣的戲碼,不過倒也算成功地完成了教學任務,讓這群孩子們種下了“力量至上”的思想種子,讓日后的他們帶著敦克村走向了另一個巔峰時期。不過現在,還正處于克諾多的黃金時期,而他也找到了自己第一次如此看重的好材料,牽著那只小手,正思考著如何打磨。被男人牽著的沈白低著頭,不同于外表的五六歲年紀,他看得出對方的這顆糖果帶著□□,所以也在思考著自己怎樣可以逃避接下來的發展趨勢。走過一排一排房子,房屋的構造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雖然依舊不及鄉鎮里那些漂亮房子氣派,但是沈白也能輕松分辨出這里與自己呆的地方完全不一樣。快走到克諾多自己的那座小尖房時,跟他打招呼的人越來越多,除了干活的或是抱著孩子喂養的漂亮女人們,這些人基本都是原住民,從他們共同的毛靴就可以大致推斷出來。在沈白偷偷打量他們的同時,大家也將奇怪的視線投在沈白身上,但是沒人敢上前詢問。克諾多毫不在意,他的臉上還是笑意滿滿,這笑意確實是真實的,因為他滿意于大家的關注,在他看來,對于小孩子,別人的關注是他們可勁造孽的動力之一,既然要馴服這個熱衷逃跑的小獸,就要給他一點伸出爪子的空間。克諾多在熱水間前停下腳步,吩咐裹著布裙的女人去打桶熱水,然后蹲下身看著沈白。似是不滿對方帶著血痕污跡臟兮兮的臉,克諾多毫不嫌棄的伸出手來幫他擦了擦。“等會兒我幫你洗個熱水澡如何?”克諾多看著對方,但是沒有一點兒回應,臉上的笑意開始變得有些僵硬。這時旁邊路過的一個男人像是認出了沈白,忽略了克諾多蹲下的背影,隔了三四米遠叫嚷道:“咦?那個天天逃跑的小啞巴怎么到這兒來了?”沈白望過去,可不是第二次親自在治安官那里把他接回來的男人之一。所以說這人一旦留下黑歷史,走到哪里都甩不干凈。看著克諾多瞬間僵硬的臉龐和變得鋒利的眼神,沈白無辜的眨了下眼。沒錯,啞巴面癱又不服管教聽不懂本地語言的外來人口,快點放棄我吧。沒想到克諾多下一秒表情就緩和了過來,摸了摸沈白的脖子,讓他忍不住縮了下頭。“真是可愛的小孩子呀,這眼睛會說話就行了,你說是不是?”克諾多望向燒熱水的女人,女人連忙點頭稱是,沈白很想搖頭,但是也只是在心里,現在他還是一臉“你說什么我聽不懂也沒辦法回答”的表情,然后任由著對方把自己拉去洗澡。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時間,干脆寫了一點發出來,明天晚上有事就真的寫不了了然后,大家要做好這個世界會很長的準備第80章4.2最后一站這一年的初雪意外的大,已經是第三天,敦克村里的人們從不關注報紙上的天氣預報,或者說,他們之中鮮少有人愿意花錢去訂報紙。事實上,這對于鄰近小鎮的報社來說也是個好消息,因為每次負責他們那里的送報工人們總是沒幾天便辭職不干了,原因是光是聞到敦克村人的味道他們的錢包就會不保。但是敦克村總還是要跟進外界信息的,比如那幫以詐騙為生的男人女人,還有克諾多——他也會為了一些雜志貢獻鈔票——所以,在報社一個專門的箱子里,裝著給敦克村的報紙雜志,每天由敦克村的人自己領回去。所以報社的工作人員時而會看到瘸腿瞎眼的男人女人在那里奇跡般的站起來點數,抑或者一個男人將東西揣入懷里,隱約能看到他大衣內的三四個錢包,比較少的情況下說不定還可以看到自己的樓下鄰居,這種情況只有一次,然而看到的那人便急匆匆的搬了家。你要問為什么不找治安官將在那里出現的統統抓起來丟進牢里,那么你可就要做好心理準備,畢竟他們每個人身后站著的都是一個村,一個由七十多年前的貧民窟演變成的村。一個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的村。我們憑本事賺的錢有什么錯?當一整個群體都這么想的時候,治安官的威嚴在他們面前就憑空消失了一大截,經常在不知其中深淺的外地人帶著治安官和執勤員找去他們那里時,最后卻被敦克村的村民們舉著農具轟了出來,就連槍響都扼住不住這群人的氣焰,有時還會把自己搭了進去。話說回來,克諾多帶著沈白走的那天是下雪的第三天,沈白安靜地跟在克諾多身邊,走過了孩子區和女人區,然后到了村子外圍的本地人居住區,遇上了個不算熟人的男人揭了下底。沈白以為克諾多會因此對他感到失望,畢竟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環境中相遇,沈白明白這個笑瞇瞇的男人希望從自己身上得到什么。那是沈白在這個世界不想給的東西。說起這個沈白或許應該感謝沈城,在那個世界實力幾乎可以和世界意志相媲美的沈城留下了沈白,讓沈白逃脫了一個看得見的宿命——系統,這就像是在沈白的世界投下一個石子,石子帶來的波瀾慢慢外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