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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流淌。這回,真的真的,再見了。后天是高考,父母們把自己的孩子送到考試點,途中一直提醒著:“準考證帶了嗎?身份證呢?筆帶齊沒有?會不會沒有水?昨天睡得好不好?……”而孩子們說著:“帶了帶了都齊的,睡得還行你別cao心。”然后奔向自己的同班同學。音樂聲響起,大家都奔赴自己的高考考場,而白溪和薛無卻還在四處望著尋找著某個人,卻沒有找到。高考某個考場里,老師在空著的座位上的試卷上填上了缺考的那行字。高考最后一天的最后一場結束,所有的學生掛著輕松的表情走出考場走向自己等候在外面的父母,而早早出來的白溪薛無站在學校門口在一個個走出來的人里搜索著自己思念的那張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所有人都走完了的時候,白溪和薛無的眼神撞在了一起,兩個人都能從對方眼里讀到擔心和驚慌。薛無看著白溪:“我去班長家小區問問門衛有沒有看到他,你聯系其他同學。”白溪回到:“我和你一起去。”“你最好別去,因為,”薛無勾起一絲嘲諷的笑,“班長家和你家隔得挺遠。”白溪愣了愣,然后還是跟在薛無后面跑著,這是他第一次去班長家的小區,以前他有提過送班長回家或者約在班長家樓下見面但是班長都拒絕了。是因為,這樣嗎,班長。白溪看著跑向保安室的薛無,停住了腳步。“你好,請問那個每天和我一起來住在這里面的那個男生這幾天你有看到他嗎?”“那個很帥氣的小伙子吧。前幾天晚上看到他出去了,然后我就不知道了。”“那你知道他住在哪一棟嗎?”“不好意思這個我不大知道。”“好,謝謝。”薛無朝著白溪的方向搖搖頭。白溪薛無都知道沈白有手機但是就像個藝術品一樣擺著,從來不用也不告訴他們他的號碼,有什么事情都當面說,因為不喜歡別人打擾他一個人的時間,所以幾乎沒有人有班長電話。白溪看著薛無說道:“我們問老師班長的聯系方式。”來到學校,高三老師今天都不在,不過因為學校不做考場高二高一的學生老師都在,他們問了一個個老師終于聯系到班主任,然后按照班主任的話在她抽屜里找到了一張七班聯系表。打電話撥通了班長的號碼,但是傳來的是關機的提示音。“我cao他媽沈白你最好別被老子找到。”薛無紅了眼睛,白溪繼續撥著其他人的號碼問他們這幾天有沒有看見班長。“班長?這幾天確實沒看到,班長怎么了嗎?出事了嗎?”得到的回答千篇一律,高考的這幾天沒有人看到過他,白溪覺得自己心中不好的預感慢慢擴大。在高三(7)班又回到學校準備集體商量怎么找班長的時候,周亮帶來了一份報紙。不同于上次“父母遇難,母親最后留下愛的短信”的新聞,幾乎可以說是完全相反,這次新聞的標題是“高考兒子車庫遇難,父母四天后才得知死訊”。“……”一陣寂靜,大家望著空著的那個座位,嚴藝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但是她臉上還是帶著勉強的笑容:“這個和我們同校沈某不會是班長對嗎?”“……”沒有人回應,大家沉默著想要搖頭,但是淚水先一步滴落。白溪看著報紙上面的標題,面無表情:“想辦法聯系班長父母。”他們找任課老師然后找到了班主任然后又去找學生會的□□,最后翻到了沈白父母的電話。————————————————————————————————————————高三考生們解決了自己的心頭大患,在等待著成績的這段空閑的日子或者去旅游,或者在網吧墮落,而有一群人,卻沉默的踏上了登山的旅程。這回他們沒有歡聲笑語,也沒有背著裝滿食物的書包,只有幾個男生帶著鋤頭鏟子。“我們,去看看班長的愿望好不好,我想,幫班長實現他的愿望。”因為這句話,所以全班人放下了事情來到了這里。走著曾經走過的路,李倩還能夠想象到當時少年和自己交換了書包,大家又好像在山頂路口看到了那個對他們說“第一”的少年。“是在這里嗎?”“再往左邊一點,挖挖看。”大家和上次一樣,圍成一個圈,看著里面幾個挖著土的男生。漸漸地,一個藍色的頂露了出來,大家合伙把旁邊的土鏟掉然后拿出了這個時間膠囊。白溪打開時間膠囊,然后把三層瓶子都拿出來,看著上面一個個的名字,其他人也在幫忙找。沒有,沒有,沒有,沒有……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又沒有他!我又沒找到他!!白溪的眼睛有點猙獰的盯著手上的這些小瓶子,心中的暴躁要掀起一陣風浪把自己裹挾走。“這層里面沒有,你們呢?”另外兩個人也搖搖頭。“為什么會沒有班長的心愿瓶?!”方郎幾乎是哭著吼了出來。嚴藝蹲下身,用手指往時間膠囊外殼一處像是刮獎的地方刮了刮,有的人注意到了她的動作,也蹲下身看著那個地方。刮掉外面的表層,兩個字慢慢浮現——“沈白”嚴藝的淚水滴落在了地上,但她很快擦掉了眼淚然后舉著這個大大的時間膠囊給其他人看:“這個,就是班長的許愿瓶吧。”我在這個世界最大的愿望,就是讓你們各自實現自己的心愿,而在彼岸的我,會默默祝福你們。“班長……”方郎抹掉了自己臉上的眼淚,“我以后一定會好好踢球的你放心。”他的聲音還伴隨著一些哽咽,女生們聽到后,哭泣的聲音反而更加大了。“班長,我,我這次不會聽我爸媽的去學經濟,我會堅持自己的夢想學好考古的,以后一定把我寫的書送你一本。”“班長,我覺得這次我考的還行,以后我準備自己去學設計了呢。”“班長,……”每個人小聲的再次重復著自己的承諾,淚水滴濺之處將會開出世界上最美麗的花朵。“班長,”嚴藝抱著那個人的時間膠囊,一幕幕快速地在眼前閃過,登山時的照料,遞給自己筆記時的認真,走廊對峙時的帥氣,籃球場上的摔倒……最終定格在了那天天臺上面對自己的溫柔一笑,“我們都會,好好的。”“啊,對,”方郎此時也突然笑了出來,“我們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