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縫間緩緩流下,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將這四個字咬著出來, “還·在·清·剿?” “是......是的,太子殿下,低級蟲族的繁育速度太快了,不知道為什么這次蟲族發(fā)生了什么異變,他們占領了阿利萊德最大的一座礦山雪諾,我們清剿的速度根本趕不上它們繁殖的速度。” “整個......整個礦山內部檢測出來幾全......全部都是蟲卵......” 霍普頓安靜地聽完,他甩了甩手上殘留的酒液。皇太子的左臂受了很重的傷,藍色的皮膚上縱橫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看起來很新。 “那座礦山的清剿需要多久?” “大約......五個月,因為那座礦山的金屬儲量極為豐富,所以......” 霍普頓努力壓制住心中的怒氣,他擺擺手, “夠了——除了那座礦山,其他地方的蟲族部隊清剿完了嗎?” “回太子殿下,大部分已經清剿完畢,只是還沒仔細地排查過,目前我們的所有兵力都聚集在雪諾,確保蟲卵不會轉移蔓延到其他地區(qū)。” 霍普頓緊緊皺起了稀疏的眉毛,他打開了之前上傳過來的損失數據和戰(zhàn)斗報告,盡管阿利萊德是從蟲族手中搶回來了,但是那顆星球上還殘留著大量的低級蟲族。之前存放的物資和戰(zhàn)略儲備幾乎損失了五分之三。 整個星盟,各個種族的邊境駐地都發(fā)生了蟲潮,偏偏只有雷諾茲丟了一顆主星,這個臉可丟大了。再加上阿利萊德是兩年前父皇親自交到他手中,現在出了這么大的紕漏...... 霍普頓的臉色愈發(fā)地難看了,原本深藍色皮膚現在甚至有了發(fā)黑的趨勢。 “用核彈,盡快把那些惡心的蟲子清理干凈。” “但是太子殿下,核彈的使用是要先上報的,以及如果輻射區(qū)有幸存的蟲族的話......” “那就不要有幸存的蟲族!” 霍普頓幾乎快要失去理智,若不是這次他受了重傷,再加上后來蟲族莫名其妙退兵,丟掉一顆主星這樣的罪名,即便他是雷諾茲的皇太子也難逃死罪。現在父皇還在克里修頓參加黑塔會議,等到他回來了,自己若是還沒有將阿利萊德上面的事情處理好...... “海族不是有凈化輻射的能力嗎?給他們拿錢,核彈發(fā)射過后就立刻給予凈化。” “可是......凈化核輻射需要大量的海族,這個數目大到可能需要海族人口管理局的批準文件。” 若是驚動了海族高層,那么身為雷諾茲的皇帝,沃利尼自然也會知道,他們一族最重面子,先不說海族答不答應,單單就求援的事情傳了出去,怕是雷諾茲一族又要再一次顏面掃地。一想到這里,霍普頓的手就攥得咯吱咯吱地響, 可若是用其他武器,絕對不可能在短期內將占據礦山的一只蟲族軍隊清剿干凈。再加上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已經大肆宣揚著要奪取克里修頓機甲聯賽的冠軍,鋒芒已經初具,民心也賺了不少。 這次的事情如果處理不好,太子頭銜沒了都是輕的。 “封鎖阿利萊德,先投放核彈。” 霍普頓看著下屬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就極度心煩,他將桌上的所有東西一下全部砸在地上,陰鷙的表情幾乎和沃利尼重疊, “我的話你聽不懂嗎?!!” “是!” 看著沒用的下屬跌跌撞撞地沖出門去,霍普頓心中的惱怒簡直像就像爆發(fā)的火山,精瘦的胸膛夸張地起伏著,崩開的傷口流出了黏膩的墨綠色血液。太子閉上眼,驚惶和羞惱充斥了整個身體,他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叮——尊貴的太子殿下,皇帝陛下正在呼叫您。” “!” 霍普頓趕緊走到側臥,然后才接通了皇帝的通訊。他低著頭,垂著眉眼,一副恭順異常的模樣。 “父皇。” “哼......阿利萊德的善后處理得怎么樣了?” “戰(zhàn)損統計已經完成,一個小時之前上傳到了皇家監(jiān)控局,蟲族殘余還在清剿之中。” “什么時候能清剿完?!” 沃利尼的語氣已經十分不悅,雷諾茲的主星之一在短短幾天之內被打下來不說,連最后殘存的蟲族清剿都要一拖再拖,他已經對霍普頓失望透頂了。 “回父皇,三個月......三個月之內我......” “一個月!” 沃利尼已經在黑塔會議上得知了新生王蟲的存在,現在看蟲族還平靜如水,但是這只不過是因為王蟲還沒有成長起來的潛伏期,若是不想當年的情景重現,這一次必須搶先做好一切的戰(zhàn)爭準備。 尤其是蟲潮距今為止已經有近兩個月了,人類最先拿到了王蟲的情報現在才在黑塔會議上說出來,什么分析數據,追蹤定位,都是借口!誰知道他們已經暗地中做好了什么準備。蟲族的成長速度比莫里奇斯還要驚人十倍。 等到王蟲脫離幼生期的時候,就是當年大戰(zhàn)的重現之日! 現在,阿利萊德作為雷諾茲主要物資和戰(zhàn)略儲備的后勤星,必須盡快平定下來! 沃利尼冷冷地盯著自己的長子,語氣中滿是威脅的味道,他就像是再給死刑犯下達最后通牒一樣的說—— “霍普頓,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 漆黑碩大的瞳仁幾乎占據了整個眼眶,太子的額頭上的筋脈生生凸顯出來,羞憤和恐懼在胸口中無限膨脹,他沙啞著聲音,然后無比順從地回復著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 “是......” “父皇。” 默認卷 第20章37 “你可真勇敢......” 女孩兒的聲音在空曠的室內響起,聽起來宛如夕日下微暖的海風忽然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