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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外,下面還寫著“程氏。” 不知道為什么,蘇嫣下意識想到餐廳那一幕——簡安妮和別人共進(jìn)晚餐。 程時瑾瞧她走神,忽然開口,“在想什么?” 隨著話音在耳邊響起,蘇嫣這才注意到男人已經(jīng)坐到了她身邊,淡淡的薄荷味也傳入她鼻腔,下意識的把所想說了出來,“融資遇到困難了嗎?” 程時瑾也沒對她隱瞞,“和許氏銀行那邊談的不太好,利息比市價高了3個百分點,這筆買賣對SG來說,不劃算。” “那沒有別的辦法嗎?” “有,再找其他銀行,或者投行合作。” 蘇嫣握著紙杯點頭,也是,商人的本質(zhì)都是不愿意吃一點虧,萬惡的資本家這句話是有一點道理的。 說了會兒話,杯子里的水也喝完了,她傾身把紙杯放下。 也不知道是這個動作導(dǎo)致的,還是脖頸上的盤扣,早在這之前便松了。 總之,是松了。 男人冰涼的手指覆上她脖頸,溫聲的話灑在她耳邊,“別動。” 瞧著她有些不自在,程時瑾解釋,“盤扣開了。” 然后,蘇嫣就那么坐著,任由男人的手指貼著她細(xì)膩的脖頸,直到重新扣上。 這會兒功夫里,男人低垂著頭,連噴出的呼吸也灑在她脖頸上,發(fā)癢。 蘇嫣把玩著手指想,自己以往大膽的性子,到了程時瑾面前,反而因為他一個動作,沒了出息。 真的是——好沒出息。 幾分鐘過后,程時瑾把盤扣合上,眼底從上到下掠過,又移開。 而被男人碰過的地方,蘇嫣看不著,也摸不著,但從心底覺得發(fā)熱。 幸好,桌上還放著她帶過來的飯菜,三兩下解開塑料袋之后,三葷一素,苦瓜雞蛋,涼拌雞絲,清蒸龍蝦,都很清淡,符合程時瑾一貫的口味。 但大冬天的,從私房菜打包出來,迎著風(fēng)走到SG,又在辦公室等了這么久,飯菜也發(fā)了涼。 蘇嫣摸著盒子上面的余溫,知道程時瑾不會再吃,她說:“要不我再去訂一份吧。” 程時瑾笑著彈了下她腦門,起身往外走,“不嫌累的慌,乖乖在這兒坐著。” 給秘書辦撥了個電話,很快周齊進(jìn)來把飯盒收走,沒過一會兒又送了進(jìn)來。 飯菜好像是微波爐熱過一遍,冒著騰騰熱氣。 程時瑾拿了筷子,開始吃飯。 男人吃飯的動作很規(guī)整,不緊不慢,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握著筷子,也分外養(yǎng)眼。 但的確很出乎她意料,蘇嫣想不通,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程時瑾這種高度潔癖,還能接受熱過一遍的飯菜??? 真是活久見—— 還沒等她想明白這個問題,程時瑾放下筷子,看了眼她手指上的污漬。 也不知道這女人在想什么,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 應(yīng)該是拆飯盒那會兒留下的。 盯得久了,蘇嫣也注意到了,順著男人的視線低頭,小拇指上沾著幾粒米飯。 在一個有潔癖的人前面,怪尷尬的。 但現(xiàn)在不比以前,蘇嫣也不怕程時瑾生氣,很淡定的抽了張濕巾擦拭,跟應(yīng)付人似的。 男人眼疾手快,抽走了她手里的濕巾。 蘇嫣疑惑的眨了下眼,下意識覺得程時瑾又要說教。 畢竟程時瑾的潔癖真的是嚴(yán)重到一定程度,無可救藥的那種。 可下一秒,男人什么也沒說,只是嘆了口氣,在她面前蹲下,又從西裝口袋里掏出銀色手帕。 男人粗糲的拇指握著她手腕,從根部擦到指尖,她指甲上什么都沒涂,原來為了電影效果的石榴紅早就掉了,只剩下泛著淡粉的原始色。 做完這一切,程時瑾又把手帕疊好,放到茶幾上。 “知道手上有多少細(xì)菌嗎,跟個孩子一樣,一點也不當(dāng)心……” 蘇嫣笑的無害,“嗯,現(xiàn)在知道了。” 她嗅覺很靈敏,手帕上似乎帶著檀香的味道,連帶著手指上也沾了一層香。 他蹲著仰頭,她如女王高高在上,低頭俯視,眸里笑的瀲滟。 這一刻的她,真的很美。 從腳尖到頭發(fā)絲,沒有一處不在程時瑾的喜好上。 勾勒的細(xì)腰,他一只手便能握住,巴掌大的臉上,眼尾那顆痣更加勾人,為了配合電影里的宣傳,化妝師特意上了個咬唇妝。 玫紅色的唇釉,還閃著一層光澤。 而茶幾的杯沿上,還留著一圈旖旎的玫紅色唇印—— 男人拇指覆上那層唇印,輕扣了幾下。 而蘇嫣壓根沒發(fā)現(xiàn)男人眸底的異常,還在想待會兒怎么開口先走。 總裁辦公室,真沒什么好玩的,她寧愿找江斯文看個鬼片,也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里。 況且,她才不要陪程時瑾一下午,搞的她很在乎他似的。 其實,也就一丟丟吧,還是看在他可憐的份上。 今天江斯文說的時候,她就在想,其實眼前的這個男人,童年的生活應(yīng)該也不怎么美好。 親眼目睹父母雙方撕破最后一層皮的決裂,為了自己的撫養(yǎng)權(quán)爭的頭疼腦熱。 估計,也不好受吧。 怪不得這些年,程時瑾很少提起他父親,也對程遇不冷不熱,總是有一份疏離。 她雜七雜八的想了些有的沒的,結(jié)果剛抬頭,就對上男人赤/裸/裸/的視線。 而她的驚呼聲還沒落下,男人雙手穿過她膝下,一只手提著她肩膀,輕而易舉的轉(zhuǎn)到了沙發(fā)另一側(cè)。 也因著這個動作,開叉的旗袍上竄,骨節(jié)勻稱的細(xì)腿若隱若現(xiàn),展現(xiàn)在男人眼底。 而蘇嫣平躺在男人懷里,明顯的覺察到男人身上的火熱,再怎么淡定的主,眼下也做不到視若無睹。 尤其是,她腰身貼著的地方,一片guntang。 他也不著急,用手指描繪她的眉眼,慢動作一般,似乎的確在征求蘇嫣的意見,“能親你嗎?” 蘇嫣翻了個白眼,“我說不能,你就不親嗎?” 程時瑾笑的痞,在她耳朵吹了口熱氣,一路親到鼻梁,身體力行的告訴她,“當(dāng)然不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