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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瑾哦了一聲,“沒什么意思,我們不順路。” 江斯文咬著牙說,“你別告訴我,你不去SG?” 程時瑾眼瞼低垂,掃了眼周齊剛發過來的郵件,才煞有介事的點了下頭。 江斯辰踢了他一腳,“你還是不是人,怎么之前不跟我說?” “你有問我嗎?” 程時瑾說的坦蕩,只差提醒他剛才是他自己自覺坐進來的,江斯辰差點就信了他的鬼話。 兩人交談無果,江斯文說了句你行,憋屈的下車,轉而給秘書打電話,讓派車來接他。 他剛掛完電話,就見黑色賓利轉頭后,又往它原來的方向駛去。 臥槽,特么的! 江斯辰心里暗罵了兩句,低頭看時間,這一看,屏幕上清晰的映著他脖頸處的痕跡,他眉頭皺的厲害,輕嘶了一聲。 江斯文,挺能咬。 * 上班的這個點,蘇嫣悠悠轉醒,壓根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 五星級酒店的服務很周到,管家準備的早餐也合她口味,簡單的收拾了下后,她打電話給中介聯系房子。 中介或許知道她是VIP客戶,工作效率很高,當天下午便打來電話,問她是否有時間去看房。 房子離薈萃園不遠,同處于市中心的黃金地段,但保安和私密性卻更高。 和對方約了時間后,蘇嫣退房打車去了那邊。 雪天路滑,路上不好走,司機罵罵咧咧的,抱怨天氣不好,在車里待的太久,蘇嫣頭暈的厲害,開了半扇車窗透氣。 中途不可避免的經過華影,正好是午休時間,徐菲下來接兒子。 她原本很板正的臉,見到背著小黃鴨書包的小男孩后,突然眉笑眼開,把他抱了個滿懷。 旁邊站著的男人很高也很瘦,但兩人沒什么交流。 車子疾馳而過,蘇嫣淡淡收回眼。 想來公司里的傳聞或許是真的,徐菲之前帶過很多大紅大紫的藝人,后來結婚生子淡出娛樂圈,這幾年感情破裂,為了爭取兒子的撫養權,這才又重新出來工作。 * 即使蘇嫣提前了一個小時出門,但交通阻塞,她遲了十來分鐘。 中介沒在意,帶她上樓介紹:“這房子的主人原本是個律師,最近在國外工作,就空了下來,你看這家具全是九成新,國外進口的,質量檢測一點問題也沒有的……您就放心住。” 房子朝向很好,南北通透,家具和一些小擺設隱約透著前主人不俗的品味。 蘇嫣沒猶豫,當場便付了半年的房租。 搬家時,江斯文依依不舍,倚著門框問她:“你就這兒吧,搬什么搬,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蘇嫣低著頭收拾衣服,沒說實話,“過幾天江姨不是要來你這兒住嘛,我可不想被逼著喝藥膳……” 江斯文昨晚沒睡好,困的眼睛都睜不開,懶得跟她爭辯,縱著她搬了。 蘇嫣的東西不少,那些輕奢的衣服和首飾,搬起來尤其麻煩,不能壓著皺著了。 為此忙活了好幾天,才搬完。 好友列表里這幾天倒是出奇的安靜,蘇嫣也樂得清閑。 自從嬌藍那家代言黃了以后,徐菲可能看她心情不好,沒給她安排行程,這段時間莊園緊急加工,第二批香水也要出廠了。 蘇嫣配合公司宣傳了一波后,不小心刷到吃火鍋的一張劇照,味蕾不受控制的蔓延。 天色漸暗,霧沉沉的蒙了一層紗般看不清,再加上持續下雪,出行不方便,思索了幾秒后,她直接在網上訂了食材和底料。 底料還是小唐推薦給她的,據說味道很正,不過她皮膚敏感,沒敢放那么多,剩下的封口塞冷凍里。 湯鍋最上面飄著一層紅油,熱氣上涌白茫茫的一片,水開了后,蘇嫣放了rou和菜。 電視機上放著冗長的宮斗劇,不由得看了進去。劇里的女主原本只是貴人身邊的小宮女,后來被貴人送去固寵,也是這樣的雪天里,她在梅樹下翩翩起舞,入了皇帝的眼。 但九五之尊這樣的身份,注定了他不會只愛一人,只寵一人。 當女主被暗算小產,皇帝卻為了前朝大局偏袒旁人時,宮女才明白,以前的她要多傻有多傻。 劇里正放到女主終于放下了這段感情,每日閉門不出看書品茶,日子好不逍遙自在。可皇帝后知后覺的慌了,也不知道是裝醉,還是真的醉了,胡攪蠻纏的進了女主的寢宮。 彈幕上一溜煙的閃過:大豬蹄子,別原諒他! 蘇嫣剛點了個贊,手里夾著的菜還沒送進口中,門鈴卻忽然響了。 或許是她點的毛肚到了,她放下筷子,興沖沖的跑去開門,卻不想視線被一團黑影籠罩。 電梯是單棟獨戶的,門外空曠的空間里,倒也不擔心會有旁人下來。 眼里的喜色還沒掩蓋下去,她轉而杵在門前,雙手抱胸:“來干什么?” 也不知道狗男人從哪兒知道的地址,外面這么大的雪還跑過來,西裝外套好像也半濕著,透著酒味。 蘇嫣問她,程時瑾卻沒說話,眸里煙霧籠罩,是她也讀不懂的情緒。 男人向前邁了兩步,酒味愈加濃厚,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 蘇嫣警覺地瞅他,沒等她關門的動作,男人忽然強勢的擠了進來,拉著她一個轉身,把人壓在身前和門板上。 他眼眸灼灼的盯著她,輕啄她手掌,動作溫柔的簡直不像他。 電視機里的聲音還在響著,可具體說了什么,蘇嫣早已聽不清楚。 漆黑的夜色里,大片的雪花悄然而至,壓在光禿禿的枝干上,茶幾上的湯底還在咕咚咕咚的冒著泡,輕柔的觸感卻讓蘇嫣晃了神,心底蟲子啃噬,腳趾不由得蜷縮又松開。 男人似乎是醉了,眸里霧靄沉沉,似蒙了層煙雨江南的薄霧。 他的掌心很燙,蘇嫣眼睫眨了好幾下,恢復理智后,用力的推他,“程時瑾,你別給我裝瘋賣傻!” 可男人就像根本沒聽到似的,反而委屈上了。 他眼底泛上猩紅,低頭擦過她臉頰,聲音沙啞低沉的厲害,低低的說:“七七,你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