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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沒走一會兒,她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單元樓的花圃前了,里面的木芙蓉花色鮮艷,即使在夜色中,也很顯眼。 天空很暗,零星的飄散著幾顆星辰。 正巧江斯文的電話打來,蘇嫣暫時也不想回家,便慵懶的靠著花圃,開了易拉罐,冰涼的液體入喉,帶著輕微的刺激感。 江斯文在電話里痛快的罵了陳煙末一通,惡狠狠的出了口氣。 “你都不知道,我剛都披著小號親自上陣撕她,這次不把她搞臭,我就不姓江!” 似乎想起什么,江斯文哎呦了一聲,“對了,你今天去SG干嘛去了,我哥談合作看到你了,聽說姓程的臉色很不好,你沒吃虧吧?” 一提程時瑾,蘇嫣忽然覺得扎傷的右腿又開始隱隱發(fā)痛,仰頭喝了口啤酒,她憤憤的講:“別跟我提他,他就一王八蛋!” “人渣!” 而遠在水云間的程時瑾,猛不丁打了個噴嚏。 ☆、第 9 章 水云間里,江斯辰拿著西裝進來時,牌桌上已經(jīng)組了一局,只差他一個。 沈郁最近在港城這邊出差,幾家公司之間本來就有合作,再加上有一點私交,江斯辰主動提出為沈郁接風洗塵,結果沒想到,他卻到的最遲。 自罰一杯后,江斯辰脫了西裝外套,見著對面的程時瑾后,桃花眸里噙著調(diào)侃的笑意。 牌打到一半,沈郁和江斯辰時不時說兩句,唯獨程時瑾話很少。 江斯辰咬著煙,“呦,還以為你今個沒心情來呢?” 作為里面情商最高的人,沈郁笑而不語。 程時瑾煩躁的扯了下領帶,掀起眼皮看向周圍的兩人,“下注嗎?” 玩的是□□,江斯辰瞅了下手里的牌,嘆了口氣,把賭注壓在了沈郁手里。 幾乎他剛下完,程時瑾攤牌,清一色同花順,“承讓。” 江斯辰忍不住臥槽了聲,“不玩了,不玩了……” 三人打了幾局后,便坐下來品酒。 一杯酒下肚,江斯辰打了個響指,“聽說,你和蘇嫣分了?” 程時瑾冷眼瞥了他一下,沒吱聲,悶頭喝酒。 江斯辰一直認為,程時瑾和蘇嫣兩人關系不對等,遲早有分的那天,但他也沒料到,被甩的竟然是程時瑾,當即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沈郁一直沒開口,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笑完了后,江斯辰踢了程時瑾一腳,“喂,你不追回來?” 江斯辰那一腳也只是擦著他的褲腳,但程時瑾眉心緊鎖,從褲袋里掏出手帕,又慢條斯理的擦干凈。 做完這一切動作后,也只是輕曬一聲,“鬧脾氣而已,過幾天就回來了。” 話落,程時瑾便站了起來,沉聲道:“先走了,有事。” 江斯辰嘖嘖兩聲,朝他擺手。 —嘴硬。 * 黑色邁巴赫里,周齊問,“先生,送您回鳳凰灣嗎?” 程時瑾揉了揉眉心,剛才在里面喝了太多酒,嗓子不太舒服,沙啞的嗯了聲,開始閉目養(yǎng)神。 他半闔著眼,馬路上的燈光暈影灑在他側臉上,映出一個模糊的五官輪廓。 半途,他緩緩睜眼,“這是去哪兒?” 周齊:“先生,我們現(xiàn)在在鳳凰灣前面的高架橋上,大約還有半個小時的路程。” 鳳凰灣三個字,一下觸到了程時瑾的回憶,他臉色急劇轉冷,“回公司。” 周齊從后視鏡里望了程時瑾一眼,見他臉色不好,也沒敢說剛才是他自己應的,直接在下一個路口轉彎。 * 小區(qū)里,蘇嫣直接坐在了花圃上,歪著頭和江斯文罵程時瑾。 兩人一句接一句。 夜里起了風,蘇嫣只穿了棉質(zhì)的長裙,哆嗦了下后,把手里的易拉罐扔進旁邊的垃圾桶,她裹著衣服上樓。 手機在電梯里沒信號,進門后,她才發(fā)現(xiàn)手機上有一個未接來電。 備注是:蘇母。 她眼睫輕眨了下,見到這個名字的瞬間,莫名有些疲憊。 但有些事,也不是逃避就可以解決的。 看了眼時間,晚上九點,應該還沒睡,她回撥了過去。 “媽,有什么事嗎?” 房美清聲音柔和,“嫣嫣,這么晚給你打電話,沒有妨礙到你和時瑾吧?” “沒”,屋里沒開燈,月色灑了一地,她盯著地面一角。 “那就好,我聽說時瑾回來了,他有時間的話,帶他來家里吃個飯吧,他也好久沒過來了,你爸爸他——天天念叨呢……” 蘇嫣隨意的應了下,不知道是不是煙火味濃厚的小巷子勾起了她的回憶。 —忽然很想阿婆,心里堵的厲害。一時也沒心情跟房美清解釋那么多。 至于蘇天奎說的念叨,多半也是想讓程時瑾在生意上拉他一把。 聽蘇嫣應了后,房美清一喜,在旁邊蘇天奎的示意下,試探著開口,“嫣嫣,上次我跟你提的那事,你和時瑾說了嗎?” “什么事”,她沒印象了。 “哎呦,這孩子,結婚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上點心呢?你和時瑾說了沒,雖然女方提有點不矜持,但你也不能一直這么不清不白的跟他在一起吧……” 蘇嫣自嘲一笑,說好聽點兒叫為她著想,內(nèi)里打的算盤她不是不清楚。 “聽我的話,這優(yōu)質(zhì)男人就要搶先抓在手心里,懂嗎?” 房美清還想念叨什么,蘇嫣實在沒忍住,“媽,我和他分了。” 那頭愣了老半天,似乎才消化了這個事實,“分—了?” “為什么分啊,時瑾提的?” 蘇嫣去浴室放水,沒打算隱瞞,但也沒說阮汀找過她,“不是他,我提的。” 那頭蘇天奎奪了電話,聽的出來含了怒氣,“蘇嫣,我供你吃供你住,養(yǎng)你這么大,你就是這么報答我們的,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提前跟我們商量下?” 蘇嫣靠在浴室門上,白凈的瓷磚上映著她纖細的身影,“爸,我要提前和你說了,你答應嗎?” 這個問題,一時把蘇天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