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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弘瑾只是望著他笑而不語。他頓時醒悟過來,惱怒道:“你今日前來告訴朕你不成親,就是想一條道走到黑?”“當然。”段弘瑾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放屁!”段昭燁站起來,指著他,“好好的皇子,學什么不好盡學些歪門邪道?啊?是不是哪些小人引著你沉迷這些了?還是看中了誰想強迫別人?”“誰敢?又不是不要命了。我也沒看中誰。”段弘瑾往椅背上一靠,懶洋洋道,“我這是天生的,對女人硬不起來。”假的。他就是被勾引的。他就是看中了人了。當然,他也不可能說出來。段昭燁被噎得不輕,指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一甩袖,他背著手開始在廳中轉起圈。一時間,室內就聽見段昭燁腳下靴子的磕碰聲,和段弘瑾慢條斯理吃糕點的動靜。“吃吃吃!這都什么時候了,光顧著吃!”段昭燁停下腳步,怒瞪他。段弘瑾的眼神從碟子上挪開,無辜地看著他:“我起來還沒吃早飯就進宮,等了您老半天,現在都快餓死了!還不許我吃些點心啊?”“睡到日上三竿不吃早飯還有理了?”段昭燁恨鐵不成鋼,“整日里撩雞斗狗,惹是生非。不好好念書,又不做些正事,現在還……你說說你!像個什么樣子?”“哦。”段弘瑾態度敷衍地應了一聲。“你這是什么態度?”段昭燁被氣得不輕。篤篤。敲門聲起。“陛下,太醫院右院判張正到。”“進來。”木門輕響,兩鬢染霜的張正躬身走進來。下擺一掀恭敬跪下:“臣恭請皇上圣安。見過五殿下。”“起吧。”段昭燁甩袖坐回椅子上,“人給你叫來了,說吧,什么事?”“張太醫,坐。”段弘瑾坐起來,慢條斯理卷起左手袖子,“勞煩你幫我診診脈。”“這……”張正猶疑地看了一眼段昭燁。段昭燁擺擺手:“讓你看就看吧。”“是!”張正在段弘瑾另一邊坐下,放下醫箱,掏出一塊錦緞墊子放到茶幾上,示意他伸出手。段弘瑾把左手放到墊子上。“探仔細了。”段弘瑾漫不經心提醒道。張正點點頭,伸出手,凝神探脈。半晌,他微微皺眉:“勞煩五殿下換為右手。”段弘瑾依言。張正繼續探脈。臉上神情愈發凝重,額上甚至開始冒出汗意。他遲疑道:“殿下,可否再讓臣下再診一次?”段弘瑾微笑:“當然。”段昭燁皺眉:“可是有什么不妥?”“微臣、微臣尚不敢確認。”段昭燁疑惑地看了眼看似早有預料的段弘瑾,擺擺手讓他繼續。如此反復,張正接連探了三次脈。“張太醫,如何?”段弘瑾有點不耐煩了。“微臣失禮了。”張正放棄般收回手,抬袖擦擦額上的汗,開始詢問。“敢問五殿下,”他斟酌又斟酌,小心翼翼地問道,“您每月下旬,下腹是否都會有墜痛感?甚至、甚至,”他又擦了把汗,“便血?”“對。”對比之下,段弘瑾的態度倒是隨意多了。“日常手腳是否畏寒?”段弘瑾點頭。“下腹墜痛之時還會腰酸、易怒?”段弘瑾再點頭。“弘瑾可是有什么不妥?”張正撲通一聲跪下,頭抵著地:“微臣、微臣學藝不精,微臣,不敢斷定。”他弱弱地請求道,“請陛下再請太醫院鄭太醫、華太醫、柳太醫共同診脈。”第002章段昭燁的心頓時提了起來:“弘瑾可是有何不妥?!”段弘瑾則隨意地擺擺手:“不需要。張太醫,我信得過你,你就直說吧。”張正抬袖子擦了擦汗,低聲說了兩句話。“什么?!”段昭燁不敢置信,“你再說一遍!”張正瑟瑟發抖跪在地上,連磕幾個響頭,不敢再說話。段昭燁震驚地望向還在啃糕點的段弘瑾:“你早就知道。”“我也是這兩天剛知道。這不是馬上過來告訴您一聲嘛。”“你母妃呢?”段弘瑾擺手:“還沒來得及跟她說呢。”“這些庸醫,從小給你診的平安脈都是假的嗎?”段昭燁壓著怒意道。張正弱弱地辯解道:“這……五殿下的……都是正常的,且這種情況及其少見,若不是精通婦科的大夫……”段昭燁眉峰緊皺:“張正,你老實說,他這樣子可會影響成親生子?”“敢問五殿下,日常晨起,可有……?”張正轉而問起段弘瑾,見他點頭,才回道,“應無大礙。”段昭燁背著手左右轉了兩圈,站定。“張正,你先回去。給朕閉緊了嘴巴,若有第四人知道這事……”張正急忙應諾,磕了一個頭就慌忙爬起來,草草收了東西,抱著醫箱就退了出去。段昭燁望向段弘瑾:“你……”“怎樣?還想給我找個女人成親?”段弘瑾拍拍手,托腮笑看著他,“我可是對女人硬不起來的。”段昭燁忍怒:“硬不起來還有太醫院。不管是下藥還是行針,總歸是有辦法的!難道你要找個男人過一輩子嗎?”“有何不可?說不定還能給您和母妃……”“住口!”段昭燁呵斥,心里明白他想說的是什么,“堂堂皇子,就算要斷袖,也斷不能……你、你,你這是要皇室顏面掃地啊!”段弘瑾挑眉:“這么說,您同意我斷袖不娶妻了?”“放屁!朕何曾說過此話?”“您剛說的意思就是能斷袖,只是不能……而已。”段弘瑾聳聳肩,“再說,關起門來,您也管不著我房里事。”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哦,可別隨便給我安排親事,否則真成仇家了。”段昭燁氣得直冒青筋,伸指點著他:“你!”一甩袖,“親事暫且作罷,朕會去跟你母妃說。你給我滾回去好好想想。”“想什么?”段弘瑾眨眼。“滾!”段昭燁抬腳就想踹他。段弘瑾一蹦三尺高,跳到一邊躲開,嘴里嘟囔著:“真是,一言不合就動腳。”“快滾,看到你就煩。”段弘瑾做了個鬼臉,就準備往外竄,突然想到什么,他轉回來。“父皇,”他輕聲道,“您身邊、還有太醫院那里,好像不太干凈。”說完,也不等段昭燁做出反應,他徑自打開門,跨了出去。段昭燁瞇眼看著大開的門洞、依次進來的李達等人,若有所思。既然父皇說了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