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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顆蜜糖泡騰片,而她是一罐汽水。因為他的每句話,一整晚她都像沸騰的氣泡水,咕嘟咕嘟開心的冒泡。 車子停在一戶燈火通明的別墅外,景顏張大嘴巴下車。她原以為節(jié)目組的別墅已經(jīng)很豪華了,沒想到云深的家更大。 “你家是公主住的城堡么?”這是景顏對云深家的第一印象評價。 云深抱臂,側(cè)目看身側(cè)仰著頭看的人。 心想:明明說想住城堡的人是她。 “云公主,你缺丫鬟么?”景顏可憐兮兮的抬頭看向云深,眼睛里像是能冒星星一般。 云深側(cè)了側(cè)身子,伏低,壓了壓聲音,道:“現(xiàn)在的城堡里只缺個公主。” 景顏覺得自己肯定是發(fā)生錯覺了,她居然會想自己就是云深口中缺的那個公主。 兩人還在繼續(xù)說笑著,院子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長相和藹的阿姨走出來,笑容親和說道:“先生回來了,這位就是景小姐吧。云吞面已經(jīng)準備好了,外面冷,快進屋吧。” 景顏連連答謝,問了阿姨姓什么后,跟在阿姨身后進了門。 走進房內(nèi),景顏以為依舊會很豪華,但沒想到只是擺放了一些簡單的家具,就連配飾都很少有。 “看來云總喜歡簡約風呀。”景顏戳著手指說道。 云深沒應話,倒是高阿姨接了下來,“原本是要裝修的,后來先生說不知道未來的太太喜歡什么樣的風格,就擱置下來了。” 景顏再次偷瞥云深,這次卻被抓了個正著。 云深倚著餐廳墻壁,語氣調(diào)侃道:“看我干什么,這個眼神是想告訴我,你想做這個房子的女主人?” 景顏鼓鼓腮幫子,拉開羽絨服拉鏈,“我就是有點熱,想問你可以脫么?” 聽到景顏的話,高阿姨立刻去調(diào)餐廳空調(diào)的溫度。 景顏不好意思的對著高阿姨說道:“真是麻煩阿姨了,這么晚還要為我做夜宵。” 高阿姨低眉含笑,“工作而已,快吃吧。” 趁著景顏吃飯,云深和阿姨齊齊走出餐廳,“今晚麻煩阿姨了。” 高阿姨擺擺手,“說什么呢,你能回來一趟,我也很開心的。” 云深隨著高阿姨上了三樓,在一間臥室里上了柱香后退了出來。 “今晚在家里住么?” 云深搖頭,“還要帶她回醫(yī)院的。” 高阿姨笑,“還是第一次見你帶女孩回來,笙歌小姐都不曾來過這里。” 云深不語,只是淺笑著從三樓望下去。 景顏原本還在想,如果高阿姨和云深兩人一左一右站在她旁邊,那她這頓飯吃的肯定不好受。但兩人離開,只留她一人,氣氛就輕松太多了。 等她吃完,云深也從樓上下來了。 看到高阿姨沒來,景顏問:“阿姨呢?” “睡了,我們走吧。” 吃飽喝足,自然不好在外面多留。 回醫(yī)院的路上,景顏鼓了半天腮幫子,說:“我今天算是去了你家誒。” 云深握著方向盤,不緊不慢的應道:“是,怎么了。” 然后便聽到景顏嘟嘟囔囔道:“我還是第一次去其他男人家里。” 云深瞥看景顏一眼,心中冷呵:我還是第一次帶其他女人來家里呢。 兩人回到醫(yī)院已經(jīng)是夜里差不多一點鐘,景顏躺到床上才后知后覺道:“咱們公司員工工傷,都是老板陪床么?” 正在喝水的云深被生生嗆了一口,站在窗邊咳了半晌。 見云深并不想理自己,景顏也覺得尷尬,于是蓋好被子,又輕聲說道:“那你快睡吧,明天還要上班么?” 此時云深已經(jīng)躺在另一張床上,側(cè)著身子看她,“翟秋言的月薪差不多是基礎員工的年薪,你知道為什么呢?” 景顏搖搖頭。 “就是為了老板去陪床的時候,他能先代替老板工作。” 景顏覺得自己被懟了一頓,翻個身子,背對云深不再說話。 因為他們住在急診科,所以時不時能聽到外面走廊的聲音。時而是喜悅的笑聲,時而是悲戚的哭聲。 云深看著景顏的背影,他有些不敢想,如果小姑娘脆弱一些,會發(fā)生什么。 第二天一早,云深被敲門聲吵醒。看到外面探頭進來的人,云深先看了眼正在熟睡的景顏。對著那人“噓”了一聲后,翻身下床。 一出病房,佟楷便拉著云深的手,想要下跪。 “云總,您高抬貴手,我太太不知天高地厚。對景秘書的傷害,您想要什么賠償都可以。” 云深掙脫開佟楷的手,瞳孔里沒有半分溫度,冷言道:“那我也告訴你,里面躺著的不是我秘書,是我心尖上的人。你太太不知天高地厚,你們佟家替她承擔一些后果,好像沒有什么不妥吧。” 聽到這話,佟楷雙腿便是一軟。 杏然此時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像潑婦一般沖著云深張牙舞爪,“呸,你堂堂一個矜貴的公子哥,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里面是什么貨色,你不知道么?” 云深沒有耐性的推開杏然,眉頭皺出一個川字,怒意更盛,“你再說一句,我,聽,聽。” 杏然瞪大眼睛,再次準備往云深身上撲時,被佟楷一耳光打倒在地。 “你給我清醒一點,再發(fā)瘋,就滾回你們杏家去。” 佟氏酒店后廚衛(wèi)生不合格的問題是從昨夜開始傳出的,但因為是深夜,所以一直到早上才發(fā)酵開來。但這件事就像腌的咸菜一般,一開始看著什么都沒有,等到啟封那天,味道和色澤都惹人注目。 “佟楷,你爸爸說得對。你沒有經(jīng)商的頭腦就算了,看人也是沒頭腦。” 隨后,云深蹲下,在佟楷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佟楷繼而看向杏然,雙手握拳,低沉的聲音像是怒吼的兇獸,“你是不是要給我解釋一下,假懷孕是怎么回事?” 杏然楞在當場,這是她當初為了嫁進佟家用的招數(shù)。后來謊稱流產(chǎn),結(jié)婚這么多年,佟楷從來沒有懷疑過。 “他,他誣陷我,老公,他誣陷我。” 云深也不想和佟楷多說什么,“你可以自己去調(diào)查,我相信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佟家還是有能力調(diào)查出來這件事的。” 喧鬧被門隔離在外,景顏還在熟睡。 看著她安眠的樣子,云深淺淺一笑。 景顏是上午十點多鐘醒來的,護士來換藥,還笑,“您太太真像個孩子,昨天那個小姑娘守著的時候,眉頭就沒舒展過。您在的一晚上,我來幾次,嘴角都帶著笑。” 聽了護士這話,云深也不反駁。倒是景顏紅著臉,支支吾吾道:“這是我領(lǐng)導,可不要亂說。” 護士檢查了下景顏手背上的針,確定沒事后才重新放進被子里,“那我可真沒見過,哪家公司的領(lǐng)導對員工這么上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