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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籠中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6

分卷閱讀26

    他好多了,真的,”這家伙忽然變得含情脈脈,“讓我一輩子陪你在這兒不出去都行,我們不要錢,就找個什么地方,一起老死。”

皈依者沒說話,甚至沒看他。

“你別傻了,那家伙都去舔別人了。”

“他是在給他舔眼睛上那層膜,”皈依者用漂亮的貓兒眼橫了橫他,警告他別挑撥,一使勁站起來,跛著腳去撒尿,“我只是看上了個老好人而已。”

太陽出來,他們合力把籠子抬上車,偷盜者挨著籠子坐下,看那三個人都在下頭站著,持弓者應(yīng)該是等著扶皈依者上車,皈依者不知道在等什么,站在車轅邊,左右顧盼。

聆聽者收拾好籠頭,繞著馬過來:“怎么了?”

這時起了陣風(fēng),不大,皈依者立刻捂住眼睛,說實話有點夸張:“迷眼了。”

持弓者在旁邊看不下去,他裝的太假,一看就沒裝過,裝不像,可聆聽者居然信了:“左邊右邊?”

他倆貼到一起,聆聽者要碰不碰地托著他的臉,皈依者指了指左眼,用一種矯揉造作的姿態(tài):“睜不開。”

聆聽者慢慢地給他翻,翻開來仔細(xì)看:“沒東西啊。”

“肯定有,”皈依者篤定地說著假話,驀地冒出一句,“你給我舔一下。”

聆聽者愣了,往兩旁看了看:“你……真迷眼了?”

“到底舔不舔?”皈依者聲音大起來,大得聆聽者紅了臉:“小點聲,他們在……”

“舔個眼睛怎么了,”皈依者指著籠子,“你都給他舔了。”

聆聽者顯得有些難堪:“別鬧,”他放開他,退后一步,“現(xiàn)在不是鬧的時候。”

“哎呀,還是我給他舔吧!”持弓者這時伸手?jǐn)D上來,眼看要摸上皈依者的臉,聆聽者狠狠推了他肋骨一把,難得罵了一聲:“滾!”

持弓者驚訝,皈依者也驚訝,聆聽者皺著眉頭,像壓抑著巨大的怒氣,一哈腰一抬手,把皈依者抱起來,粗魯?shù)厝拥杰嚿希厣砗鸪止撸骸吧宪嚕 ?/br>
不得不承認(rèn),他是有領(lǐng)導(dǎo)者樣子的,一遍遍嘗試,一次次死去,帶著不同的人走出圣徒島,這不容易,持弓者坐在車上,迎著凜冽的風(fēng)穿過樹林。

跑了大半天,日頭最烈的時候,咔咔的,林間傳來另一輛馬車碾壓石子的聲音,皈依者握住刀,很快,密林里沖出來一輛貼金的小馬車,齊頭和他們并駕。

車?yán)锸莾蓚€僧侶模樣的人,穿大紅色細(xì)麻衣,戴同色圓形寬邊帽,透過小小的車窗,他們頻頻往這邊看,是看皈依者。

“喂!你受傷了!”他們喊,皈依者沒搭腔,他們又喊,“我們有外傷藥,還有去年夏天釀的砂地葡萄酒!”

持弓者動心了,叫聆聽者:“停車,他們有藥!”

馬沒有減速的意思,持弓者正不解,那邊打開車門,扔過來一個小藥瓶,落在皈依者膝蓋上:“你們是往世界盡頭去追尋造物邊界的嗎,我們也是!”

持弓者拉皈依者:“他們有好東西,還是同路,我們不如……”

皈依者忽然靠在他肩上:“那兩個人里頭那個,”他幾乎是耳語,“一會兒我刀子一出,你就射他。”

持弓者怔了一下,馬上眨眨眼,表示明白,皈依者一回頭就出刀了,逆著風(fēng),彎刀打著轉(zhuǎn)飛進(jìn)車廂,正中外側(cè)那個修士的心口,他來不及慘叫,大頭朝下栽下車,被飛快的車輪碾過脖子,翻折著滾遠(yuǎn)了。

里頭那家伙拔出槍,燧石槍還沒來得及瞄準(zhǔn),持弓者的飛箭就到,叮地一響,穿過喉嚨釘在車板上,把他吊在那里。

聆聽者這才開始勒馬,持弓者明白過來,搖著頭跳下還沒停穩(wěn)的車:“你們他媽這是玩過多少遍了!”

他去給皈依者撿刀,那邊小馬車的車夫棄車跑了,馬匹隨即失控,斜著沖進(jìn)林子,撞散了架,偷盜者和聆聽者去翻裝備,車上東西不少,除了酒、面包和少量鹽,還有整整一箱子金幣,少說有一千多枚,金燦燦的。

“我的老天!”偷盜者揚著那堆貴金屬,“我幸虧沒接苦行者的活兒,跟你們來了!”

這個細(xì)節(jié)聆聽者不是第一次聽說了:“他找你開什么鎖?一點錢也不給嗎?”

“沒談攏,就沒打聽,”偷盜者知道他是從之前的偷盜者那兒聽來的,“說是給點兒鹽,苦行者不是管著鹽庫么。”

鹽,在圣徒島那樣的地方,也是稀少的東西,聆聽者點點頭,和他一起去搬箱子。

籠子邊只有皈依者一個人,一半是好奇,一半是好勝,他抓著欄桿往里看,看見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喂,怪物。”

那個人應(yīng)該是聽見了,頭微微地偏著,但縮在角落不動彈,這種樣子讓人很想捉弄,皈依者于是朝他伸出手,抓住小腿往這邊拽。

他一點聲音也沒有,軟軟的,乖乖的,很容易讓人為所欲為,皈依者兩手扳著他的細(xì)胳膊,也想對他溫柔,可不會,像擺弄小孩一樣擺弄他:“他給你洗澡了?來我看看,洗得干不干凈。”

他先是掐他的臉,那張臉除去灰塵后很精致,深深的眼窩,狹窄的鼻骨和顳線,牙齒整齊,嘴巴微翹,拿指肚揉了揉,又濕又軟。

皈依者不高興,他越漂亮,聆聽者仿佛會越喜歡,他粗魯?shù)爻端呐圩樱駛€牲口販子似地揉他的皮膚,他很白,終年見不到陽光那樣的白,rutou小得只有一點點,肋骨突出,肚子柔軟,自己和他相比,就太粗壯了。

“你很會賣乖吧,”他扒他的眼皮,那層膜還在,只是清透了,能看見里頭左右轉(zhuǎn)動的淡色瞳孔,“也許他喜歡你這樣乖的,”他往下看,看見他裹著破布的小肚子,手伸進(jìn)去,圈住一截不大的東西,“他摸過這里,對不對?”

“喂,你在干嘛?”

皈依者打了個抖,轉(zhuǎn)過身,是持弓者,握著他那把帶血的彎刀,盯著他下流的手看,他笑了:“玩玩,不行啊?”

“不是,你玩他干什么。”持弓者上去拽他,皈依者很倔,不撒手,這時候就聽嘩啦一聲響,是金幣從箱子里撒出來的聲音,聆聽者大踏步過來,一把搡開持弓者,照皈依者的臉狠狠甩了一巴掌。

之后沒有什么,沒有爭吵,也沒有你死我活,所有人都靜靜地收拾東西,靜靜地上車,靜靜地?fù)P鞭而去。

這段路很難熬,天幕黑下來,月亮爬上樹梢,星星遮在烏云后,沒有人說話,大家都昏昏欲睡,聆聽者的眼皮將合不合的時候,馬車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影,千鈞一發(fā)的,他迅速拉緊韁繩,兩匹馬揚起前蹄,踏出一片沙塵后,勉強(qiáng)停住。

“喂,你干什么!”持弓者喊,聆聽者指著車前,那里灰蒙蒙的,可塵埃落定后卻空空如也——沒有人。

皈依者冷笑:“他是神經(jīng)質(zhì)發(fā)作了,怕我們死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