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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籠中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

分卷閱讀2

    邪法裝飾了rutou。”

皈依者睜大了眼,驚詫、憤怒,還有艷麗的殺意。

“只是找一樣東西,”聆聽者放低聲音,“我需要你的力量。”

他又露出那種緊張局促的神情了,像個受慣了氣的佃農(nóng),皈依者看得出來,他并不善于威脅,于是張開空著的那只手,他朝這個溫柔的大個子伸過去,厭煩地撇了撇嘴:

“成交。”他說。

聆聽者看著這只常年握刀的手掌,正如告解者說的,那上面有一條結(jié)了痂的淺淡傷痕。

他們是擊過掌的關系了,日光灰黃的午后,皈依者懶懶靠在聆聽者屋里光禿的西墻上,手里是一張小小的羊皮地圖。

“所以你也不知道要找的是什么?”他問,一只腳踩著床沿,另一只腳放蕩地搖晃在床邊,支起的袍子底下有一道曖昧的玫瑰色陰影。

聆聽者坐在對面,一張綁著草繩的舊椅子,眼睛無所適從。

皈依者故意把腿岔得更開,露出少年特有的、泛著珍珠光澤的柔軟膝蓋,聆聽者忙把頭低下去:“他只給了我定金和交貨的地圖……還、還有一只哨子。”

話里的“他”是個臟兮兮的老者,裹著乞丐披風,破斗篷罩在臉上,在聆聽者常去提水的路上把他攔住,和他說了這筆買賣,老者愿出的代價是兩千個金幣,先付十分之一,至于要找的東西,他給了三條線索——

“地下,鐵籠中,銀色。”聆聽者說。

“就這些?”皈依者朝他傾來。

“就這些。”他微微后仰。

“聽說……”皈依者小貓一樣撐上他的大腿,“灰色眼睛的人,”他慢慢的,用拉丁語啁啾,“性欲都特別強……”

“我沒有那種東西。”聆聽者老實地紅了臉。

“你晚上不會偷偷摸自己?”

聆聽者笑了:“怎么可能!”

“他們都摸,”皈依者的手掌冒然扣過來,握住他冷淡的下身,羊皮地圖從床鋪上滑下去,攤在地上,圣徒島和世界盡頭之間的某一處山岡,向陽坡上畫著一只哨子,那就是交貨地點,“有時候互相摸,我干這個很在行……”

聆聽者不上他的套:“你是那種能容人雞jian的人?”

雞jian。皈依者的艷容褪去了,露出他真正的樣子來,兇辣、驍悍,“我只想知道,”他憤然指了指自己的左胸,“是哪個雜種告的密!”

“事成告訴你。”

“事成?”皈依者憎惡地切齒,“你連那東西是什么、在哪兒都不知道,憑什么跟我談事成!”

“老者說了,在圣徒島里。”

皈依者騰地從床上站起來:“圣徒島是個三百年的大墳冢,你找到死我也陪你到死嗎!”

聆聽者的語調(diào)跟著走高:“他說了,在‘地下’!”

圣徒島確實有一個“地下”,在主教堂背后的小花園里,說是花園,一百年前已經(jīng)荒廢了,下面有個大理石修成的地窖,收藏著三百年來歷任院長的衣缽。

“衣缽窖……”皈依者拿不定主意,“那里有專門的看守者。”

“所以我才來找你,”聆聽者的灰眼睛閃爍,有著某種蠱惑人的光,“兩千個金幣,我們可以離開這兒,到世界的中心去,”他拍了拍皈依者腳下簡陋的木板床,“那里有羽毛織成的床墊、金箔貼成的椅子、吃不完的酒rou,”嘆息似地,他為他描摹,“女人、男人……還有遙遠的東方,你的家、你的真主、你的夢。”

皈依者琥珀色的眼睛泛起漣漪:“對半分?”

聆聽者說:“可以。”

皈依者就要答應,可又猶豫:“你想沒想過,什么東西能值兩千個金幣?”

“銀色的……”聆聽者思索:“珠寶,或許是盔甲,管他呢。”

皈依者搖頭:“兩個人太少了,”他蹲下來,盯住聆聽者的眼睛,像掠過呼羅珊宣禮塔尖的山鷹,“讓看守者入伙,等出了圣徒島,我解決他。”

聆聽者安逸地靠向椅背,笑了。

“笑個屁,”皈依者抬起一只白腳,粗野地踩了踩他的大腿,“定金呢,先分我一半。”

懶洋洋的,聆聽者從地上提起錢袋子,拽開來:“都給你。”說著,他把一百九十九枚金幣大頭朝下撒在皈依者膝上,金燦燦的,鋪滿了粗陋的僧袍,那光芒,讓這屋子終于有了點顏色。

晚禱結(jié)束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聆聽者和皈依者一前一后走在主教堂背后衰草叢生的舊花園里,花園北側(cè)有一個石板屋,屋門朝東開,透過細細一條門縫,能看見若隱若現(xiàn)的油燈光。

“兄弟。”聆聽者敲響門,示意皈依者靠后,門嘎吱打開,門里是個臉頰瘦削的男人,眼眶深邃,鷹鉤鼻子,穿一件與眾不同的白僧袍,在夜色中瑩瑩發(fā)亮。

“什么事?”他問。

“和你談一筆買賣。”聆聽者要往屋里進,被看守者攔住,他話很少,但眼神犀利。

“下面,”聆聽者故技重施,捏出一枚金幣,“有我們要找的東西,要不要算你一份?”

片刻,看守者把門讓開了。

他們進屋,屋里只有一張床和供奉著圣像的壁龕,連抄經(jīng)的桌子都沒有,在地板中央,是一個鑲著黃銅門的地洞,按照惡魔書的描述,鎮(zhèn)著七只不滅的白蠟燭。

“打開這道門,”聆聽者踩上去,踏了踏,“五十個金幣。”

看守者的眼里有嘲諷:“下面什么都沒有。”

皈依者覺得他在試探:“那不用你管。”

看守者于是挑明了:“不說說你們要找的是什么嗎?”

“我們也是受人之托,”聆聽者用腳挪開那些白蠟,“找到了才知道。”

看守者斟酌一陣,從腰上拽下一個碩大的鑰匙圈,上頭孤零零晃著一把老鑰匙:“你們要撲空了。”

黃銅門拉開的一剎,霉味和刺骨的潮氣撲面而來,窖口底下是純?nèi)坏暮冢词卣咛嶂鵁敉镢@的時候,那黑像是悚然活了,一口一口咀嚼著把他吞噬。

“來呀,兄弟。”他在下頭招呼,聲音從層層寒氣間篩過,陰測測的。

仍然是聆聽者在前,皈依者跟著,他有點別扭,湊到聆聽者耳根說了一句:“我到前頭去。”

“不,”聆聽者反手握了他一把,“你在我后頭。”

看守者點亮四壁上的火把,光一下子充斥起逼仄的空間,古老的石墻,未經(jīng)處理的、潮濕的泥土地面,皈依者陡然瞪大眼睛——這里空蕩蕩的,連一根斷針、一片碎布都沒有,衣缽窖里空無一物!

“我說了,”看守者不再是嘲諷,而是露骨地譏笑,“這里什么都沒有。”

“不可能!”皈依者抽出他月牙般皎潔的彎刀來,翹起的刀尖仿佛他的秉性,尖銳、挑釁、傲慢,“什么都沒有,你一直在守什么!”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