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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系還是趕快調回去吧,留這里沒好日子過。”“但是這次民亂是不是鬧得太大了”“大又怎么樣?根本就沒用處,皇帝派兵下來鎮壓,這次還是湛王,你說平民百姓再悍能玩出個什么花樣?而且,這次鬧起來是有人在邊境挑事,聽說南方有個大人要來梧州,不滿當今的皇帝嘛,就先拿我們這邊的來試水唄。都是被賣的命。”“哪個大人?這么敢?”“不知道啊,我也是聽說。”梁曲軒覺得這消息還有些用處,至于那個大人,他還真的沒一點頭緒,會不會跟宣世隸這次突然請調西南有關系呢?梧州陰寒,地氣又深,梁曲軒凍在外面久了,就覺得從下到上開始麻,特別特別的冷。街上過的人,有時候往他們這里看一下,也不停留,大概是見慣了。他覺得自己凍得有點迷糊的時候,突然就看到街上走來一隊人馬,走在最前面的是路胖子,還有一個是宣世隸。梁二少心里一驚,宣世隸不是在前線嗎?怎么突然出現在這里了?而后又想到自己現在的狼狽模樣,恨不能融進身后的柱子里面。路青遙幾步跨上來,看了梁曲軒好一會兒,大聲一吼,臉上的rou都抖起來了:“這是哪個做的!趕快給我松綁!本官要好好徹查此事,誰敢把梁從事打成這個樣子!”梁曲軒真想把嘴巴里的血唾沫都噴他臉上。不過宣世隸在一旁盯著他,他總覺得渾身不自在,低著頭什么話都不說。“路大人,梁從事搞成這個樣子,自己要負很大責任。本王可沒看到其他官員這么窩囊過,簡直丟本朝官吏的臉!”湛王負手站在街道上,比刮著的冬風還要冷。梁曲軒抬起頭驚訝的看著他,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沒想著要靠湛王的地位給自己駐一道防護墻,也沒想過要這個人怎么怎么關照他幫助他,可是他也從來沒想過在他落魄毫無背景支撐的情況下,會聽到這樣的冷言冷語。他始終記得這個人救過他的。可笑他弄成這樣,卻是因為自作多情的幫他去借兵。宣世隸并沒有回避梁曲軒的目光,反而是更冷的瞇起眼睛:“梁從事對本王話可是有意見?”梁曲軒舔了舔嘴唇,覺得特別干,輕聲回了一句:“沒。”路青遙拍著梁曲軒,“梁從事這是被嚇到了吧。梧州就是這樣,太悍了。我馬上讓人把這賭場給封了。查,查到底。”梁二少想,查到底你個死胖子都查不出來誰打了我吧。這里還真是天高皇帝遠,好好的京城不呆著,偏偏跑來這么個鬼地方,一個人,連個喝酒的找不到。☆、借兵之故晚上有一場酒宴,據說是給湛王擺的。梁曲軒沒去,他臉全腫了,怎么去。重要的是,心里梗著那兩句話,這會兒是從上面到下面都是麻的。那些人下手重著,打松了兩顆牙齒,在嘴巴里晃蕩著,難受。梁二少躺在床上,睡不著,哪里都難受。他聽到外面有腳步聲,翻了個身裝睡。宣世隸推開臥房的門,這地方小,不比原來的梁府。顯得十分簡陋。他喝了酒,一進屋,滿屋子都被染上了酒味。梁二少想裝睡,可是那張染滿酒味的嘴在脖子上游走,讓他忍無可忍。他使勁推了那人一把,“你他娘興致真高,對著一張這樣的臉都還能發情。真有你的。”宣世隸沒動作,也沒回話。“你出去。”“你去借兵了。”“老子做什么都與你無關,不敢給你王爺丟臉!”梁曲軒火了,抓著宣世隸的肩膀就往墻上撞。黑暗中那人突然就笑起來,他反手抓著肩膀上的手,把梁曲軒往床上一按:“我有讓你去借兵嗎?啊?你是從事,刺史從事。借不借兵打不打仗該怎么打那是我的事,我有讓你去借兵嗎”“是,你沒有。是我自作多情。”梁曲軒一腳踢開按住他的人,他反撲上去,按住宣世隸的脖子,“老子他娘的自作多情,現在不會了,狗娘養的,老子今天弄死你。”“弄死我。你要不要看看你現在搞成什么鬼樣子了?路青遙你要去招惹,你一天不惹事你活不下去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一個人在柴城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只有一條小命啊?”宣世隸提起梁曲軒就往床下拖。“老子就是惹了,怎么了?老子還要繼續惹,老子沒你那么窩囊。路胖子不借兵給你,你還要處處抬著他。老子要負主要責任?老子丟臉?我看你才丟了皇家的臉,你要給路胖子舔屁股,老子不給。滾吧你。”宣世隸也不管梁曲軒掙扎,拖著就往外面的小院子里跑,他把梁曲軒的腦袋按在水桶上,道:“我讓你看,看清楚你這鬼樣子。看看到底是誰丟臉。你就是自作多情,我告訴你,梁曲軒,你是從事就給我好好當你的閑職從事,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你要再敢惹事,我就把你關起來,讓你下半輩子都見不了人,我說得出做得到!”梁曲軒氣得嘴巴都開始打抖了,他抱起面前的水桶往宣世隸砸過去,后面的人一偏頭避開了。那水桶啪嚓掉在地上,裂成幾瓣,里面的水濺出來,兩個人都弄得濕淋淋的。梁曲軒只感覺全身上下都是寒氣在涌動,反而冷靜了些。“滾。”宣世隸沒動。梁曲軒苦笑了一下,轉身進了屋。他勢單力薄,搞不過路青遙,更搞不過宣世隸,他不就是自作多情的想幫別人一回嗎他娘的,別人不讓啊,真有意思。這處宅子并不大,但前庭后院東廂西廂都是規規矩矩,一一俱全的,只是在細節上自然比不上京城的宅子,粗糙了些。冉沖站在書房外面,他躊躇著要不要進去。他跟著湛王十多年了,對王爺的脾氣摸得很透了,從接到消息說梁二公子去向路青遙借兵開始,這冰冷的氣氛就從來沒消下去過。昨天晚上回來后,就一直呆在書房,送進去的茶水點心也根本沒動過,嚇得宅子里的仆人侍衛氣都不敢出大聲了。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進去,可前線返回來的消息還等著他送進去,副將宋徽還等著王爺的指示。他還在猶豫,屋子里面的人已經出聲了:“有事就進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