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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都進不了王府,皇帝的人也一樣。能進出的都是親信,湛王府嚴密著呢。你也別在一邊干著急,如果湛王真的要死了,哪里還用得著這樣防范?此地無銀三百兩,這是和皇帝拖時間呢。”林七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梁曲軒也想過,兩方都還僵持著,說明宣世隸并沒有示弱,身體應該不會有太嚴重的傷。但是關心則亂,半個來月都沒有確實的消息,他心里就不安穩了。林七抽走他手上的酒瓶,道:“我最近找到一個好玩的,帶你去看看,保證你喜歡。”梁曲軒禁不住林七的軟磨硬泡,便跟著去了。☆、賭宅他們走進了城北的一戶小院家,很普通的住家,那木頭門上有許多劃痕,看起來很老舊,兩扇門緊緊的閉起來。林七敲了三下,門就開了,里面站了個獨眼龍,比他們兩個都要高大,道:“生面孔,知道規矩嗎?”說完伸出三根指頭,晃了晃。梁曲軒心想,難道是要收銀子,當下便要掏給那人。卻被林七擋了去,他拋出三文銅錢,道:“你管不著,帶我們進去。”那人哼了一聲,分別給了兩人一個面具,帶著他們穿過天井,來到臥房。把那床板一掀開,地下就出現一梯梯臺階,看來是個暗道。梁曲軒有些意外,這場子看來是有些來頭了,做得這樣隱蔽,想來里面玩的東西都是些大手筆了。林七推著他往前走,并沒有回應梁曲軒投來的疑惑的目光。那條甬道分了很多岔口,少不注意就會走錯路,彎彎曲曲的,也不好判斷到底是通往哪個方向的。而且幾個大男人都要彎著腰才不會撞到腦袋,燈火又昏暗,氣氛壓抑得緊。大約走了三炷香的時間,他們終于從甬道出來了,果然是別有洞天。梁曲軒心里驚詫,這棟大宅子是修在地下的,他們出來這道門,在最西的角落里,八支大金麒麟柱子分別立在八個方位,懸頂的墻壁上刻畫著水云仙圖,四周都掛著壁燈,那火焰閃爍著,紅蒙蒙的一片,是極氣派的。梁曲軒靠近中間的圍欄,原來往下還有兩層,像是塔樓的結構,中間空出來的場地上有舞女正在跳舞。他們在的第三層人是最多的,越往下人越少,看來越下面的人在這里越有地位。梁二少看了這仗勢,就有些興奮,“這是做什么買賣的,如此大陣仗,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林七樂呵呵的笑起來,“就知道你喜歡,什么買賣都做。這宅主有些手段,主要是拍賣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賭石是他們這里的平常生意,天天都能見。我帶你來,也主要是玩玩賭石,其他的,就不好碰了。”“以前沒給帶我來過呢?”“我這也是才被別人帶過來的。”林七拉著梁曲軒找了個靠圍欄的位置坐了下來,“這里什么樣的人都有,不要命的下賤種多的事,我們低調點,不要玩出事情了。”梁曲軒點點頭,賭石這東西他以前去南方的時候玩過幾次。見過一夜暴富的,也見過傾家蕩產的,知道里面亡命之徒多。他摸了摸臉上的面具,見它穩當的遮住了全部的臉孔,稍微安心了。地下的空場上舞女全部撤走了,上來一個大漢子,cao起嗓門大喊到,“第一件物品,晟州金沙場出的翡翠原石,外皮灰中夾黑,無裂紋綹,重七斤六兩,小件,起價貳拾兩白銀。”底下的男人已經是老手了,說話沒有任何起伏,而且這塊小東西價格低,恐怕也吸引不了大多數人的興趣。不過這地方什么人都有,所以出價的也不少。“這光線這么暗,色澤都看不清楚,如何判斷好壞?”回答梁曲軒的不是林七,而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湊上來的一個小矮子:“這位爺有所不知,真要有心競價的,都派了人去下面看的。你看從底下陸續走進場院的那幾個,都是幫他們主人去看石頭的。”“哦,你也是干這活的?”“小的靠這一口吃飯呢。來這的有錢人,說實在話,對這玉石了解不多,我們賺個跑腿的錢,給爺帶個方向,要是這玉出得好,爺高興打賞下來的銀子,對我們來說足夠了。”那矮子講話倒是不特別諂媚,聽口氣,有兩把刷子。“你叫什么?”“小的冉沖。爺若是想玩這東西,第一個就不用去競價了。我之前去看了,紋路太粗糙,重量又不夠,多半是個孬貨。”“那什么樣的切開了是好貨?”“至少要看兩點,第一是種,要硬,越硬毛石里面藏的翡翠可能越好,第二看水頭,越晶瑩越好。不過這賭石講究經驗和感覺,有些石頭看著糙,開了一口也許連綠都不見,但是等全切完,才發現是個大寶貝。所以平地暴富的人,在這里多了去了。”林七打住了他的話,摸出一定銀子放到他手上,“今晚你若能賭出一塊上好的翡翠,等完事了,再賞你一錠。”冉沖連連道謝,接了下來。梁曲軒這時卻分了心,他本是順著冉沖指的往下看那些去觀察毛石的家伙,無意間卻看到一樓的圍欄旁的陰影下露出半個身子。穿的是白袍,上面紋的金線麒麟,這花致和樣式他無比熟悉,宣世隸通常就是這么一身,試問除了他又有哪個人會穿金線麒麟花紋的衣服這么招搖呢?但是他不是重傷還呆在湛王府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呢?他一想到那個人可能是宣世隸,就感到煩躁。如果身體好了,為什么不告訴他一聲,若說湛王不知道他在探他的消息,豬也不會相信。既然知道,卻完全無視他,這一點讓梁二少覺得實在有些傷自尊。終于有一次,他跟梁曲天沒什么區別了,都是被人拒之門外。“狗娘養的。”他一罵出口,就引得旁邊的人側目,梁二少清了清喉嚨,問道:“我們要去一樓坐,可有什么規矩?還是需要多花錢?”“爺,一樓客人是不坐的,都是宅子的主人留給認識的人的。你要是覺得這里視線不好,小的可以讓人給爺騰個二樓的位置出來。”梁曲軒拒絕了,他今天是非去一樓不可,那人是不是宣世隸他要確認清楚。可就算那人是,梁二少也找不出任何理由指責他,也沒有任何立場表達對宣世隸的不滿。縱使這樣,他仍然覺得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至少確定他平安,自己心里便不會有任何內疚和虧欠。梁曲軒正愁著找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