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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都打翻了。他是和家里出了柜的,當年他要和上官在一起不惜離家出走自己創(chuàng)業(yè),這么多年他家里只能接受了,只不過他的爸媽相當不喜歡上官,因為上官一直都沒有和家里人說。過去是柳羲覺得只要兩個人有感情,不需要這些東西來證明,平白讓上官多受苦,現(xiàn)在他才明白,他父母一直說他和上官不合適,他是個需要人照顧的人,而上官照顧不了他。柳羲半夜突然跑回家,他的爸媽很欣喜,過去他因為上官連家都很少回,這次回來還帶來了和上官分手的消息,他爸媽別提多高興了,沒想到剛知道兒子和上官分手,外面又來了一個。當天他爸媽出門的時候,楚勛居然還非常有禮貌地和他們聊了一會,第二天的他爸媽還和他說楚勛這孩子不錯,芮城集團的小少爺,一表人才,事業(yè)有成,聽說從高中開始一直喜歡你,我們看靠譜、你們看靠譜?你們要是知道這個變態(tài)對你們兒子做了什么就不覺得靠譜了!世界上怎么有這樣變態(tài),這樣厚臉皮的人?柳羲飯都吃不下去,簡直要被楚勛氣笑了。這和上官的死纏爛打有什么區(qū)別?柳羲暴躁地一腳踹了被子,拉開窗戶喊:“閉嘴!”楚勛:“你下來,或者我上去?!?/br>柳羲從窗邊走開,下面立刻又喊了起來,他趕緊穿上鞋下樓,氣沖沖地推開玄關(guān)的門,跑出院子打開大門。楚勛一見他眼睛都亮了,上來就要摟住他,柳羲氣急敗壞:“這是在我家門口!”楚勛這才規(guī)矩了些,他眼神熱切:“我想你?!?/br>眼前這個好像受了什么委屈的人,怎么也不能跟柳羲記憶里那個紈绔風流沒事總愛和他找找茬的大男孩對上號。楚勛每天都來sao擾他,他父母還樂見其成,柳羲深刻地覺得這里待不下去了。他無力道:“回公寓吧,一起?!?/br>柳羲都能感覺到楚勛高興的情緒,他剛走兩步就被楚勛拉回來吻住了嘴唇。柳羲掙開揚手就是一巴掌,他一字一句道:“楚勛,想和我談戀愛,要聽我的,要不然,免談?!?/br>楚勛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他瞪大了眼睛,突如其來的驚喜砸中了他,他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的意思、你是說、你要和我……”柳羲哼道:“你開心的太早了。”然后理也不理愣在原地的楚勛,拉開楚勛的車門坐了進去。楚勛的車鑰匙還插在上面,柳羲直接一擰鑰匙,一踩油門把車開走了。楚勛看著柳羲把自己的車開走,呆呆地跟著走了兩步,又停下來,逐字逐句地回想柳羲的話去了。第24卷24一旦開始接受了楚勛的好,接下來就順其自然了。楚勛確實比上官會照顧人,面面俱到,好像能照顧他是什么天大的恩賜一樣,要是柳羲接受,他都能讓柳羲全天腳不沾地。楚勛抓緊一切時間跟柳羲說他過往的那些年,企圖擠走柳羲腦海里關(guān)于上官的回憶。原來楚勛和家里出柜的時間比他還要早,高中一畢業(yè)就和家里說了,所以家里才會把他送去國外,結(jié)果他還一次一次得往回逃,被家里抓到就要挨打,然后接著逃。他和家里僵持了很久,身邊一直沒伴他父母就以為他還能掰得回來,前兩年也沒放過他,不過他家里和柳羲一樣也只有他一個,又是從小寵起來的,拗不過他。這么多年楚勛根本都沒離開過柳羲,柳羲去哪,他就跟著往哪里跑,柳羲不肯見他,他就不露面,不動聲色地給他生意做,還樂在其中。柳羲被他伺候的舒舒服服,每當他想湊上來,一個眼神就能把他嚇退。那他這么多年受得sao擾算什么?現(xiàn)在一句話就解決了。楚勛根本不思考他那天那句話到底是不是真的,老老實實任勞任怨。柳羲不工作之后,每天多得是時間,他都納悶楚勛到底管不管家里的公司,每天風雨無阻地陪跑,早上送出去晚上護送回來,到了門口一臉欲言又止地想進門又不敢說,柳羲記那一晚的愁,視而不見。“上官居然訂婚了!”楚勛震驚地跟柳羲說他得知的消息。時隔一個月,柳羲再一次聽到上官的名字不由有些恍惚,明明才分手一個月,卻覺得……好像已經(jīng)這么過了很久,久得完全習慣了。柳羲檢討自己是不是太薄情了,七年的感情居然說放就放了。“他……他直的太快了吧?是個雙嗎?”楚勛覺得不可思議,上官……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彎了七年說直就直了?柳羲看他碎碎念的樣子,恍然發(fā)覺,是這個對他用盡了下三濫手段的人讓他度過了本該刻骨銘心的日子。看來,忘記一段戀情的最好方法真的是開始一段新戀情。柳羲站起來:“慶祝慶祝吧?!?/br>楚勛的頭隨著他起身的動作抬起來,不太明白:“慶祝什么?”柳羲已經(jīng)走向酒柜:“慶祝他們天長地久?!?/br>楚勛這才反應(yīng)過來:“慶祝的話,去我家吧。”柳羲把他從上到下看了一圈兒,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不可置否:“嗯,好?!?/br>柳羲以為是去隔壁,沒想到是楚勛自己原本的家。第25卷25距離上一次來這里已經(jīng)過去七年了,再一次踏入恍如隔世。不知道楚勛這家伙什么時候吩咐布置的,客廳里擺了一張小方桌,上面放了個燭臺,兩個酒杯和一瓶紅酒。方桌周圍,滿地的玫瑰。偌大的別墅里什么人都沒有,柳羲環(huán)望了一圈,信步走到桌邊,坐下了。楚勛跟過來,他沒有坐到對面,而是挨著柳羲坐下,柳羲側(cè)頭看他,他毫無壓力道:“我不想和你離那么遠。”楚勛這個人每天都把這些情話掛在嘴邊,時不時就拋出一句,柳羲已經(jīng)習以為常。他殷勤地給柳羲倒了紅酒,柳羲拿起高腳杯與他碰杯。楚勛像是要把柳羲盯出個洞來:“慶祝你終于擺脫了上官?!?/br>兩個酒杯相碰,發(fā)出了“鐺”的清脆響聲,柳羲爽快地仰頭一飲而盡,空空的杯子放在桌子上。楚勛趕緊又給倒上,這次還不等他說什么,柳羲再一次把紅酒當啤酒似的干了。楚勛沒有動,柳羲看他,他目光灼灼地望進柳羲的眼里,身體慢慢地往前湊。楚勛試探著吻住柳羲的唇,柳羲沒有躲,楚勛狂喜,他扶著柳羲肩膀的手都開始顫抖,他激動道:“柳羲……”柳羲看不得他情動的樣子,眼皮一掀道:“閉嘴?!?/br>柳羲說什么他都聽,何況只是讓他閉嘴。楚勛等了這么多年,真到了這一天,居然有些想哭,他一下抱起柳羲把柳羲撲倒在沙發(fā)上。柳羲的眼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