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他還是不甘心。模模糊糊的,視線中出現了顧宸的身影。真好,還有機會和你告別。被緊緊嵌入熟悉的懷抱,冰涼的液體滴落在臉頰,凌栩輕輕扣住顧宸的手,嘴角微勾。接著,眼前便是一片黑暗。華夏紀元4326年,異族大敗,被迫轉移家園。帝國取得勝利,一時間,顧家風光無限。然而,慶功宴上,卻沒有四大世家中任何主家人的影子。“你的意思是,他還活著?”華夏帝星軍區,陳鈺所在的醫療研究室內,顧宸一臉緊張,看著光腦上顯示的藍色星球,問道。“他,原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低嘆一聲,陳鈺翻出古地球的書籍,翻到了講述銀河系中太陽系中年時期的那一章節:“公元2015年,太陽系恒星太陽處于中年時期時,地球紀年——這才是他,應該生活的時代。”“你好,請問是楚先生嗎?楚珩先生已經醒了。”(完)第27章第27章“父親,我們為什么要學古地球的知識?”終于暫時逃離了陳叔叔的魔爪,顧洵皺著一張小臉,跑到了書房,爬到顧宸腿上坐好,看著哥哥在對面的小書桌上老老實實地做著陳叔叔布置的功課,包子臉鼓鼓的,一雙大大的眼睛里全是疑惑。“因為我們要去找你們的姆父。”關閉了陳鈺傳過來的最新發現的和太陽系恒星中世紀有關的史料,顧宸揉了揉顧洵的小臉,答道。“……姆父是跑去古地球了嗎?”聽到意料之外的回答,顧洵驚訝地睜大眼睛,“可是這和學習有什么關系?”“你想想,如果你的朋友以太陽系恒星中世紀的居民身份出現在你身邊,別人會怎么看你的那個朋友?這又會給你帶來什么影響?”起身把顧洵抱回了他的小書桌,顧宸想了想,盡量平民化地問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都是一群怪物。”冷冷地冒出一句話,顧冽發送自己的作業給了陳鈺,將光腦關閉,收拾了自己的小書桌,準備去拿另一本有關古地球的紙質資料書。“……”張了張嘴,顧洵把自己的答案咽了回去。哥哥說的,貌似比他想的,更有道理?乖乖地趴在書桌上做著陳叔叔布置的作業,顧洵想。“哥哥,姆父到底長什么樣子?”“哥哥,為什么姆父會跑到古地球去?”“哥哥,我們要怎樣去古地球啊?”“哥哥——”父親忙于工作交接和時空研究,二伯又懷了孩子,大伯一直忙碌,祖父就更別說……仔細用手指頭算算,顧宅里能和他玩到一塊的,除了二伯的那個小哥哥,竟只有自己這個小小年紀不茍言笑的哥哥顧冽。然而小哥哥要上學,所以,顧洵只能纏著顧冽,詢問關于姆父的事情。“坐好!”被這個只小自己兩歲多的弟弟煩得要死,在征得父親的同意后,顧冽組織了下自己的語言,將他所知的姆父的事跡,一一向顧洵道來。……“……所以,姆父是發生了意外,才會出現在這里的嗎?”聽顧冽講完,顧洵已經哭成了一只紅了眼睛的小兔子。“為什么會是意外?”幫弟弟拭去眼淚,顧冽聽到顧洵的低喃聲,不由一愣。他之前倒是沒思考過這種可能。能說顧洵的直覺太厲害了嗎?“陳叔叔不是說過,只有姆父的身體陷入了昏迷,姆父的天魂才能在機緣巧合之下來到這里嗎……”畢竟還是個小孩子,哭久了也累了,這會兒,顧洵已經累得眼皮打架了。“那到時,等我們找到了姆父,自然是要幫姆父欺負回去的。”由著顧洵趴在他懷里睡覺,顧冽輕輕地翻頁,在日記上添了新的一筆。“已經都告訴他了?”從陳鈺處那兒回來,顧宸俯身將顧洵抱到了書房里專門為他們設置的小床上。“父親,陳叔叔的單向跳躍什么時候能做好?”離姆父過世已經過去快12年,陳叔叔和父親一樣,開始了醫療室的工作交接——那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很快就能去到姆父所在的世界了?“今晚和朋友們聚聚,整理些要帶過去的行李,明天,就可以走了。”陳鈺抱著不找到俞琛不回來,找到也不回來的心思,自然將跳躍器設置成了單向傳輸的模式。他要去古地球尋找自己的愛人,肯定得帶上兩個孩子。這次離開,以后和大哥、二哥、黎路他們再無法相見……這便是……有舍才有得吧……把需要整理的物品清單傳給大兒子,顧宸去了廚房,準備今天的晚餐。父親、大哥、二哥、黎路、陸黎、沈驅、薛婉、沈默……和大家一一告別,顧宸抱著顧洵,陳鈺抱著顧冽,四人消失在了被跳躍器扯出的時空隧道中。謝滎……親眼見證夢中謝滎告訴自己的事情一件件發生,顧峰率先離開了星際登陸點,去到了顧宅的后院,為自己的愛人掃去衣冠冢前的落葉。作者有話要說:忘記存草稿了_(:з」∠)_第28章第28章“哈……哈……哈……”強烈的靈魂撕扯感令楚珩猛地睜開了眼。他……回來了……雪白的墻壁,雪白的床單被套,和條紋狀的病服……之前在夢里,他見到的一切,以清晰而粗暴的方式,呈現在他眼前。墻上的電子時鐘,顯示現在是2015年5月9日,晚上8:33分。距他昏迷,不多不少,正好過去72天。果然,只是個夢嗎……星艦上兩人的重逢,二度覺醒時兩人熟悉的互動,軍訓后13歲之前的記憶的回歸,戰場上兩人并肩作戰的姿態,宿舍里兩人別樣的溫存,生產時那堪比靈魂撕扯的痛楚……“小珩,你醒了——”幾經周折將凌霞送進監獄,楚父終于空出時間,卻正好接到醫院的通知,說楚珩醒了。不想,匆匆忙忙離開酒席趕到醫院,見到的卻是楚珩痛哭失聲的模樣。“什么時候能出院?”見楚父一身西裝,楚珩冷了臉色。淚水很快被微涼的夏夜風干,昏迷醒來的虛弱感侵蝕著楚珩的意識。醒來便大哭一場,今日護工不在也一日沒有進食,又碰上楚父一副假惺惺關心自己的樣子,心情大起大落之下,楚珩已是困意nongnong。“醫生說最好再觀察幾天——”“那你現在就給我去辦出院手續。”清冷如初,楚珩怒從心來,面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