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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悄悄瞥向顧宸,見到顧宸的笑顏,他低頭,將笑意藏在了眼里。適才,有些畫面清晰地在識海中閃現,卻全都是關于他和顧宸的,在13歲之前的清淺時光。之前借著吃粥躲避自己的目光,是對自己不自信嗎?真的和姆父說的一樣,和大哥、二哥不同,在談戀愛這方面,你和父親最為相像。第19章第19章“你打算明天帶凌栩回門?”接過顧宸手中陸黎飛行器的鑰匙,替陸黎將鑰匙虛化到光腦中,黎路品了一口鮮果汁,問道。“明天父親正好在家。”輕輕搖晃著杯中的鮮果汁,顧宸將自己剛剛弄好的海鮮放到了凌栩跟前,“大哥休假在家,二哥婚事將近,自然短時間內不敢再到處亂跑。”“顧家這是雙喜臨門?”示意陸黎別再給自己布菜,黎路給四人倒滿鮮果汁,饒有興趣地問,“誰能制住顧輯這愛炸毛的家伙?”“這家酒店的老板。”喝夠了鮮果汁,顧宸開始吃菜,低頭卻看到,自己的菜碟上,不知何時,已全部堆滿了他愛吃的菜。一旁,仍在低頭吃飯遵循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的凌栩,似是感受到了顧宸的注視,白皙的耳根,漸漸地染上了薄紅。這是在提醒他,吃飯就給他好好吃飯嗎?輕輕地笑出了聲,顧宸向黎路舉杯,一干而盡,放下杯子,迅速而干脆地吃完了這餐晚飯。“我帶小栩去練車,先走一步。”和仍在進餐的陸黎黎路說了聲,顧宸走出包廂,牽住了凌栩的手。“不是要去練車?”顧宸這般坦蕩,凌栩也就不扭捏了。反握住顧宸的手,登上了飛行器,看著顧宸設定終點為華夏軍校宿舍區,凌栩有些迷茫。“你累了,先睡會兒。”將飛行器調成了睡眠模式,顧宸從后頭拿了自己的外套,蓋在凌栩身上,稍稍降低了點座椅的角度,好讓凌栩能睡得更舒服些。去取車時,就已經面色蒼白,偏偏自己無知無覺,不把這當回事。“……嗯。”原先還不覺著累,被顧宸一提,回憶起前塵的后遺癥就冒了出來。凌栩閉眼,頭轉向車窗,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顧宸:小栩昨日休息時間已經足夠,今日為何會在去總腦后面色蒼白?陳鈺:不是說了二度覺醒后小栩就能恢復正常了嗎?顧宸:你的意思是——?陳鈺:記憶具象化。陳鈺:暫時不要給他太大的刺激。顧宸:……已經給了。陳鈺:!陳鈺:那照顧好他,省得出現精神力枯竭的情況。顧宸:知道,多謝。用光腦和陳鈺通訊完,宿舍區也近在眼前。小栩……輕聲嘆氣,顧宸又重復了一遍昨晚的動作,將人抱到了自己的臥室中。“父親,我是顧宸。”準備好了明天凌栩回門要用的禮品,顧宸避到了起居室,撥通了父親顧峰的通訊。顯然,他選擇的時機有些微妙——光腦接通后,出現在父親影像身邊的,還有沈家家主沈沉和沈默。大哥顧邶和二哥顧輯,也都在旁邊坐著。咳咳。能別這么巧,讓他碰上沈家提親的場面嗎?“小栩明天回來?”讓父親主動詢問肯定不可能,自姆父離開,顧峰金口難開的程度……顧輯這會兒正別扭著,又被顧宸撞到沈默帶著他哥沈沉來提親的場景,就更沒指望了。所以,顧邶只能自己親自上陣。“對。明日商談事情時,還要麻煩二哥幫忙看顧下小栩。”哭笑不得地聽顧輯勉為其難地哼了一聲,顧宸說了幾句話,就掛斷了通訊。從始至終,沈家二位,都禮貌地保持著沉默。明日還要早起,此刻已然過了子時,顧宸匆匆忙忙地洗了個戰斗澡,回到臥室,給了凌栩一個晚安吻,閉眼,睡覺。黑暗中,聽著身旁的呼吸逐漸平穩,凌栩睜眼,悄悄地抽出一只手,摸了摸昨日日間在總腦處登記結婚后頸間忽然灼熱的地方。這是代表純雌性或雌性雙兒已經有主的證明。昨晚在和黎路、陸黎兩人吃飯時,他看到,黎路的那個印記,出現的地方,是右手手腕上。或許,這是他找回13歲到25歲之間模糊化的記憶的關鍵也說不定。想通了心中的疑惑,凌栩任由瞌睡蟲,將他拉入了睡夢中。第20章第20章“父親、大哥、二哥。”翌日,顧宸5:30分,準時起床;準備好了早餐,在半小時后,顧宸把凌栩鬧醒;6:30分,兩人登上了飛行器;8:00,顧宸帶著凌栩,回到了闊別十二年的顧家。讓凌栩和三人打了招呼,顧宸便和父親、大哥去了書房。顧輯將凌栩領去了十二年前,他還在顧家時住著的房間。“你瞧瞧三兒,明明是帶你回家偏說什么回門。有這種說法嗎?讓我來招待你,是把我當你娘家人?“什么時候帶你回門不好偏選今天!昨天也是!不就是得了大哥的承認了嗎?昨天一早就屁顛屁顛地跑來提親!還非得被三兒撞見!“這會兒本該一塊和你說說話,結果就把我一個留下!不就是欺負我從商嗎?沈默那死家伙不也從商!他怎么就可以摻和進咱家的事來?“正事是要緊能有你要緊嗎?也不看看你多久沒回來了!沈默那小子也是,瞎摻和什么——”一進到凌栩的房間,顧輯便忍不住罵開。凌栩乖乖地關了房門,給顧輯端了杯水:“二哥,你要嫁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好不容易停會兒,喝了點水潤潤嗓子,被凌栩一句話給全噴了出去。好不容易喘過氣,顧輯頗為幽怨地看著凌栩,一雙爪子搭在凌栩肩膀上——“誰嫁了?要嫁也是他嫁!要不是雙兒我還能讓他到今天!外面的那些家伙都瞎了眼!真以為雄的就一定比得過雙兒嗎?這會兒全被啪啪打臉!”“那大哥他們在討論什么事情?”淡定地將顧輯一雙爪子從肩膀上挪開,凌栩勾起嘴角,看著顧輯,似笑非笑。“鬼——臥槽!小栩兒你敢套我話!”“不用辯解了,我已經知道了。”留顧輯一人妄自在他房間中炸毛,凌栩循著記憶,往屋外走去。姆父,他回來了,時隔12年,他終于回到了這個真正屬于他的家。繞到了屋后的墓園,找到了謝滎的衣冠冢,凌栩虔誠地磕了三個頭,以表達自己的歉意和敬意。“走吧,該吃午飯了。”聽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