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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哥一起住,沒房了,很逼。」俞安寧連忙說。「……跟你哥?楊哥?」宇文風誠覺得怪怪的……「嗯……」「……」就算是好朋友,也太要好了一點吧?兩個大男人住在達令港……好奇怪。宇文風誠隱晦打量俞安寧,以前眉間的陰郁全數(shù)消失,現(xiàn)在的俞安寧就像一個普通的學生,簡單﹑干凈,也像他名字一樣,渾身都是安詳平靜的氣息。是何時開始改變呢?宇文風誠想。以前他們沒咋排斥俞安寧,是因為他有一個好干哥,永遠笑咪咪的樣子,雖然很窮,但是對他們寢室還是滿不錯的,去圖書館借個書忘了日期還錢,基本也能免掉,寢室投桃報李,對于他關照的俞安寧只是不咸不淡地相處著,反正俞安寧也不愛跟別人說話。后來何時開始俞安寧漸漸能跟他們說上幾句,再加上他干哥故意的緩和,成了現(xiàn)在的朋友關系。宇文風誠不傻,反而因為家庭環(huán)境的關系,他早熟得很。「你跟你哥,睡在同一張床上?」宇文風誠一字一字地問,問完后看到俞安寧無聲地點頭,頓時心中一沉。「是他?」宇文風誠問得沒頭沒尾。「是我一直喜歡哥。」俞安寧搖搖頭。宇文風誠有點恍惚,沒想到自己宿友居然……是gay。「我告訴你,你不要告訴別人好么?」俞安寧抿嘴:「我只是喜歡上我哥而已。」「他還真好意思!連弟弟也能下手!」宇文風誠怒道,恨鐵不成鋼:「難怪之前我們勸你不要跟裘耀祖好,你都不理會,你心上人居然是那白目的老大!」呃,裘耀祖是白目,不代表他哥是白目啊。☆、開個工作室宇文風誠的臉色直到黃景天上來時還是黑的,嚇得黃景天退后了兩步,防備地交叉雙手護在胸前,疑惑地說:「宇文大魔頭,大新年的,氣別撤到我身上。」宇文風誠沒好氣地說:「工作半年都沒長性,真好奇你公司怎么沒有把你炒掉。」「我上司可喜歡我了,說我設計靈活。」黃景天仰著鼻子,好不得意地說。「家中沒甚么喝的。」俞安寧拿出飲料招呼他們。「吃吃吃,吃死你。」宇文風誠拋了一包薯片到他身上。「火起這么大,是不是在哪受氣啦?」黃景天不解地問。聽到這話,宇文風誠的臉色隱去了一點,不自然地說:「沒事。」幾兄弟大半年沒見,自然很多話要說──當然大部分都是黃景天在嘮叨著,宇文風誠不時刺他一兩句,俞安寧坐在旁邊靜靜地聽。話題不自覺說到俞安寧身上,黃景天無心地問:「這房裝修得挺漂亮的,那處有得租?如果租一間來住就棒透了。」「這處叫達令港,你不會不知道都是甚么人在住吧?」宇文風誠有點服了黃大傻,完全不會看地方,這種地方住得起的會是缺幾個錢的人么?「不知道,不過這名字太難聽啦,又繞口,發(fā)展商到底怎么改這種名字的?」黃景天無辜地看著宇文風誠。「……你四級是怎么過的?!達令是英文親愛的直譯,也就是情人港的意思,你丫還能說太繞口!」宇文風誠完全拜服。「小魚不也是單身就住在這里嗎?就算是單身租住也沒啥啊。」黃景天不認為自己英文爛有甚么的。不,我們家的小魚已經(jīng)偷偷跟他哥私奔了。宇文風誠面無表情地想。俞安寧只負責在一旁傻笑,不表達任何意見。「成俊他們呢?真的打算回鄉(xiāng)不再來W市嗎?哎,我們寢室?guī)兹司瓦@樣分開,多難過……」「成俊家中有食店吧,估計回去繼承了。」宇文風誠不以為意地說。「還說考研究生,和兄弟多在W市聚多幾年呢。」黃景天怒道:「枉我還眼巴巴跟我媽說要跟兄弟共同進退,不回家鄉(xiāng)發(fā)展!」宇文風誠有時挺羨慕黃景天這二百五的,永遠無憂無慮,家中也不缺他這個人賺錢,自己想去哪就去哪﹑想干啥就干啥。「李輝不是決定重考研么?要是他肯花精神,估計下年就能考回來了。」「好啊,以后就來小魚家聚著,難得有一個沒有父母的地方聚會,真好。」黃景天打量著俞安寧的房間。「旁邊還有更大的,到時來我家滾幾圈都沒問題。」俞安寧舉手道。「臥槽,簡直招恨……」宇文風誠忍不住揉揉他的頭,一邊想,唔,手感的確不錯,難怪他那干哥老喜歡揉了。「天啊,小魚你不知不覺就存下這些了。」黃景天目瞪口呆,他以為這房是俞安寧租,現(xiàn)在才知道居然是買的,十分震驚。俞安寧笑了笑:「托了我父母的福吧。」宇文風誠想到俞安寧早死的父母和爺爺,也不說話了,雖然心中羨慕俞安寧年紀小小就少奮斗十年,可是這些全都是沾了血的,這樣一比,連宇文風誠也覺得即使家中沒多少錢,但齊齊整整一家人比甚么都好。場面冷了下來,俞安寧手足無措,睜著大眼睛在那里望來望去:「那啥……」「小魚你這里有甚么玩?影片呢?應該有吧?」「吃你的薯片吧。」宇文風誠沒好氣地拋了一包過去。「你吃火藥不成?心情這么差!」黃景天咕嚕著,乖乖地拆了薯片。「只有一些電視劇的,影片沒有。」俞安寧說,電視劇還是他哥愛看才買盜版碟……嗯,他哥是狗血主婦電視劇的愛好者,每次看都樂不可支的。「這么無聊!」黃景天不相信:「你平時自己一個人在這里做甚么?我不信你一點消遣也沒有。」「這半年接的工作比較多,又要忙論文那邊,好像……沒有啊……」俞安寧回想了自己半年以來的生活,真的有點單調(diào)。──當然看片片不算,咳。「沒有AV?騙人吧,那個男孩子計算機里沒有幾部,不要說了,拿出來放吧,好歹也是個娛樂。」黃景天興沖沖地說。A字頭倒是沒有,G字頭有不少……俞安寧一臉為難,吶吶地說:「我不看那些……」「你是不是男人啊……」「好了,景天,今天是普通聚會,大家聊聊最近的生活不就好了?看甚么片啊,又不是上輩子沒看過!」宇文風誠白了他一眼。「還不是那樣,唉,早知道我也考研好了,這間公司簡直不是人干的,我好好的一個設計師還要幫忙影印﹑派開會材料,還要打報告,我應征的是設計崗位吧,現(xiàn)在怎么覺得啥都是我做?」黃景天一臉悲痛。「練練吧,新人是這樣了。」宇文風誠拍拍他的肩。「要是練還好,最近上司問我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