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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脘而上,瘦嘴猴聽了秦正的話手指一點便如戳破鼓脹的氣囊,禿頂老頭的血脈焉有不爆裂之理。而后改作瘦嘴猴占了上風,本著鋤強扶弱的精神秦正也改作幫禿頂老頭這一邊。「繞到他身后,攻他第五根脊椎節下。不對,非志室xue,乃陽虎xue!」哎呀,真是個笨蛋。「好了,這下才是志室xue!再拍他的‘玉枕’和‘身柱’!」禿頂老頭得勢,轉而幫瘦嘴猴,「他第二掌從左側來,你先搶他右側,打他的天門xue!使出你方才的‘開天辟地’,哎呀,就是你那軟鞭的第六式,怎換成手就不會了。」很顯然,這奇裝異服的兩人外家功夫并不如中原武林那般精妙高深,兩人的厲害之處在于內功,這兩個形貌猥瑣之人竟都身藏著一甲子的內力,任誰揮出一掌都能將秦正頃刻斃命。「須從他右腿的風市xue與伏兔兩xue之間入手,穿跨折他懸樞xue一段脊骨!好極了!」「抓他胸前的‘飄虛凹’,那是他的罩門!」「小心,這招不是要打你心腹,是要攻你背心吸你內力!」「快快避開,點他的神道xue!」「使一招‘天似穹廬’!」「還他一個‘泰山壓頂’!」「燕落平沙……」「虎落平陽……」「佛也發火……」「萬佛朝宗……」慢步走上前,抬腳踢了踢兩具肢體殘破的死尸,秦老爺雙手一合,「阿彌陀佛。」接著蹲下身看著死不瞑目的兩人搖頭嘆道,「須知這江湖險惡,怎能人家說什么便聽什么。」哎,天下間傻人何其多,少有傻得這般可愛的。這時從禿頂老頭懷中滾出兩件事物,一本陳黃破舊的書包著一只雕刻著古怪圖騰的血玉扳指。秦正撿起玉扳指看了看便收在懷里,意外之財不要白不要,正好彌補他買馬的損失。至于那么所謂的什么秘籍,他看了一眼便扔進了山溝,那破東西誰稀罕,早在他讀書識字時師父第五羽便寫給他當作三字經來背,這兩個人竟還為了這破爛物爭得你死我活。又為兩具死尸哀悼一會兒之后秦老爺便欲轉身離開,沒想到腳下卻被絆住了,再看那禿頂老頭竟還沒有死硬,將他的腳踝死死抓住不放,體內的力量迅速流失。「連我這點家底也不放過么?」秦正哼笑道,只見他平視前方雙目突地一睜,便見地上血股淋湯的禿頂老頭抽搐起來。乾坤倒轉,引江入海!「討厭,吸了一身污穢之氣。」回頭又看了一眼已死硬的人,喃聲道了一句,「從西邊來的嗎……」放倒了擋住的討厭人,秦正又牽起老馬上路了,這時已是天色黑盡,可他那雙炯炯的眼睛卻是把道路看得清楚。除了胸中有些渾濁氣悶之感他倒是沒有別處不舒服,體內充沛的力量緩緩發勁,越走越是精神奕奕,最后竟是提拽著老馬箭步如飛,不消兩個時辰便到了白云城。南涼突然退兵,白云城無不震驚。直到數日后大軍退回了南涼國土之內,云飛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無從知曉。白云城的安危暫時不用憂心,他也就靜下心來好生想了想這些天待秦正的種種。「這回倒是我成混人了……」來到秦正的居處時,他正翹腿坐在庭院之中,桌上一邊是裊裊香茶一邊是雀鳥吟唱,這便是秦老爺從前最愛的消遣。云飛笑罵了聲‘德性’便迎了上去。見人走來,秦正晃著腿兒吊兒郎當地說道,「白賢弟來啦。」「還在與我氣著?」「嗯?」秦正故作不解,「有何氣的?」「老爺,我并非是后悔。」云飛黯然道。秦正擺擺手,滿不在乎地說,「說是我的齊君我的妻我的夫人,都是你們在說,我又不記得。你要說不是我又能奈你幾何,你說是便是,不是便不是,若是嫌我在貴府打擾也大可把我攆出去,不過記著賞我幾個盤纏,我可窮得緊。」云飛審視著面前的人,想知道他這話是在賭氣還是真心話,「你是說,我若要留在白云城,你也會答應?」秦正拿起小棒子戳了戳籠里的鳥,回道,「是啊。」若是那時候你白云城還在的話。云飛閉眼吸了口氣,默默地轉身離開。「站住。」身后的人叫住他。「我忘了,你便不要我了?」秦正逗弄著鳥,依舊沒有抬頭。「我……」云飛不知該做如何回答。他很想說‘不要了’,但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無論如何也舍不得。「你就連讓我記起來的想法都沒有?都不愿意去試?」「有用嗎?」「我吃下忘心丹忘了心斷了情,那你呢,你是吃了什么?」云飛直覺當頭一棒,打得他無法言語。他是吃了什么,怎也是這般忘心絕情!怔怔看著眼前的人,久久后才道,「你若忘了從前種種,那我還仗恃什么,我又何須再留在你身邊……」秦正驀地撲身上前,死死抓住他的手腕不放,「你老說從前,從前的他是怎么想的我不管,但如今的我不會放手,你若要想掙脫,一,我捏斷你的骨頭,二,你砍了我的手。」「你既是忘了,為何又……」秦正露齒一笑,「我可是和白云城一樣貴重的東西,不,比它還貴還重。沒有你,哪能體現本老爺價值連城,傾城傾國,禍國殃民,天姿國色,色藝雙全,藝高人膽大……」「你……真不是個東西。」誰說不是呢?三十二云之彼端傾城之約-4朗朗的笑聲一路流落在廣袤的荒原上,不論是在秦郡還是蘇州的山林間,都不如在白云城外縱馬放歌來得暢快。兩匹大馬起先并肩馳騁,后來那身披白裘的俊公子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這頭八叉角的鹿是我的了!」想不到在這寒天里還能遇上這等好獵物。秦正趕緊追上去,「等等我啊!」「誰等你,等你它都跑了!」云飛可不管身后的人,徑自揚鞭逐鹿,可這頭體型龐大的雄鹿蹄子翻得著實快,連他□的馬也快追不上了。眼看稀有的八叉角就快消失在視線內,他立刻縱身躍起,雙腿在草梢間幾點便棄馬追去。看著那乘風飛走的伊人,秦正驚喊,「云飛——!」輕靈的身形如同與風融為一體,久久不借力也可一躍數十丈。若問秦府七位主子誰的輕功最好,云飛,云飛,當然是秦三主子。待秦正打馬追上來,云飛已站立在地眺望遠方,弓和箭則丟在了一旁。「怎不追了?」秦正喘著氣望向遠處的一大一小。云飛搖頭,「我贏了它就夠了,你看它的孩兒還那么小。」酷愛狩獵實則是享受那種在廣闊天地里追逐暢跑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