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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人家嚴(yán)塢主做的才是真正該千刀萬剮的。“接著說。”小餅子清了下喉嚨又道,“二主子和七主子本是老爺?shù)慕鹛m兄弟。”說到這兒秦老爺又一次跳起身,“金蘭兄弟?!”秦正腦中浮現(xiàn)出一個溫文爾雅頗具俠義正氣的公子,另一個則是英挺朗朗稍有火暴性子的兒郎。小餅子怕又說錯什么把老爺給刺激了,斟詞酌句后才道,“二主子和七主子武藝卓絕,但當(dāng)年都敗在了老爺您的手下。”這話本是借二主子和七主子來對比,以示老爺當(dāng)年的武功有多么的了不起,可在秦正聽來又是另一回事兒了。“二主子的爹爹原本是上一任,不,上上一任武林盟主,后來把盟主的位置傳給了老爺。七主子是南宮門的門主,曾經(jīng)受到繼母的迫害,是老爺您救了他,還助他登上了門主之位,不過老爺不太贊同七主子主事南宮門。”因?yàn)槟蠈m門和秦府之間來回奔波太遠(yuǎn)了。對于當(dāng)年的事小餅子也是從別人嘴里聽來的,因而知道得并不很清楚,未免多說多錯,他只簡單地說了這幾句,但僅是這幾句已夠失憶的秦正去聯(lián)想。聽了這些話秦正已然呈瘋癲狀,他的金蘭,“我居然仗勢自己的武功將他們……不僅如此還奪了盟主之位,連南宮門門主的位置也在肖想……”他還是不是人啊!先前聽了有關(guān)麒兒和嚴(yán)青稔的事,失憶的人已將‘秦正’定位為某一類人,這會兒再聽群傲和阿杰,他自然朝同一個方向聯(lián)想。小餅子想解釋卻又把話咽了下去,因?yàn)樗X得當(dāng)年的事也許真是這樣也說不定,要不就憑這個老爺能把七位主子都迎進(jìn)門?一個他也別想。“三主子原是白云城的城主,和老爺打小就認(rèn)識,后來老爺在三主子娶妻時(shí)把三主子的婚禮攪了。四主子是越王劍的四莊主,曾是南涼的一位王爺要娶的齊君,就是王妃,在南涼男子是可以與男子成親的。在四主子和那位王爺大婚前,老爺引起了南涼和天朝開戰(zhàn),帶走了四主子。”小餅子把話越說越精簡,意在不使老爺誤解,偏偏他越是精簡秦正越是誤解得厲害,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小廝是不是故意的。這時(shí)的秦正已僵化成石頭,心中不斷念著我不是人我不是人,連人家的新郎和新娘都給搶了,他還是人嗎!“五主子……呃……”說到這兒連小餅子都覺得有點(diǎn)難以啟齒,“老爺當(dāng)年似乎是搶親把五主子搶來的……”‘石頭’已然無知無覺,只是心頭默默接上小餅子的話,‘搶親,是啊,你要不說是搶來的我自己都不信’。“六主子自幼跟隨師父藥圣長大,雖有雙親卻說得上孤單無依。他本是老太爺與老爺指腹為婚的。想必老爺方才已察覺,六主子身有缺殘。”補(bǔ)充一句之后小餅子又接著說,“老爺?shù)弥髯邮悄袃荷砗蟊臼且髁T的,卻不知后來又如何與六主子……”那個玲瓏可人的人兒,他竟欺負(fù)他孤單無依、身有缺殘而將身為男子的他強(qiáng)占……至此,‘石頭’滑坐下地,只覺得身體碎成了一塊塊。老天哪,這是怎樣一個萬惡不赦、禽獸不如的東西啊————!第六回休妻-3“老爺……”小餅子怯怯地喊了一聲。他實(shí)在摸不透老爺此刻的感受,按老爺?shù)钠沸月犕晁v的這些不該是驕傲得像只臭美的孔雀嗎?為何是這般反應(yīng)?“不正常……”“老爺說什么?”男人娶男人當(dāng)然不正常,何況還是那般非凡的七人,原來都是屈服于他的yin威之下的結(jié)果!“我……我們可有孩兒?”秦老爺突然冒出一句。“啊?!”小餅子如避蛇蝎速速后退,看來忘心丹不止會讓人忘卻往事,還會把腦子也給藥傻了!男人和男人怎么生孩兒?!秦正見他誤會了,改口道,“我……我有孩兒嗎?”小餅子譏笑,“您敢嗎?”“那他……他們呢?”小餅子大怒,“您敢懷疑主子們的忠誠?!”秦正不禁握拳錘地,說他萬惡不赦還不夠,簡直是傷天害理,就該打下十八層地獄!哪一個男兒不想傳宗接代,他居然強(qiáng)迫他們男兒作妾身!“你叫小餅子是吧。”秦正緩緩站起身來,雙拳緊握深吸兩口氣,“小餅子,請幫我準(zhǔn)備文房四寶。”“老爺要做何……”“寫休書。”“休……休書————?!”曾經(jīng)犯的滔天大罪,希望而今贖罪還來得及。說寫休書,但這休書要怎么個寫法呢?秦正雖不是學(xué)富五車,但好歹是魏王之后,年少時(shí)也是飽讀詩書。可是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要如何去寫這休書,只得強(qiáng)逼小餅子帶他到書房去找尋范本。在書房翻了個底朝天,最后在一本野史中找到了故事中男主人寫給妻子的一封休書。休書的開頭是這么寫的,“余少年意氣,受父母之命,又兼慕汝靈秀,遂成爾家東床。”念完后秦正當(dāng)即搖頭,不行不合適,他們哪里來的父母之命。不過這一句‘慕汝靈秀’倒挺合適,思至此秦正腦中不禁浮現(xiàn)起麒兒冰冷的絕色容顏,群傲的倜儻儒雅……打住,不能再想了!“慈母憫汝年幼,倍加疼愛、情同己出,其中歷歷,汝仍存記憶否?未曾料得,汝毫無感恩之心,反生詭戾!”亂七八糟,一點(diǎn)兒都不適用。“其中千般萬端,汝自知之,吾亦念夫妻之份俱一一容諒,每每說教,汝非但不聞,且戾隨日增刁伴時(shí)長……”其中千般萬端?什么千般什么萬端,不用說清楚嗎?休書能寫得如此含糊嗎?寫這東西的男人一定不是好東西,秦正心想。“汝巧言令色,高安福,深造禍,小肚雞腸,縱虎狼不及爾貪……”這句,嗯,似乎能用上,先放一邊接著再找。為了能盡快彌補(bǔ)過去犯下的大錯,秦正通宵達(dá)旦徹夜不眠,在書房找了一堆書東拼西湊,也不管合適還是不合適全寫在一塊兒,于隔日早晨把休書交到了麒兒七人手中。秦老爺失去記憶的第二日。桃花塢……不,如今應(yīng)該稱作秦府,秦府的聽雨閣,昔日秦老爺?shù)木犹帲鑳浩呷嗽缭绫恍★炞咏械搅诉@里。當(dāng)秦正遞出手中的休書時(shí),七人僵化在當(dāng)場,昨日刻意遺忘的噩夢再度上演。“怎么只有一封,不該是七封嗎?”仕晨嘲諷道。麒兒接過休書,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手中的東西會有一日“寫的什么,大主子給我看看。”仕晨從麒兒手中拿過休書,展開信紙念起來,“……汝嗜錢如命,厚財(cái)物,薄親義,望隴得蜀,假蛇蝎不若爾毒……”念到這兒仕晨趕緊轉(zhuǎn)向云飛,故作驚訝,“哎喲,白云飛,這不是在說你嗎?”哪一句是寫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