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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道:“那可不是嗎?知道我要跟影帝搭戲了,破天荒起了個大早,連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季君曉是簫棋老家同一個鎮出來的,不過因為他父母的原因,從小是在大城市跟著母親一起生活,十幾歲的時候母親死了便回到了鎮上。那個時候也便認識了簫棋,兩家隔著一條街,兩人在同齡人里算是出落的出挑,某劇組來鎮上拍戲的時候招了他們兩個做群演,從此進入娛樂圈闖蕩。擦完自己的手,把手帕翻了個面兒,疊好,“喏,要不要給你臉上擦擦?我上次在老家附近拍戲的時候順道兒回去看了一下伯父伯母,兩位老人家也掛記著你,還托我好好照顧你呢!”邊說季君曉已經開始動手在簫棋臉上搗騰了。“他們,還好嗎?”簫棋很是愧疚,當他有所成回老家接父母過來享清福的時候,二老說他們住不慣。盡管每月都往家里打錢,但是他父母都留著,給他以后結婚用。思及此處,簫棋的眼眶紅了紅,因為工作繁忙,他回去的次數少了,二老來看他也是匆匆別過,都沒好好說上兩句話.......季君曉墊著腳,順手擦了擦簫棋的眼角,感覺到這話題有些許傷感,忙調笑道:“好,好著呢,就盼著什么時候能見一見他們兒媳婦兒!”“喲,忙著呢!還找什么兒媳婦兒,眼前不就站著一個嗎?趕緊領回家吧,別讓他出來丟人現眼了!”去而復返的堯閑站在遠處圍觀了好一會兒,牙齒都只差被自己咬碎了,這才慢悠悠的讓何洛扶著他踱步過來。“你......”季君曉捏緊手帕,轉身瞪著堯閑。簫棋眼里閃過疑惑,好看的眉頭微擰,堯閑說話何時變得這么陰陽怪氣的了?“你什么你,賊眉鼠眼,又矮又挫不要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季君曉,要保持君子之風??!心里默念,拳頭卻是已經攥起,別看他個頭小,力氣可大著呢,早年在城市受人欺負的時候沒少跟人打過架,平白無故被人罵,還是自己討厭的人,真是咽不下這口氣!奈何簫棋就在他身后,于是他只得轉身,默默到簫棋身邊,抿嘴不說話。堯閑過了嘴癮,眼里起了一絲得意,不,那應當是他一貫流露出的輕蔑和不屑,望向簫棋,卻被他眼里的陌生給傷到了。“這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朋友,季君曉,我以為你會喜歡他的,我覺得我們都是一路人......”簫棋淡淡開口,嘴角不再含著笑意,而是面無表情,極為疏離淡漠。“誰TM跟他是一路人!”季君曉憤憤道。簫棋把手按在季君曉的肩上,平息他的怒氣,壓低聲音道:“別說臟話?!?/br>季君曉撇過頭。呵呵,幼稚!堯閑翻了個白眼,又不是小學生了,A是C的朋友,B是C的朋友,AB就要做朋友嗎?笑話,還搞什么小女生那套,要不要寫張小紙條來個絕交啊!還不是一路人,以為我們是一路人,呵,我TM不關心跟你是不是一路人,我只關心你是不是動了我的人!季君曉見堯閑不說話,不由得又開口諷刺道:“想不到堂堂影帝,竟是如此素質!真是可憐可悲......”“君曉!別說了,你先去見林導吧,他在另一組?!?/br>季君曉看了看簫棋,不甘心也只能離開了。堯閑,確實是他惹不起的人。簫棋把季君曉打發走,拉起堯閑,快步走向一處不惹人注目的地方。一旁的副導大氣都不敢喘,視而不見充耳不聞,這幾位正主他都惹不起,不敢惹,假裝很正經的在看回放。見人走遠了才回想到,剛剛竟有一種正宮斗小三兒的既視感。兩個人認識不過半個來月,奉為知己,都是自以為很了解對方,就算有分歧,也能求同存異,相互包容??墒墙裉?,季君曉的到來,讓簫棋認識到,眼前這個人,遠遠沒有他想的那樣簡單,他這些日子所見所聞所感,都只是冰山一角。若不是他分明能體會到堯閑待他的真心誠意,現在他可能已經離這個人遠遠的了。胸腔隱隱有不明的怒火,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他自認自己的心性和脾氣都很好,出生起從不知道生氣、憤怒為何物何感,不管多么不喜歡的人和事物,遠離便是,不必做過多糾纏,也不必過于計較。對于喜歡親近的人,他便會給予最大的包容......頭一次覺得自己這么渴望看破一個人,但是一重又一重的迷霧,讓他煩躁不已。越接近,越想了解;越了解,便越知道自己了解的太少......這種循環而又往復,求而又得,得而若失,讓他的心里很不舒服。簫棋扣緊堯閑的雙肩,把他推到墻上,像是戲中那個膽大包天的風流丞相一樣,臉上的神情卻是天差地別截然不同。“你,你聽我說,君曉,他從小跟別人生活的環境不一樣,一直是單親撫養,從未體驗到過完整的親情。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死在他跟前,在城市生活的時候看人臉色、受盡欺凌,回到鎮上也沒有同齡人跟他親近,除了我?!焙嵠迮ο氡磉_出自己的意思,“所以,可不可以請你,不要太針對他。我希望,你們可以好好相處?!?/br>“他就是你口中那個要相互扶持共患難一輩子的人?”堯閑抬眼望著他。簫棋錯愕,原話,不是這樣的吧?欲解釋,堯閑又開口了:“真是太可笑了,別人弱,我就要好生伺候著別人嗎?別人有這么悲慘的遭遇,我就應該懷著一顆普度眾生的憐憫之心嗎?別人媽死了,我是不是還應該負責給他找個媽?因為他不容易,所以我就要收斂自己的脾性?真TM以為自己是誰?。课揖驮摳淖冏约簛磉w就別人嗎?”“我所認識的堯閑不是這樣的,他說話不會這么,這么刻薄......”簫棋極力想搜尋適合的詞語,后面兩個字咬的極輕。堯閑不禁在心中冷笑,真把我逼急了,我TM不跟你玩兒這種游戲了,直接綁了送到我床上你就會明白了,明白我為什么這么刻薄了!可是那個時候,他們兩個的關系或許也走到盡頭了.......不!堯閑的面色陡然變得十分難看,體內壓抑的痛楚被無限放大,不知哪兒來這么大的力氣,抬手揮開壓在他肩上的雙臂,徑直從墻壁上滑下去,蹲坐著,蜷著自己的身體。嘴唇哆嗦著還不忘開口道:“所以你后悔了嗎?后悔......后悔認識我?”簫棋猝不及防跌坐在地上,不顧手背的擦傷立刻起身跪坐在堯閑身邊,雙手顫抖著卻又不敢去碰觸他,只能惶惶道:“怎么了,你怎么了?”何洛見這邊的苗頭不對,拔腿狂奔過來,他家小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