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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預料今日,他也懶得去學老七那個武癡,那多累啊。「越王劍能學到這地步,真不愧是殿下的孩子。」避開一招后,蒙面頭子稱贊道。大公子連哼鼻也懶得,這也能叫劍法?不過是他為了應付魏麒兒做做樣子的三腳貓招式。大公子卻不知,在他眼中的三腳貓,已足夠在武林中闖出一番名堂。不過,這對秦府的公子來說,遠遠不夠。「唔……」身體的疼痛已經麻木了,他不知自己哪一處又添了一道刀口。這五六人已追了他七天七夜,秦府的人沒到來,應當是被斷后的人絆住了。看來為了殺他,那南涼國君可是下了血本。「追!他受了傷跑不遠!」是一股血腥味將他引到了這里,然后他看到了一個……滴血仙子。那是仙子,他靜靜地躺在銀杉樹梢上,散開的發絲勾掛在枝椏之間,絲絲縷縷映著月的光彩。染紅的白衣像是吸盡了他的血,月光下那驚世的容顏猶如細細雕琢的玉,潔白無瑕,晶瑩剔透。真是個莽撞的仙子,墮入凡間時不小心傷著自己了吧。他走過去,心疼地將仙子垂下的腿搭在肩上,然后他對上了一雙滿是殺氣的眼,他輕聲說,「你受傷了,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幫你治傷。」晶亮的雙眼注視了他許久,而后稍稍變得柔和,沒有血色的唇吐出兩個字,「秦麒。」他笑了,「在下姓魏,叫書畫。」琴棋配書畫,剛剛好啊。只是他的笑意剛達眉梢,一股猛烈的殺氣便直奔腦門,恍惚的一瞬間,利劍般的指尖已戳至心臟處。秦麒是想奪了這人的命,只是那胸膛由內迸發出的強勁內力震麻了他的整只手臂。不論內力有多深厚之人,歷來也只是由掌發力,而此人顯然已超出了這境界。這或許便是二爹爹常說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即使如此,秦麒依然沒有將手收回半分,「名字。」「書畫。」少年同樣不為所動。秦麒嘔出一口血,全身動彈不得,只能冷冷瞪住眼前這個痞子。魏書畫握住他的手,微微使些力將僵硬的手指慢慢在掌心放柔變軟,心想若是也能讓這雙美目里也多些柔軟該多好,「哪有剛見面就要別人心的道理。」當然,你若想要,必定是手到擒來。「我殺了你……」好無力的恐嚇。「先等等,來了。」魏書畫滿是蜜意的眼瞬間冷厲起來。果然,下一刻十幾道身影躍至了兩人跟前。「是他們傷了你?」魏書畫問道。秦麒表情未變,已是不言而喻。「別怕,有我。」「怕?」他秦大公子生來就不懂這個字的意思。魏書畫無奈地笑了笑,手腕一轉便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根像是簪子的飛龍紫玉,「看看喜歡嗎?」「什么……」失血過多,秦麒腦子有些糊涂了,竟真的順了他的意去觀賞這根簪子。而等他抬起頭來時,名叫魏書畫的少年已解決了麻煩,提著方才掛在身后的巨劍回來。「這是你的了,走吧,等會兒再看。」魏書畫飛快將紫玉簪子插到對方發髻上,這便橫抱起仙子離開了這片荒山野地。「唔……」秦大公子總算堅持不住昏厥過去。先睡一會兒,等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宰了這個扎眼的家伙。公子江湖被撲倒(5)然而,隔日魏書畫依然活得好好的,不僅是隔日,往后的一月他都過著神仙般的日子。和仙子待在一塊兒,他自然也是神仙。只不過,這神仙日子也許與常人想象的有所不同。「右邊,有點酸。」秦麒指了指發酸的腿,命令對方將手從左腿移到右腿。「是是。」蹲在地上的魏書畫一臉諂媚地應著,「又來了,這些人有完沒完。」秦麒左手合上剛得來的武功秘籍,抓住他的肩膀將他轉過身,右手端著涼得剛好的香茗,然后伸長腿騎到他的脖子上,命令道,「別太顛。」「是是。」魏書畫皺著眉嘆氣,要解決這些追兵不難,難得是他這匹馬還得同時兼顧騎馬的人,手腳不能施展的太開,否則會影響秦大公子鉆研武學,更不能讓他的茶灑了半滴。這樣的事,三不五時便會出現一茬。和往常一樣,一盞茶的功夫后魏書畫便收起了他的劍。「去京師。」大公子又發出了下一道命令。「何故?」「那有一家姓魏的,據說收藏了不少武林絕學。」這算是大公子最有耐心的解釋了。「這些日子我們已經搶……借了明月堂、桃花塢還有少林不少絕學……」魏書畫很想說短短一個月,他們已經成為武林公敵,「您老只看不練……」要是有用還好,偏偏這大公子只是拿來看,而他則負責演繹。天知道他對那些所謂的絕學一點提不起興致,和耍猴戲差不多。「去是不去?」大公子豎起了眉眼。「去,去。」憑著魏書畫這匹快馬,半月后兩人到了京師的魏府。這一次兩人沒有翻墻進去,而是大搖大擺地走向正門。「就這么進去?」難得大公子還有些羞恥之心。才說完,便有一名老仆應了出來,一見魏書畫當下熱淚盈眶,「少主喲,你可算回來了!此番出門一去便是半載,不知您可把聘禮下了?是哪家的小姐,展家的?還是白小姐?」魏書畫不斷向自家仆人使眼色,可那老仆依舊兀自說得眉飛色舞,「都不是?那是司徒家的千金,難不成是趙家的?哎喲,我說少主人,雖說老爺給你定下了六門婚事,你總得排出個先來后到,誰大誰小,這可亂不得。」「別說了!」魏書畫只覺得背后有千根刺在扎,盡管他不知秦大公子正是一臉想將他挫骨揚灰的樣子。「六門?」秦麒腦中也在思索世間哪六種死法最有趣。「那是……是……指腹為婚。」魏書畫只覺得腿軟成了泥,半步也挪不動。老仆人立刻叫道,「少主人你怎糊涂了,分明是你青睞人家小姐,把府上傳家至寶六合如意盞上的六顆東海明珠挖了分別送給了六位小姐,老爺這才上門與你說親的。」「那是我年少無知!」「你送展小姐那會兒確是只有八歲,不過你年前才送給了南宮家千金一顆。」這就不算年少無知了吧。老仆人數落少主后轉頭審視著頭戴斗笠的人。方才的聲音聽不真切,看裝扮像是位公子,可是白紗下露出的頸子如白瓷一般,連京師這些嬌嫩的貴族小姐也比不上,「我記得少主還把如意盞上的紫玉龍身給折了,說是能做成簪子送人,您送出去了嗎?」「他當然送出去了。」還以為紫玉簪子只是獨一份,原來這殺千刀的是見一個送一個!看著那斗笠甩出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