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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并不看中仕晨,直到有一日仕晨的劍法贏了二哥,爹才勉強將司徒家獨創的內功心法傳給他兩分。」若不是付出了諸多血汗,自小被忽視的仕晨豈能贏得了被悉心栽培的二哥。而后來仕晨將司徒家的內功練得如火純情,其中艱辛又豈是外人能體會的。「仕晨超越了大哥和二哥,身為父親,爹也應當感到欣慰,可是知道臨終前,爹也沒有對他說過一句認同的話。」甚至還留下一句,妖惑之顏,家門不幸。曾經那段浪蕩不羈流連風月的日子,恐怕也是仕晨用來發泄苦悶的,這些秦正早就知道。可如今聽三小姐再度提及,他仍是心痛難當。「仕晨……」這樣可人的孩兒,叫人如何不愛,換作是他只怕愛不夠,那個當爹的怎狠得下心!四公子被爹爹緊緊摟住已經很不舒服,再加上他叫的不是自己的名兒更是惱火,于是伸手狠狠揪住爹爹臉發泄不滿。「好好,再和爹爹過招,來,爹爹教你新的一招。」新的一招不過是當爹的蹲地上,兒子舉著木劍把錐屁股改成敲腦袋,「啊……晨兒好劍法……啊啊!」看著那在地上被敲得滿頭包還笑得十分開心的人,司徒仕曉喃聲道,「仕晨和晨兒卻是不同的。」說他用盡心機說他使盡手段,可即使這樣仕晨也得不到他所追尋的東西,而這個孩子卻是一出生就有人雙手奉上。「爹——」司徒仕曉驚了一下,晨兒正在那邊玩兒著,那這一聲是誰……轉頭一看,那院門就快被擠破了。六個和晨兒大小的娃兒一窩蜂似的涌過來,邊跑邊揮著小手叫爹。追來的唯一在后面揮著扇子喘氣,「我不管了,不管了,誰要這些小混蛋,誰一鍋端去。」與兒子一起長大(3)原本府上眾多丫鬟家丁,但那可惡的魏麒兒說是每日必需留一人看管孩子,今日輪到了他。救命啊!他哪會這檔子事。直到今日他才想到爹的陵寢前懺悔,二十多年前他是如何折騰老侯爺的,今日全都還回來了。「秦一一,你再給我跑,我,我……」不等那要挾他的人說話,五公子已把話接了下去,「豬你,豬你豬豬!」準確完整的話參照五主子是,誅你九族。看到沖上來的小家伙,秦正立刻打開懷抱,「一一!」收起懷抱,抱住的卻是二公子,「我的傲兒……唔……」踩著二公子肩頭撲到臉上的是,「杰兒當心!」剛抓下七公子,腦袋又往后一仰,「小麒兒別拽爹爹的發……啊!」仰倒時感覺頭頂有個陰影,定睛一看,「飛兒!」三公子站上高處飛身而下,立刻將爹爹壓撲下去。聽到嗚咽聲,秦正轉頭一看,是擠不進來的六公子在傷心,他連忙撥出一只手將小家伙捉過來放在腿上,「來,林兒,和爹爹玩兒翹板子。」方才還只是他一個人的爹爹,這會兒變成了眾多人來爭搶,四公子哪里肯,提著木劍沖上去就要找人拼命。「晨兒使不得!」秦正立時捏碎了他的劍,然后將他提起來親了幾下安慰他的不平。這一親馬上點燃的導火索,爹爹厚此薄彼的行徑叫其他六人好生牙癢,既然癢了那便去咬唄。「這下輕松了。」唯一舒心地搖著扇子,突然感到眼前一亮,口水立刻往外翻涌,「美……」司徒三小姐早已嚇呆了,見他步步逼近越發的花容失色。想起當年被這人綁走的經歷,她險些要昏厥過去,「仕……」「美人啊!」「仕晨——!」驚叫聲中,仕晨摔門而出救下了三姐,「趙唯一,當心我砍了你的手!」不愿聲張三姐的到來正是因為秦府中有個一直垂涎三姐美色的猛獸,當年這趙唯一趁他不在綁了三姐強行入畫,嚇得三姐半月都回不了魂。唯一怏怏地退回去,「有什么了不起,本侯爺還不屑呢。」可惡,打不過這人。三小姐躲在仕晨身后,顫聲道,「我沒事兒,仕晨,你要不先救……」救救秦老爺吧。那玩成一團的七個小家伙儼然已把爹當成了山頭來攀爬,起先還亂糟糟的,這會兒已排成一列,整齊地沖上山再跑下山,上山下山,上山……秦老爺撲在地上的臉一點一點陷入土里,再過一會兒興許這山就踏平了。「別管他。」仕晨哼道。「可是,流血了。」三小姐指著那鼻管冒血的人。唯一湊向前說道,「他們一向這么玩兒的。」落紅不是無情物,化著春泥更護花嘛,「三小姐別擔心。」你擔心自個兒就成了。司徒仕曉忙繞到仕晨的另一邊,疑惑地看著皺眉的兩個人,「仕晨,怎么了?」仕晨握了握手沒說什么。唯一和他一樣,臉上有些落寞。其實兩個人都有同一個感覺,這座山頭本來是他們的啊,眼下卻被人攻占了,就是那七個小東西。心頭有點失落,有點酸味,有點堵啊。司徒仕曉大約是明白了,搖頭笑笑,又再去看小侄兒。盡管是要和別人爭爹爹,晨兒卻笑得那么開心。可是,爹爹愛他,終不是獨他一個。仕晨回過頭望著三姐,慢慢伸出手摟住她的肩。他與三姐自小便心意相通,他知道三姐此刻在想什么。以何為完整?完整的冷漠以對要嗎,完整的虛情假意要嗎?小小的晨兒或許也知道,爹爹對他的那份心就只是他的,誰也分不走。未免小猴子們跟著猴大王學壞,七位主子是想親自帶在身邊教養,可原來想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養兒子可不是養只狗兒,即便是狗兒,那樣讓人頭疼的小東西也叫他們筋疲力盡。因而過了一段日子后原先的十六條便形同廢紙,每當被小家伙們鬧騰到恨不得鉆進墳墓時,七位主子便將小猴子們丟給了猴大王。秦正自然是欣喜若狂,不過開心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轉眼到了兒子們啟蒙的時候,那七個大的再頭疼也不得不承擔起責任。原本種子就不好,再疏于管教日后還不長成歪瓜裂棗。找夫子拜師父,自從以后兒子們每日和自己相處的時間便廖剩無幾,秦老爺一千個不答應。何必舍近求遠,他就能文能武啊。這話是不假,不過大主子只說了四個字便將他一棒子打了回去,心術不正。其心不正,再有能耐也只能是個禍害。「老爺,出事了,出大事了!」九歲的綿玉急火火地從遠處跑來。秦老爺正在教寒玉幾人習武,一見那孩子的模樣就犯愁,雖說這七個玉童是小餅子帶回來的,可這幾年都是他在教導,怎生的和小餅子那廝一個樣,連這語氣神態都和那廝別無兩樣,絲毫沒有老爺我的沉穩持重。「老爺我教過你多少次了。」秦正上前揪住人道,「要穩重。」綿玉氣急敗壞地甩開老爺,「穩不了了!老爺你還不趕緊去,六主子在訓斥六公子!」「訓斥?」秦正拉下掖著的衣擺,「寒玉、溫玉,帶著他們去一邊先練著。」「六主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