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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人因為救他而死亡,他因此而懲罰那些害了他們、摧毀了他們原本平靜幸福未來的付喪神們永遠徘徊在死前七日是惡嗎? 付喪神們嫉妒螢丸害了螢丸,枉顧審神者的好意導致了審神者的死亡,在無限循環的時光里不斷懺悔痛苦是罪嗎? 花醬生性溫柔,懷著博愛的心靈,為救贖他們而來,卻不想害怕再次付出信任的付喪神們生出妄念,導致最后身死魂消。 可她仍然心懷仁慈,仍相信世界光明將至。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 將那團小心翼翼被托舉著的光團交到奈奈手上之后,那些螢火蟲漸漸散去了,應該說是,漸漸地消失掉了。 像是遭到了什么劇烈的撞擊,這方世界開始晃動起來,連現實與虛幻的界限都模糊了起來——快要碎掉了。 “啊,時間快到了呢。”那個不知道模樣的大太刀付喪神如此說道,“這個鬼蜮要碎掉了,外面有人在等你呢。” 話語中透露著一種“真好啊”的感嘆,瑩綠色的光點隨著世界化為黑白的斑駁碎片漸漸變少。 奈奈沉默的捧著光團,站在晃動的世界里紋絲不動,輕聲問道:“那你呢?”已經化為短刀和脅差的兩振刀掛在她腰間。 “我?”他有些詫異,還在徘徊中的最后零零散散的螢火在奈奈周邊晃了晃,似乎是在疑惑她怎么會問出這么一個天真的問題,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當然是消失啦!這個鬼蜮是以我本身的執念形成的,鬼蜮碎掉了,我自然也要消失了。” 他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奈奈回答,一點螢火飛到奈奈眼前,好似在認真打量她,半晌才驚訝的呼喊:“哎哎哎?你是在可憐我嗎?我把你困在這里這么久哎,你不應該恨我嗎?” 恨嗎? 說不上吧。 可憐? 也并不是。 只是覺得悲涼罷了。 “誒嘿嘿~”他好像很開心,確實也是值得開心的,“我可是成功保護了主人吶!再見啦,可愛的小女孩!主人就交給你啦!” 這一振螢丸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點痕跡也消失掉了,完完全全的。 隨著最后一點熒光湮滅成虛無,整個世界都破碎了。 “奈奈——”一聲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傳來,然后是大力將她扯過去,撞上一個還并不算太寬厚的胸膛上。 久違卻熟悉到了骨子里的氣息將她包裹著,讓她顫抖幾乎崩潰的心有了著落之處。 她腦袋嗡嗡作響,回到現實的恍惚因為并沒有腳踏實地而沒有真實感,可是這個人、這個人的溫度......這么的真實。 【所以......是真的吧,我......真的回來了。】 “找到你了。” “嗯。”她用力將自己埋入少年的懷里,任由淚水靜靜涌出,壓抑到沒有一絲哭聲泄露出來。 浸入衣服觸碰到皮膚上灼熱到痛的濕潤,讓他的心都要燃燒起來。 看到用心呵護的女孩變成這副沉默又孤獨的模樣,齊木楠雄根本是心疼到想要將這個讓她傷心的世界毀滅掉的程度。 可是他不能。 “我帶你回家。” 第26章 似光的你 這個世界的后續,已經無法再繼續下去的奈奈沒有再管,全部都交給了來到此世的齊木楠雄。 這個打破次元壁的男人該說是次元級強者好呢,還是恒星級強者好呢,反正只要知道他就是個BUG就沒錯了。 所以只要不是世界進行阻礙的話,沒有什么事情是齊木楠雄做不到的。 但是,這個按理來說,沒有什么事情做不到的二次元之神。 此時陷入了平靜的憤怒中。 嗯?什么叫平靜的憤怒? 這就是—— [奈奈。] 齊木楠雄抬起眼,鏡片后面的眼睛漸漸的冷凝。 回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正是半夜,坐標依舊是定位在風間奈奈的房間里。 只是同樣的位置,不同的時間,三天前還親昵如一的女孩兒拒絕了他。 拒、絕、了、他! 就算深夜里正常人看不清楚,不正常人之一的齊木楠雄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剛剛腳踏實地,她就像是接觸了什么洪水猛獸似的推開了他。 三天,而在她的時間里已經兩年,已經不再習慣于和人接觸、甚至不再吐露內心的想法,更加沉默的她下意識的推開了世界上唯一信任的他。 在察覺到自己不由自主的身體意識的時候,奈奈猛地抬起頭,卻在撞上齊木楠雄那雙冷靜到幾乎沒有情緒的眸子給凍僵住了。 害怕嗎? 不知道,可是她幾乎是下一瞬間就移開了眼睛,吶吶的低聲道:“小楠,你回去吧。” 心漸漸冷下來。 他做了這么多都為了誰? 不是不知道她身上發生了讓她難以挽回的變故,但是她卻沒想過要告訴他——甚至拒絕他。 簡單的拒絕不會讓齊木楠雄這么憤怒。 但是他看得十分清楚——她的拒絕下面,是對他的不信任。 “小楠,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求你了......” 奈奈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樣脆弱無助的聲音竟然是自己發出的,她下一秒就后悔了。 這樣的話......她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去傷害那個可能是世界上,為數不多關心她的人。 齊木楠雄盯著背對著他,卻不知道自己顫抖得不成樣子的女孩,長久不曾說話的聲音帶著點微微嘶啞的苦澀:“什么時候開始,我居然需要心靈感應才能了解你?” 【第一次,我對不能感應到你的想法而悲哀。】 關的嚴嚴實實的床簾沒有給房間留下一絲縫隙,也就意味著就算外面的月光有多亮,這里都沒有一絲光亮。 往日里熟悉的寂靜此時卻死寂得可怕,像是黑夜里潛伏著什么魁魅魍魎,叫囂著嘲諷著,叫她捂住雙耳閉上眼睛都擺脫不了。 這樣的夜晚多可怕啊。 像是六百九十三天里,抑或睜著眼睛等待著天明,抑或在月光下與怪物廝殺,像是不眠不休的日夜顛倒里再也沒有希望的死寂。 明明這個房間的里的每一個物品的擺設,書桌上坐著的粉頭發的布娃娃,墻上掛著的齊木楠雄送的古刀,床頭邊粉色小豬樣式的床頭燈,都是自己熟悉的位置和喜歡的東西。 卻并不比黑暗令她安心。 終于,她忍受不住的打開了燈。 卻感覺更加可怕了。 像是無數個夜晚里,燈光映著的房外、月光照亮之下,那些永遠都安靜的黑色怪物,那些永遠都殺不盡的黑色怪物。 床上的女孩蜷縮起身體,那是人類在母體中能夠找到的最具有安全感的姿勢,可是對于風間奈奈來說,這聊以慰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