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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 他瞧見梵音眼中的困惑,寡薄的唇微微抿了起來,像是不悅,只道:“你不記得我了?” 梵音:??? 她金魚腦子里真沒這號妖物啊。 他一抬手,梵音就向著他飛了過去。 辭鏡手伸向梵音頭頂。 該不會是要捏爆她腦袋或是把她神魂扯出來吃掉啥的吧? 梵音嚇得臉色慘白。 然而他只是伸出修長好看的五指,在梵音頭頂抓了抓,直把她頭發揉成一個雞窩,才又睨著她問:“想起來了沒?” 梵音:迷茫.jpg 梵音覺得這只妖的神情有點像被負心漢拋棄了的良家婦女,不過是悍婦的那種。 這只妖該不會真是被哪個風流女修給拋棄了,自己因為跟那女修長得有幾分像,被他認錯人了吧? 梵音就差把“慫”字貼自己腦門了:“我是個安分守己的好凡修,我從來沒招惹過你們妖族。” 見她嚇成這般模樣,辭鏡煩躁皺了皺眉,瞥見落在那邊的黑色斧子,哼了聲:“原是刑天帶你過來的。” 梵音:? 被點名到的大黑斧發出一聲嗡鳴,跟著就飛過來繞著辭鏡轉圈圈,仿佛是一只見到了主人撒歡的狗。 梵音看著這一幕更迷茫了,他才是斧子的主人? 在今天之前,她一直以為那是樵夫弄丟的一把破斧子來著。不過經歷了先前的樹妖,她也知道這斧子肯定不是凡物。 她撿到的那只狐貍是只普通幼狐,梵音也沒把狐貍跟這斧子聯系到一塊。只在心中琢磨著,這妖認識自己,約莫是自己無意撿走了他的法寶。 梵音趕緊道:“這斧子是我在南嶺撿到的,此前一直以為是無主之物,這才收入囊中,還望閣下勿怪。” 辭鏡挑眉,然而后一刻那雙淺淡疏離的眸子里突然殺氣四溢。 梵音看見他嘴角扯出一個充滿戾氣的弧度,蒼白的五指朝著自己狠佞一抓:“不知死活!” 要狗帶了! 梵音瞬間只覺得自己脖子一涼,心跳都險些停止了。 然而凄厲的吼叫聲卻是從自己身后傳來。 嗯?竟然沒死? 梵音扭頭往身后看去。 這一看,險些把她嚇得一魂升天二魂出竅。 白骨! 一具披著紅衣的白骨! 兇惡齜著獠牙,就站在自己身后不遠處! 白骨周圍燃著青色的火焰,現在還裹了一條赤色的火焰鎖鏈,看樣子那赤色的火焰鎖鏈是男子方才扔出去的。 女骨那身紅衣也不知是什么料子,在火中竟然一點沒被燒壞,反而像船帆一樣鼓起。那一頭長及腳踝的黑發在青紅交織的火焰中像煙霧一樣揚起,蜿蜒似天際的流云。 她只剩骨節的森白五指大張,黑色的尖利指甲從指骨中生出,周身青焰爆漲,發出瘆人的吼叫聲。 “滾回去!”辭鏡身上爆出一股強大的威壓,一波一波如海潮一般蕩出去,那讓遠古萬物都敬畏的氣息,叫女骨身上的骨架都開始吱嘎打顫。 女骨身上燃起來的青焰已經慢慢被赤焰吞沒,但女骨還是沒有退縮的意思,反倒發出更猙獰的吼叫聲。 梵音瞥見女骨耳邊別了一朵黃色的小絨花,脊背再次發寒。 這女骨,正是她之前埋的那具! 女骨見梵音望過去,那張骷髏面似乎更猙獰了些,發出一聲怪吼,猛然了掙斷赤焰鎖鏈。 “唳——” 她身上的青焰凝成一只巨大的青色鳳鳥向著男子攻去,青焰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與此同時,梵音看到她那一頭青絲突然變長,像蠶絲一樣將自己裹住卷了過去。 到了女骨手上,她一抬頭就能看到女骨白森森的骷髏骨,骷髏骨上沒有眼珠子的兩個黑孔幽幽盯著梵音,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梵音差點嘩嘩嘩的淌起眼淚來,娘也,這也太驚悚了! 她覺得那尖銳的獠牙再往下半寸就能戳到自己臉上了。 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簡直快要從胸腔里蹦出去。梵音頭皮一陣發麻,偏偏又被女骨的頭發裹成了蠶蛹,動彈不得,只能死死閉上眼。 她祈禱著女骨啃人能利落些,最好是一口就要了她的命,別把她咬個半死,徒增痛苦。 梵音以前聽其他長老門下的弟子說,有弟子下山歷練,就遇上了活尸,活尸把那名弟子腦袋都啃了一半,那弟子頭上一半糊著血一半糊著腦漿,卻還沒斷氣。 那天梵音惡心得午飯都沒能吃下。 她現在可能就要經歷那名弟子經歷的事了。 但是梵音閉眼等了許久,沒能等到劇痛,反而是涼風極其迅速的拂過自己面頰。 她悻悻睜開雙眼,發現周圍的景色都在飛速的倒退——她被女骨夾在腋下帶著逃了。 梵音一臉懵逼。 難不成是這女骨覺得在這里吃她不方便,要把她帶回自己的地盤再吃? 辭鏡以手肘抵著迎面攻來的青焰鳳鳥,瞧見女骨帶著梵音逃走的身影,薄唇緊緊抿起,“想走?” 他周身升起一股颶風,那只青焰鳳鳥輕易就被颶風撕成碎末,紅衣飛揚,銀發凌舞。他面色似乎又白了幾分,那上挑著的眼角卻是顯出一抹薄紅,極致的妖邪。 他蒼白得近乎透明的五指捏了個訣,似一朵蓮花的形狀。 以他為圓心,“轟”的一聲巨響,整片天地都燃起了赤紅的火焰,地面已經不能落腳,一浪蓋過一浪的巖漿從地底翻滾了起來。 前面的路已全火海包裹,女骨無處無處可逃,只能發出一聲又一聲尖銳的吼叫。 梵音被她拎在手中,跟條風中搖擺的咸魚無異,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能干嘛。 辭鏡自扶桑樹下緩緩踱步走來,他落腳的地方,巖漿里很快生長出一朵血色紅蓮,蓮花心里還迸出火星子。 翻騰的熱浪托起他銀色的長發,緋紅的衣擺和巖漿相接,衣襟上仿佛也有巖漿在涌動。 梵音瞧著,突然想起自己在出云山藏書閣一冊殘本上看到關的,于一類遠古秘術的記載: 紅蓮業火。 傳說那是世間最烈的火,沒有什么是它焚燒不盡的。 因為太過霸道陰毒,火種被永封地府十八層地獄,由忘川河隔著,才燒不到人間來。 她突然整個人都抖作一團,這男子到底是什么人? 紅蓮業火是冥主都驅馭不了的東西,卻能為他所用? 女骨似乎也十分害怕這紅蓮業火,見辭鏡走近,渾身的骨架顫動得更厲害。 在這片象征罪惡與絕望的紅蓮火海里,他嗓音陰郁而涼薄:“滾回你該待的地方。” 女骨身上的骨架在他的威壓之下嘎嘎作響,青焰不敵紅蓮業火,白骨甚至有了燒焦的趨勢。女骨最終拋下梵音,狼狽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