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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啥的吧……”陳炎的聲音本就很小,又害羞地蒙在被子里,結果他的話剛一說完,就感覺床墊上下一震,程溪重新繃著臉起身,做足氣勢道:“哦,那就來補印記啊。”陳炎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男神俯下身在他頸部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陳炎渾身跟著一顫,腳趾也無意識地蜷縮起來,他抿緊薄唇悶哼一聲,偏過臉悶聲喘息,用喑啞的嗓音求饒道:“別……”好在程溪就此打住,著實讓陳炎松了一口氣。程溪緩緩直起身,沒有再繼續捉弄陳炎,而是用磁性的聲線說:“這是懲罰。”陳炎滿心羞恥,不敢應聲。程溪居高臨下地欣賞著陳炎目光躲閃的羞澀模樣,誘使人越發想欺負他……但是——程溪臉上的痞笑忽然慢慢隱去,他轉念又一想到若是昨晚出了半點意外,他的寶貝兒這副撩人的模樣被那幾個狗東西看了去……他怕是會發瘋發狂。程溪不敢細想,被自家寶貝兒撩起的裕火也在頃刻冷卻,他拉過旁邊的被子把陳炎包裹得像粽子一樣結實,又把陳炎抱坐起來,摟進自己懷里。陳炎反被男神撩得有點擦槍走火,這會兒被男神安安靜靜地抱在懷里反而有點不適應,隱隱期待男神能和他更親熱一點……可惜程溪此時的心思卻不在情情愛愛,他一整顆心沉甸甸的,心里頭裝的全是懷里這個小蠢貨。程溪作為一個局外人,也不清楚陳炎和陳柔沛之間的恩恩怨怨,只知道兩人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兄妹”,之間的關系也相處得并不好。但是,恩怨也該講究分寸,分清大小,小慫包對繼妹的忍讓,不該是毫無底線的忍氣吞聲,也絕不是陳柔沛變本加厲的理由。程溪深邃的眼眸越發幽暗,他壓抑住內心的暴戾因子,從背后抱住陳炎,又把下巴擱在陳炎裸露在外的肩窩蹭了蹭。程溪沒有直截了當地說出他的猜測,而是貼在陳炎耳畔,跟往常聊天一樣慢慢引出話題:“寶貝兒,你昨晚去參加陳柔沛的生日趴,為什么不叫上我一起?”陳炎被男神下巴微微冒頭的胡渣蹭得心頭發癢,又對男神性感的低音炮百聽不厭,他倚著男神的胸膛,低著頭誠實地回答道:“我不想你去參加她的生日party……”從陳柔沛留他在KTV那一刻起,陳炎就下意識地認定陳柔沛是要拿他當借口,想要灌醉他再引男神過來,他自然不想讓陳柔沛如意。要是男神出席陳柔沛的生日趴,只怕陳柔沛可以拿這事在她的朋友圈炫耀個三天三夜都不帶停。程溪將陳炎抱得更緊,說:“你不想我去,我也不想你去她的生日趴啊,別跟她那一群人走太近。”陳炎沒有權利要求男神跟他一起討厭繼妹,但私心還是希望男神能和他站在同一戰線,這會兒一聽到男神這句話里也不待見陳柔沛,他就忍不住高興,嘟噥道:“我也一點兒都不想去的。是她把蛋糕訂到家里去了,就讓我給她拿到KTV,說是我回校順路。“我當著我媽和送貨員的面也不好拒絕……其實我,懷疑她是故意要讓我跑腿的……”陳炎最后一句話說得越來越小聲,生怕在男神面前留下一個“嚼舌根”的壞印象。程溪慶幸小慫包還沒有他想象的那么蠢,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問:“你明知道她是故意的,為什么還要去呢?”對于男神這個問題,陳炎支支吾吾沒有回答上來。畢竟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忍氣吞聲,逆來順受……畢竟跑個腿也不會掉塊rou,他只想息事寧人。程溪見陳炎支吾半天也回答不上來,揉著小慫包的腦袋,說:“寶貝兒,你是不是以為我剛說你昨晚被下草約,是在說著玩兒的?”陳炎聽了男神這句話,當即一愣,轉過頭去看男神,問:“難道不是……嗎?”程溪沉聲道:“我不是在嚇唬你,是認真的。”陳炎表情呆滯,當場就愣住了。程溪靠在陳炎肩頭,抱緊他,說:“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還能記得多少?我接到喵喵的電話就趕了過去,從接你走出KTV到我取車回來才幾分鐘的時間,你一上車就睡得徹底不省人事了,你覺得這像是喝醉酒的樣子嗎?”第67章——這像是喝醉酒的樣子嗎?聽到男神這一句問句,陳炎的呼吸瞬間跟著一滯。陳炎張了張嘴,聲音沙啞道:“我……”他只記得昨晚實在困得不行,因為身邊的人是程溪,所以他就放心地直接睡過去,完全沒有考慮過前因和后果。程溪:“如果昨晚不是我接到你,你覺得會發生什么事情?”陳炎:“你,你想太多了……”陳炎抿緊薄唇,微微顫抖的嘴唇卻泄露了他內心的恐懼和不安。雖然他下意識地否定男神的猜測,但是他心里已經開始感到后怕,他的潛意識十分抗拒男神所說的假設:如果昨晚不是男神及時接到他,如果郝丹卞真的在他的酒里做了手腳,如果陳柔沛想要毀了他……陳炎從小受壓迫養成軟弱的性格,是因為他發現反抗的過程中,不僅沒能爭取到丁點兒有利于他的好處,反而還會令事情變得更加糟糕。所以在“糟糕”和“更糟糕”之間,他毫無疑問地選擇前者。陳炎被陳柔沛使喚了十幾年,也僅局限于“容忍她的壞脾氣”這一層面:他除了給陳柔沛當苦力跑跑腿,就是忍受她的冷嘲熱諷和壞脾氣。不知是幸或不幸——陳炎這十幾年來所承受的痛苦并未隨著時間推移而加重,漸漸地竟已形成一個病態的平衡。陳炎一直覺得陳柔沛不屑于正眼看他,哪知道,他竟然還會成為陳柔沛的眼中釘。用什么方式能夠迅速且徹底地毀掉一個人?陳炎想象不到。他沒有陳柔沛那份蛇蝎心腸。程溪感覺到懷里的人渾身都在顫抖,他不由得更加抱緊陳炎,輕聲哄道:“現在已經都沒事了,別怕,就算我昨天沒有趕到,呂淼也一直守在那里,你不會出事的。”陳炎知道男神是好意安慰他,可他并沒有因為男神這句話而獲得一絲絲安慰。就算男神不在,還有呂淼。要是呂淼不在,他還有誰?陳炎咬緊下唇,沒有出聲。程溪嘆了口氣,看到陳炎這副樣子他也很心疼。實際上,呂淼昨晚又重新回去一趟KTV,據說昨晚是因為有人帶了斷片酒過去助興,現場還有其他人也醉得不省人事。但是,不管這是一場預謀還是一個意外,程溪覺得正好借機讓陳炎提高警惕性,也就沒有把這一茬告訴他。程溪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