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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喪家之犬(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3

分卷閱讀43

    起什么?”

“我、我不該同意跟他們一起去的,反倒還連累了你......”

靳嶼按住他的額頭,將他的腦袋強行抬起來跟他平視,見他這副眼圈發紅、頭發亂糟糟的模樣,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搖頭嘆息,拿過一張紙巾一邊給他抹眼淚擤鼻涕,一邊解釋道:“醫生說我只是左手輕微骨折,不要害怕。”

方鹿鳴起先安下心來,隨即想到什么突然開口:“那血呢,我當時看到很多、很多的血......”

靳嶼言簡意賅地答:“擦傷,”順手將那幾團紙巾塞在方鹿鳴手中,不咸不淡地命令道,“去扔掉。”

“哦。”方鹿鳴乖乖地接過,噌噌噌地起身將它們丟進紙簍里,又噌噌噌地回來,拿了把座椅端坐在他的旁邊。

靳嶼抬起沒有受傷的右手,指著方鹿鳴的床位說:“回去休息。”

他急忙搖頭說:“不行不行,你受傷比我嚴重,而且還是因為我受的傷,我更應該照顧你。”

靳嶼起先沉默一會兒,片刻后才開口:“怎么照顧?”

方鹿鳴一本正經地掰手指列舉:“可以端茶送水,還能幫你扇扇風。”

靳嶼的目光莫名在他身上打量了幾圈,說:“這樣啊。”

※※※

由于事故發生突然,他們慌亂之下擇一家離得最近的醫院,雖說醫療設備齊全,但是環境仍有點簡陋。狹窄的空間里只有一架老舊的風扇在嘎吱嘎吱地轉動,方鹿鳴手持一面不知從哪里變出來的蒲扇,不斷地朝靳嶼扇風,到最后扇得手腕都酸了。

本就是七月份,正值酷暑,他的汗水控制不住地流淌下來,衣服都黏在他的皮膚上。靳嶼說你熱么?他下意識地點點頭,后面不知怎的,前者竟開始單手剝起他的衣服,他想要阻止,而他則一臉理所當然地說,脫衣服更涼快一些。當時方鹿鳴居然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便縱容起他這一行為。

于是他照顧著、照顧著,便照顧到了床上。

方鹿鳴渾身脫得光溜溜,看著仍衣冠齊整的靳嶼,小心翼翼地跨坐在他的身上,嘴唇從下巴、喉結、鎖骨一路親下來,還生怕他不滿意似的,用怯弱的眼神偷看他好幾眼。靳嶼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這些小動作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他表面依舊鎮定自若,然而高漲的欲望已經暴露端倪。

方鹿鳴只感覺到有個凸起的物事一直頂在他的腹部。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猶豫地握住僨張的性器,低下頭探出一點舌尖,隔著衣料細細舔弄起來。

他全身上下的皮膚很白,但不似那種病弱的蒼白,而是泛著健康的紅色。此時他如同一只小貓那樣將手腳蜷縮在一起,然而屁股則高高翹起,汗水順著他的脊椎緩緩滑下,恰巧沒入腰窩中,伴隨他身體的起伏,正泛著yin靡的光澤。

靳嶼覺得他前額的發絲實在礙眼,于是伸手將它們往兩邊撥開。方鹿鳴垂著眼睛不敢看他,睫毛微微顫動,像一只撲動翅膀的蝴蝶停在他的心尖上,還不安分地勾著爪子撓動。他聽見他清晰的咽口水聲,隨后吞吐道:“我、我要進來了。”

靳嶼好整以暇地點頭說“好”。

這是白天,還在醫院里,隨時都有人走進來。他提心吊膽之下,又被來自正前方灼熱的目光燙得無地自容,只得一鼓作氣地掰開屁股緩緩坐了下去。這會兒,他突然想起高中的時候,他們最開始真正認識的地方也是在醫院里。當時他也像現在這樣躺在病床上,也是因為他受的傷。

才納入頂端,靳嶼突然叫他一聲:“鳴鳴。”原本空間里只剩下情欲的媾和聲,突如其來的男音嚇得他的后xue緊縮,慌張問:“怎么了?”

他面色不善地開口:“不許出神。”

方鹿鳴隱隱察覺到他似乎誤會了什么,于是上身慢慢靠過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小聲道:“可是,我在想你呀。”

靳嶼難得愣住,正要開口說話,下一刻,他反應極快地抓起被子嚴實地蓋在方鹿鳴身上。后者聽到一陣大包小包落地的聲音,惴惴不安的同時,又好奇地透過縫隙看向來人,不由睜大了眼睛。

是方路遠。

第三十四章

“他走了。”

方鹿鳴在被窩里待了好半天,聽到這句話如蒙大赦,趕緊探出腦袋來大口大口地汲取外界的新鮮空氣。等到他終于平復下來后,像是自言自語地開口:“嚇死我了,他怎么突然過來呀......”

靳嶼問:“要去追他么?”他的語氣依舊跟平時一樣,毫無感情,也毫無情緒波動。

方鹿鳴感覺自己有些生氣,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在氣些什么,只得用后xue報復式地夾緊已經完全契入他體內的性器,道:“追他做什么?事情已經發生,事實就是他所看到的這樣。我能和他解釋什么呢......”

這時,靳嶼突然單手托住他一側的臀瓣,將兩者結合得更加緊密。他被頂到敏感點,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一陣急促發狠的律動紛至沓來,將他后面未出口的話語破碎成時高時低的呻吟——這個體位本就深得要命,這樣一來竟讓他生出會頂到小腹的錯覺。

除此之外,還有噗呲噗呲的水聲、以及囊袋拍打臀rou的響聲。靳嶼伸出手,將他們交合處的yin液盡數抹來遞到方鹿鳴面前,狀似溫和地命令:“來,舔干凈。”

方鹿鳴的嘴巴無意識地微張,大概是覺得口渴,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巴。這時他的嘴唇紅潤飽滿,泛著水光,就像是一顆剝皮的櫻桃,讓人有種忍不住去嘗上一口的沖動。

他被情欲燒昏了腦子,困惑地偏頭,看著靳嶼手上亮晶晶的液體,遲疑地探出舌頭舔了起來,待將手指一根根舔干凈以后,他還意猶未盡地將其含入嘴中吮吸,拿出來時手指與嘴唇之間仍牽著一道細細的銀絲,最后斷在他的嘴角。

靳嶼的目光驟然變得幽深,像是在昏天暗地的黑夜中迸出的一星火焰,而這團火的威力足以將他焚燒吞噬。于是,他的嘴唇在方鹿鳴的嘴角處落了下來,明明來勢洶洶,接觸時卻如同初春綿密的雨絲,無聲、溫涼、細膩,但他此時的心弦已經被徹底撥亂。

窗外蟬鳴依舊,陽光也依然殘忍地炙烤水泥地,池塘里水紋一圈圈地由內向外擴散,時不時有錦鯉跳出水面,憑空劃出一道帶有弧度的亮光,又撲騰地游入水中。

一切照舊,一切又都變得與以往不同。

※※※

時間過得太快可不是好事,他前一會兒正在回憶那場車禍時發生的種種經歷與昨日種種,后一秒便被一個突如其來的雪球砸中額頭。

靳嶼走過來將他臉上、頭發上的細雪拍干凈,轉過身淡淡地瞥了靳嬗一眼。靳嬗被他的眼神嚇得打了個寒噤,一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