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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到谷底,上了廁所出來,看范涉還沒回來,就一個人往酒店宴會禮堂外走。錢小劍想到走廊盡頭的窗臺處吹吹風,結果那地兒卻被人捷足先登。“曾經理。”想到趙孟采,錢小劍不太熱絡地招呼道。曾郢背過身,無甚表情地透過橢圓鏡片上下掃了錢小劍一眼,“我還以為,你跟李氏少爺……呵。”聽得曾郢那意味不明的假笑,錢小劍毛骨悚然,曾郢這玩意兒果然笑比哭還嚇人。“趙小姐已經走了?”錢小劍扶著窗臺遠眺外面的高樓大廈。“……”曾郢翹起的半邊嘴角凝滯,森冷地盯著錢小劍。不理曾郢,錢小劍兀自吹了吹風,覺得舒心了不少,男女戀愛婚嫁啊,也不見得就比男人與男人來得容易。“……”曾郢眼睛微瞇,似有狠意,不過終是捏了捏拳頭,背過身沒說什么。錢小劍回頭,見曾郢靠在墻角,低著頭看不清表情。時間差不多了,怕范涉找不到他,錢小劍打算往回走,曾郢卻突然開口。“我是不是做錯了?”錢小劍收回要抬出的右腳,靜默片刻,想了想,回答:“如果你不愛她,你就沒錯。但是,你愛上她了,你就錯了。”對不愛的人,他做了不可饒恕的事,報復他,人之常情。但是若愛上了他,還要揪著他曾經的過錯不放,那么這個人也同樣不可饒恕。就像李礫陽之于錢小劍,就像曾郢之于趙孟采。錢小劍瞥眼望了望灰白的天空,或許,也有不同吧。錢小劍遇見了范涉;而趙孟采選擇一個人一輩子念著曾郢。錢小劍往兜里翻了翻,趙孟采讓他幫忙丟了,他并沒有丟,想著也許今日會遇到曾郢就帶了出來。錢小劍摸出小小的玻璃瓶子,轉手遞給曾郢。曾郢抬眼望見錢小劍手里的瓶子,呆了呆。“趙小姐讓我幫忙丟了。”錢小劍把瓶子丟給曾郢。曾郢右手攤開,看著手心的玻璃瓶,瓶里裝著藍色紙鶴,紙鶴上畫著歪歪扭扭的畫。喉嚨滾了滾,曾郢聲音干啞,有絲顫抖:“這是……她的?”錢小劍點頭。曾郢盯著玻璃紙鶴看了許久,久到錢小劍肚子開始咕嚕響,錢小劍想說先走一步,就見曾郢目光一凜,五指一握,將手中的瓶子驀地攥緊。“我后悔了。”“嗯?”錢小劍疑惑看曾郢,后悔啥?曾郢沒理錢小劍,捏住玻璃瓶子,邊走邊打電話,“喂,Challi,替我訂張飛往XX的機票,就今天,越快越好。”「趙孟采,我后悔了。放過了你……我怎么辦?」錢小劍回到宴會禮堂。“小劍。”錢小劍扭頭,臉瞬間拉下來。真是出門沒看黃歷,盡撞見破事破人。這次結婚的人也不知道是誰,本市有頭有臉的人都到齊了。邱吉珍改嫁給一個七老八十的富商老頭,想必也是應邀參加的。錢小劍環顧四周,范涉這廝是屎遁了還是跌坑里了,怎么還不回來?“小劍。”邱吉珍已經走到錢小劍的對面。錢小劍無奈,轉頭看綰發一身華貴的邱吉珍。邱吉珍打量錢小劍一眼,把錢小劍拉到無人的角落。“別拉拉扯扯,有事快說!”錢小劍不耐煩。“你……”邱吉珍欲言又止,“你和范家三少是怎么回事?”錢小劍白眼,“你聽到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小劍,天下那么多女孩子,你干什么跟一個男人……”邱吉珍見錢小劍根本無心聽她說話,咬了咬涂了艷紅唇膏的下唇,“你恨媽無所謂,誰不希望穿好吃好享受好,以前跟錢國明的日子我受夠了,老頭子雖然把錢摳得緊,但也不短我,我不后悔。”“但是,小劍,就這一次,聽媽的話,跟那個范涉分了。這些富家公子沒一個真心,你無名無份,又是個男人,到時候只有吃虧的份,媽不希望你痛苦。”錢小劍低頭,看著眼里流露擔憂之色的邱吉珍。邱吉珍生了自己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恩賜,邱吉珍對家婆不孝,他難道也要學她對生母不敬?“……媽,就這件事我不可能聽你的。除非他不要我,我不可能拋棄他。”“你……”邱吉珍沒想到錢小劍冥頑不靈,一時找不到話說。“錢小劍。”后背傳來范涉的聲音,錢小劍轉身,范涉朝他走來。“范涉,你丫跑哪去了,大半天不見人?”錢小劍語氣不善。范涉不理錢小劍的責問,牽起錢小劍的手,兩人并肩面對邱吉珍。“伯母,剛才的話請您以后不要再說。”范涉扣緊錢小劍的手,聲音一冷,“他要是敢離開,我就打斷他的狗腿,讓他一輩子只能呆在我身邊。”“你……”邱吉珍看著范涉眼里乍現的侵略性獨占欲,不由驚駭。“走吧。要開始了。”范涉不再看一臉呆滯的邱吉珍,拉著錢小劍往禮堂正中走。“各位來賓,今日小弟婚禮有個特別環節,燈光師——”錢小劍只覺眼睛一晃,周圍暗下來,他與范涉所在的位置就顯得格外耀眼。錢小劍正想跟范涉吐槽這酒店燈管質量不過關,服務不靠譜,眼前筆直站著的范涉就突然單膝跪地,向他舉起一個鉑金戒指盒。錢小劍干瞪眼,看著烏央央的圍觀群眾,看著跪在地上帥氣可口的范癟三,看著范癟三手里托著的誘人戒指……真是活久見!夜路走多了終于撞見鬼了!他錢小劍活了二十五年,嘲笑狗血肥皂劇十多年,沒想到啊沒想到他有朝一日也會被雷劈中,轟隆隆,天雷滾滾……錢小劍話從嘴縫憋出,“范癟三,你腦殼有毛病啊,知不知道很丟人?你敢再沒有創意一點嗎?”“……”想到說這種效果最華麗最surprise的范母,范涉黑了一張臉。“錢小劍,”不管怎樣,都到這地步了,總得有始有終,范涉生硬地念著事先背了百來遍的腹稿,“你脾氣不好,愛講臟話,我會忍耐;你吃相不雅,睡姿不端,我不介意;你生活雜亂,常闖禍事,我會矯正;你、沒有節制,我……會盡量滿足;你——”“范、癟、三!”錢小劍近乎咬掉嘴皮上的一塊rou,壓抑住當場三百六十度旋身踹死某人的沖動,恨聲打斷范涉的求婚誓詞。求婚,求你姥爺!到底是誰睡覺不老實,每天晚上非要把他抱得死緊,早上起來像鬼壓穿一樣纏得他喘不過氣來?到底是誰沒有節制,把他cao得死去活來,完事了還擺出一副純情老處男的小媳婦模樣?還有,打斷他狗腿?你丫才是亂講臟話、不露痕跡!范癟三,你好樣的,咱們今兒就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