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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一個大男人手臂上都起了雞皮疙瘩,視線連忙往地上一移,卻發現旁邊草叢里好像真的有東西在亮。 “老,老,老板。”冉明覺得自己腿跟聲音同時在哆嗦,“那邊,那邊在發光。” 顧君行聽著手機那頭的無人接聽十分煩躁,這邊電話關機還讓人覺得不安。聽到冉明的話他隨意的轉頭一看,瞳孔驟縮,大步跨進旁邊的草叢直接走過去。 冉明愣了一下,隨后立馬跟上去。 這邊并沒有路,說草叢都是謙虛了,冉明走幾步發現自己褲子被樹枝勾住了,差點就扯破了。 他停下來彎身去弄,抬頭就聽見老板前方的聲音:“冉明,報警。” 顧君行一手一個手機,原來那個發光的是遺落的手機。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程月亮的。 這肯定是出事了呀。 *** 程月亮覺得很累,尤其是腿上的疼痛感,但是她還是一聲未坑,就躺在這個小斜坡下一動不動。 頭頂上的月色灑從樹林間隙灑落下來,山里中就變得迷迷蒙蒙的,不太清晰,但是安靜有余。 壓住自己跳動的心跳,甚至連呼吸都放緩,程月亮想著之前發生的那一幕就害怕。 一雙手突然從捂住她嘴巴,沒有任何猶豫,身體的反應大過腦子,程月亮直接掙扎起來。身體卻因為疲憊力氣變小,身后肯定是一個男人,還有一股混雜著煙味還有酒味,濃重得她犯惡心。 但是不能就這樣束手就擒,絕不。 程月亮掙扎著,雙手雙腳都不停的擺動,哪怕力氣抵不過對方,但是這里本身就是臺階上,他踉踉蹌蹌差點往后摔倒,立馬拖著她就往旁邊的草叢去。 她白天的時候往那邊看過的,茂密的樹叢,這要是真的被他拖進去了到時候真的就難了。 程月亮慢慢假裝沒有了力氣,身后的男人拖著她往旁邊走,安靜中除了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跳,還有他的急促呼吸,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也沒力氣了,程月亮也感受到他力氣的變小。 單薄的睡褲被地上不知道的樹枝跨破,腳上傳來了好幾次的刺痛反而讓她清醒,最終程月亮蓄力,一把將男人推倒在地上,跌跌撞撞的要重新回到光明下去,同時放開嗓子大喊一聲:“救——” 后一個字還沒喊出來,身后一股力量拉著她外套,程月亮猝不及防往后一倒,恰好撞到男子身上,兩個人都往后一滾,徑直滾下旁邊的小山坡。 男人給她當了墊板,她倒是除了刮傷沒有其他的問題,落地后爬起來就往旁邊跑,借著月色慌亂而走。等男人起身的時候她已經在他前面一段距離。 程月亮沒想怎么跑,一來這山里路她不認識,到時候越跑越遠反而不好,這黑燈瞎火她別說遇到動物了,要是在摔一次大概就沒這次運氣好了,真正的叫天不靈叫地不醒。二來這地上落葉繁多,踩踏的聲音根本掩飾不了,很容易讓對方尋聲而來。 她發現這個斜坡位置很好,一個凹進去的小洞,她將自己整個人都縮進去雙手緊緊抱著膝蓋。 “放松放松放松。”程月亮對自己說,結果漸漸靠近的腳步聲讓她瞬間身體降至,整個人一動也不動,只是抱著自己的雙手不由自主的加大力氣。 山里的月色是朦朧卻又清亮的,至少周圍幾米是看得清的。 程月亮聽著離自己越來越近距離的腳步聲,后悔自己剛剛沒有把周圍的樹葉都刨過來放前面,這會不會有些太明顯了。 好在腳步聲從她頭頂而過,最后沒了。 雖然松了一口氣但她還是不敢出去,一定要緩過一段時間,有些怕顧月擔心,同時又害怕她不在她睡過去了輸液瓶咋辦,只希望看在只有她一個病人的份上,那個小護士一定要注意到顧月。 腦子里亂七八糟的,一旦松懈下來身體都是酸的,哪怕身上倒是都又疼痛感,程月亮還是覺得自己有些困,迷迷糊糊的要睡過去。 她覺得自己好像又做夢了,跟這相差無幾的遭遇。 “你沒事吧?”她看著蜷縮在洞里的少年伸出雙手,“你怎么在這里呀?”少年沒說話,只是猛地抬頭,一雙眼睛是冷漠,只是那長相長得可太特么像顧君行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少年拉了她一把,程月亮直接跌進去。 這讓她瞬間醒來,外面已經有微光,她這一覺居然睡過去了,身體都冷得僵硬,正想活動一下身體,外面卻突然傳來了幾聲吆喝。 “程月亮?程月亮!” 程月亮完全是連滾帶爬出去,用了自己認為最大的聲音:“欸!!!”像極了曾經她看劉三姐山歌紀錄片時候唱歌前開口大家都要吼的那一句,用盡了她僅剩不多的力氣。 看著來的人,程月亮松了口氣,這驚心動魄的一晚上總算是過去了。 她也回到了那個小醫院,檢查后沒多大問題,就是有點著涼,身上有多處擦傷,護士正在給她處理的時候,門被大力的打開。 程月亮應聲看過去,還沒看清來的人,就被人一把抱在懷里。 有一股熟悉的味道,程月亮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還在夢里,這跟那個少少年版本的顧君行差不多。 “你嚇死我了。”頭頂上傳來帶著害怕的聲音,是熟悉卻又讓她覺得有些陌生的聲音。 程月亮懵懵懂懂的看著雙手握著自己肩膀的男人,哪怕他帶著口罩,眼睛里的焦急也能透露出他的表情。她沒想到會在這里看見顧君行,就像是沒想過自己會夢見他。 “哎喲我的月亮。”就這會功夫顧月也沖進來了,她擔驚一晚上終于在早上熬不過下睡過去了,一聽到程月亮的消息就從病床上蹦起來,“你沒事吧。” 顧君行不動聲色松了手,程月亮心里原本泛起的漣漪也因為顧月一下子消失殆盡。“沒事沒事。” “我要去打死那個膽大包天的狗男人。”顧月臉還紅得像個蘋果,說起狠話來倒是氣勢磅礴。“我現在就去警察局打他。”程月亮露出的腳上好幾處劃傷,雖然不嚴重但是勝在數量多,還有白皙的皮膚上看起來真的是斑斑痕跡。 “抓到了?”程月亮沒想到這么快。 “對,就是那炒酸奶jiejie口中那個男人。”顧月接話。 程月亮還在想這里破案水平還挺快的,就聽見顧月繼續說:“得虧表哥來了,他連夜喊的人。” “你,你怎么來了。”程月亮也覺得很難以相信,第一次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應該還在榕城才對。難道是聽到顧月生病的消息趕過來的嗎,這還真的是湊巧。 “不是。”顧君行說,“我為你來的。” 在一旁興奮又心酸的顧月:我太慘了,我哥居然這樣對我。 但是我此刻很激動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