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你今天是抱上癮了嗎？”下午換衣服的時候，就抱他，現在居然還要抱。

“背也行的。”

“我自己走。”祁念川拒絕，走到舒服門口，想起來，“對了，你把川貝和松茸抱上來了嗎？”

“你要讓它們上來睡？”

“它們還那么小，單獨睡在下面當然不放心。”

“那只能像昨晚一樣睡在毯子上，不準上床。”宋嘉言退一步，“我沒回來的時候，你都讓它們跟你睡的是不是？”

祁念川點點頭，“其實也才剛抱回來兩天啊。”

“兩天也不行。”宋嘉言很計較，“你的身邊只能睡我一個人，寵物也不行。”

“干嘛算那么清楚啊……”祁念川聽了宋嘉言的話，低聲嘀咕，“明明川貝和松茸那么可愛，抱著很舒服啊……”

“你可以抱著我。”

“好吧。”祁念川只能點頭，“那我們可以下去帶它們上來了嗎？”

宋嘉言直接把小狗窩搬了上來，這個狗窩是直接從寵物之家帶回來的，現在住著剛好，不過小狗長得快，所以祁念川之前把重新買個狗窩也放入了計劃內。

宋嘉言將狗窩放在了墻邊，并沒有放在床邊，也不管它們聽不聽的懂，跟它們，尤其是跟松茸說，“晚上睡覺的時候老實點，不許半夜嗚嗚叫。”

祁念川坐在床上看著宋嘉言“訓狗”笑了笑，“嘉言哥哥，你真的好像警告孩子乖一點的家長哦。”

宋嘉言站起來，長腿一邁上了床，抱住祁念川，讓他順勢就躺倒在了床上，“我本來就是你的家長啊。”

“哪有，你才比我大四歲。”

“你難道不是跟著我長大的？”宋嘉言親了親祁念川的額頭，不帶任何欲望的純粹的親昵。

祁念川歪了歪頭，突然湊上來親了宋嘉言一下，“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在四歲那年遇到你。”

母親帶著他改嫁進了祁家，雖然他的繼父祁天明跟他母親說會像待親生兒子一樣待他，可是身份終究是不一樣的，就連祁家的下人都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對他并沒有對祁家真正的少爺的態度。

很快就連他的母親都不向著他了，一心只想著討好祁天明和他前妻生下的那個兒子祁淵。明明是祁淵欺負了祁念川，可他的母親罵的卻是比祁淵還小的他，逼著他跟祁淵道歉。好幾回，小小的祁念川都一邊哭的哽咽一邊在母親的命令下跟欺負了自己的祁淵說對不起。

而祁天明往往會在一場鬧劇收尾時，說來說句話，“安慰”一下祁念川，然后“說”祁淵兩句，好像真的是一個一碗水端平的好繼父一般。

小小的祁念川只覺得委屈，為什么明明受欺負的是他，卻還要他認錯。可后來，他卻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再被欺負，也不敢再哭著告訴mama，只能自己偷偷地哭，因為不但mama不會幫他，還會逼他認錯，他都明白了。

有一段時間，“兩兄弟”看似關系已經好多了，其實不過是祁念川學會了隱忍，學會了獨自舔傷口而已。在大人看不到的地方，或者根本是大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祁淵一樣地會欺負他、罵他。

直到那一天，他再次被祁淵欺負時，宋嘉言出現了。從此，祁念川有了庇護，有了可以哭著喊疼、訴說難過的對象。

有人嘲笑他是mama的拖油瓶，后來又有人嘲笑他是宋嘉言的跟屁蟲，好像他時時刻刻跟著宋嘉言，連帶著讓宋嘉言也被人笑話了。有一段時間，他是擔心且害怕著的，怕宋嘉言會不要他了。

宋嘉言看著眼前躺在自己身下的人，想到了多年前那個可憐的瘦弱的孩子，曾經的心疼又蔓延在胸腔，他細密的親吻落在祁念川的額頭、臉頰、唇上，“今年過了生日，你就到法定結婚年齡了，我們就去領證，好嗎？”

祁念川呆愣住了，“真、真的嗎？”

“什么真的假的，這本來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不是嗎？”宋嘉言早就將祁念川視為自己的伴侶了。

“是……”祁念川傻笑了一聲，“只是沒想到你突然會說起這個。”

其實祁念川還想問，那到時候要先告訴宋叔叔他們嗎？不過想想宋嘉言和他家里現在的關系，他還是沒有問出口，還是……等到時候再說吧。

“睡了嗎？”宋嘉言一邊同祁念川親昵著，一邊問道，語氣帶著幾分含糊的小曖昧。

“那么早就睡嗎？”

祁念川純粹是下意識地問出口，不過宋嘉言的笑容突然曖昧了起來，“那，寶貝兒還想做點別的什么事呢？”

雖然宋嘉言對他保護的好，但是祁念川已經不是之前對某些事一竅不通的那個人了，至少讀者評論區的好些評論就給他打開了好多新世界的小窗戶。

所以宋嘉言用這樣的神情說“別的事”的時候，祁念川稍微想多了一點，心跳都跟著加快了，他的眼珠子咕嚕嚕地轉，“什、什么啊？”

“寶貝兒想到了什么？嗯？”最后那聲帶著轉音的“嗯”，撩得祁念川心里直犯癢。

他連連搖頭，“沒想什么啊……就是，覺得時間還早而已。”

“還想再跟我說說話？”宋嘉言的臉湊近，在相距一公分的位置停下，溫熱的氣息噴薄在祁念川的臉上。

“嗯……還，不困。”

“那好啊，”宋嘉言說，“不過我們可以去被窩里繼續說。”

說著，他還輕輕拉了拉祁念川的衣服，“我幫你脫？”

祁念川有些懵地看著他。

宋嘉言安慰地親了親他，“放心，不做別的什么。”

宋嘉言的話祁念川從來都是深信不疑的，于是他想了想就點點頭。

宋嘉言將祁念川抱了起來，“抬手。”

祁念川乖乖地抬起了手。

宋嘉言一把撩起祁念川身上的T恤脫了下來，動作十分嫻熟，“我還是養了個寶寶，從小時候的小寶寶養成了現在的大寶寶。”

宋嘉言的話讓祁念川有些不好意思，他幾乎沒過腦子地說，“那，我也可以幫你脫衣服的。”

話音剛落，宋嘉言還沒怎么呢，祁念川自己先羞紅了臉——他都說了些什么！

“好啊。”宋嘉言湊到他耳邊，“本來這件襯衫就是你幫忙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