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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住著不同的人,不是所致,就是病。這第一者,曹御醫倒也明白,實情道:“皇上既是喜那洛美人,房事上倒可悠著些!”這話倒是直白得很,宗政君千也沒尷尬,他本就是急火攻心,傷了他,他也是知道的,但若以后再行這事,自己不知道如何辦不說,洛祁淵怕也懼怕了。便道:“那要怎么做?”曹御醫確是看出了病端之一,卻也不知是個如何處理法,道:“臣惶恐,因為對這事沒有研究,不過皇上可以請教蘇將軍,蘇將軍不是娶了一男妻嗎?”這倒是提醒了宗政君千,蘇離墨早在三年前就娶了妻,當時他還嘲笑了他一通,說這世上這么多美女他不愛,偏愛那硬邦邦的男人,蘇離墨只道:“皇上若哪天納了個男妃,可別來求教于卑職!”果不其然,這天來了。又稍講洛祁淵的實在情況,曹御醫思量片刻,道:“久年,文宗有一胞弟,有過這種狀況,臣那時年少,還不曾入宮,只游學于外,幸得見了這皇子一面,只當時我二人算是有緣,便結為兄弟。我自以為他是江湖游士,于是拜別了他,次年,臣入宮,才知他是太宗之子,大為驚奇,只可惜在遇見時,這人性情大變,并不認得了臣。臣自以為這人是看不起人,便也不再去煩擾,后才知這乃是病,是為‘精神離析’,據皇上所講,洛美人大概有兩個人居于體內,那皇子才更離奇,據說體內存了七個不同性格的人呢!”宗政君千聽此,那這皇子不成了他的叔爺,怎么就沒聽宮人提起過這人?曹燦繼續往下講:“他這病后來卻是治好了,只因此人不屑于宮廷生活,修仙法道去了!”宗政君千想,還好,那人依然是自己的淵兒,只恨自己粗鄙,反倒傷害了他,他一定要治好他,找回自己的淵兒。便再問道:“是宮廷御醫所醫?”曹燦道:“可以算是,畢竟當年南mama還在太醫院呢!”宗政君千驚奇:“你說這人是南mama所治?”曹燦嘆了口氣,道:“說到這,也是陳年舊事了,南mama也就因為此人才離開了太醫院呢!”“怎么說?”宗政君千問。“南mama對這人可算是仁至義盡,哪知這人卻硬要隱居深山,死也不愿意娶了南mama為妻,后來南mama離開了太醫院,終生不嫁,再不施醫,只在東宮當了個碌碌宮女,枉度自己的一生!”宗政君千聽了,便知還可以醫治,且不說當年南mama能夠治好七人一體之身,洛祁淵這個頂多是三人一體,尚可醫治,那便好說,只擔心那南mama也受了當年皇子的影響,死活不醫,那才是難辦之所在。便道:“朕知了,你下去吧!”問了這事,想到昨日洛祁淵在他身下痛苦到想哭得忍著,想喊不敢喊的模樣,心里就亂了,再無心批奏折,直往依晚宮趕。急匆匆進了依晚宮,只見任唯在蘭苑門外跳噠曾溫,宗政君千以為洛祁淵在午睡,怕驚擾了他,于是慢了下來。問了任唯,任唯道:“公子還病著呢!怕不想見人,邃叫我守在門外!”宗政君千聽此,便大步走了進去,任唯也不敢阻擋,只和小全子在外拉起家常來。宗政君千看那床簾并沒收起,自以為他還在睡覺,就在炕上坐了,倒了盞溫茶品著。卻聽那床簾內傳來“絲絲”聲響,宗政君千不明,以為他做了噩夢,邃拉開了床簾。洛祁淵趴在床上自己動手給那處上藥,原來這事在他心中是那么不恥,寧愿自己忍著疼痛,也不要別人給他上藥,洛祁淵見了他,瞪大了眼,只忙著忍痛翻過身,拉了被子蓋在身上,臉上泛了一層紅暈,手上微微顫抖,直把身子往里挪。宗政君千看過他的所有動作,原來他這么怕自己,以前他至少不躲他的。溫柔道:“淵兒,對不起!”洛祁淵沒看他一眼:“若又想做那事,直接讓我死了吧!”宗政君千坐下來,道:“不,不是的,淵兒,我……我知道錯了!”說著伸上手去想要掀開被子,看看那處慘不忍睹,只是洛祁淵真的怕了,如果再來,不死即殘,大吼:“宗政君千,你還想怎樣!”說著顫抖著又往里挪了一截,眼里的淚水因為疼痛而往外溢,想要抽泣,卻只忍著,不能輕易流淚的,這淚只能在阿肆那里流的,可這淚還是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打濕了枕邊,打濕了被子,為什么自己要流淚,本就一無所有,這淚還得珍藏著些用啊!阿肆,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越想那淚就越是止不住,似乎永遠都流不完。宗政君千見此,上了床,和他一起躺下,將他摟入懷,他倒也不掙,只任他抱著,終于哭出了聲,他多希望這人是阿肆啊!只可惜,不是。宗政君千聽著他小聲抽泣著,任他哭去。本想瞧一眼那處的,只是現在就是他說了,他既不信他,也不會從。見他睡去,便起了身,囑咐了門外任唯幾句,才離去。自己回了承顏殿,小全子則到冷宮那去傳了蘇離墨,待他回到承顏殿時,蘇離墨已經在候著,行了禮,道:“皇上傳卑職,不知所謂何事?”小全子退去,宗政君千才問起那事來,一一說了緣由,蘇離墨方笑道:“皇上終是有這么一天了?”宗政君千也為三年前嘲笑了他而懊惱,果真是人事易改,天命難為啊!道:“你且別嘲笑朕了,當初確實是朕不明白,現在卻深有體會,你就給我傳授些,我也好哄哄他!”只可惜這蘇離墨看似干練,他娶的這妻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事他還到真回答不上來,只是房事上,他那妻倒真沒讓他難受過,畢竟還要天天在外領兵作戰呢!要來三不來四就弄成洛祁淵那番,連下床都難,還打什么戰,練什么兵。支支吾吾半天,道:“這事,您問我媳婦去,卑職這大男人家家的,也不好說!”他說這話,倒說得他媳婦不是男的一樣。宗政君千也不介意,道:“那擇日傳尊夫人進宮!”蘇離墨看逃過一劫,道:“好!”速速離去,宗政君千在后提醒一句:“就明天吧,你讓他來承顏殿!”蘇離墨只當沒聽到,趕緊逃離,要是他媳婦知道要去給皇上傳授這些個法子,不吃了他才怪,或許又是三番五次的折磨他,自己才肯來,想想就后悔了,當初就不該告訴宗政君千這事,結果……“哎”!嘆了口氣,回了冷宮。說起來,宗政君千也忘了這事,要不是曹燦提起,他還真想不起來呢!第39章賈沐之局且說當日宗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