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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到她身后,她仍舊沒什么反應。小全子笑臉迎上:“奴才見過高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高后回身,見到小全子身后的洛祁淵,本還笑得很開的笑臉就僵了,僵笑掛在臉上半晌。洛祁淵不傻,總算明白了小全子的用意,作為禮儀,也不管高后的表情,道:“臣下洛祁淵見過高后娘娘!”高后回過笑容,從容道:“回來了?”洛祁淵按部就班,她怎么問,他怎么答:“是的!”小全子還想著高后會弄出什么大動作來,結果高后才道一句:“下去吧!”這時輪到小全子掛笑了,幸災樂禍的笑忽就涼了下來,似乎恭敬的道:“洛美人,請吧!”洛祁淵早看穿了他這點伎倆,但已不想理會這些宮里人的套路,眼底略掠過一抹冷笑,繼續向前。到了依晚宮,依舊荒草萋萋,不待小全子說“請”就自覺走了進去。緊跟其后的任唯一看這景象,心下就涼了,以前在太醫院至少有飯吃,有地睡,現在呢,什么都談不上了?這分明就是從一個火坑跳進另一個火坑嘛!看一眼洛祁淵,卻是從容得很,算了,一來洛祁淵救了自己,二來這人不是什么大jian大惡之徒,分分鐘也就安撫了自己的內心。小全子正要轉身離去,但任唯還是忍不住問了,因為他實在懷疑這是走錯了,至少洛祁淵也是個美人,比起宮中很多的預備美人——才人,那也算是高了一等的,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連關囚犯都嫌荒涼。小全子卻得意道:“任奴這是沒長耳朵嗎,還是想要誹謗咋皇上口齒不清啊?”任唯雖是十七歲了,也在宮中生活了七年,但從這言行舉止看來,卻未曾將自身容入這宮中,洛祁淵突然懷疑,這人是怎么在宮中安全度過了七年。洛祁淵知道宗政君千性情多變,而現下的自己也不是他口中的淵兒,只立刻賠不是:“他一個奴才,怎會有誹謗皇上這等膽量,還請公公網開一面!”小全子可是清楚的記得那一巴掌,不還了這巴掌,怎肯善罷甘休。繼續道:“那可不好說,有什么樣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洛祁淵知道他記恨自己,那次自己也有些不是,便不在說什么,只要這人不給他添事,他要怎么說,那都是他的自由。轉身朝內院走去,高聲道:“任唯,送客!”任唯也覺得這人不懷好意,處處找事,說話也是咄咄逼人,毫不留情,剛要說什么,小全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咋家還不樂意待呢!”大有幾分當年李子奇的態勢。任唯跟上洛祁淵,不解道:“公子,這楊坤全分明就是狗眼看人低!”洛祁淵微微一笑,道:“你也知道狗眼看人低,要知道,就不該跟他鬧,以后也是如此!”任唯不明白,昨日見到洛祁淵也一樣咄咄逼人,不甘示弱,可現在卻是在退讓,而且楊坤全不過是個太監,要比起當年的李子奇,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他在太醫院抓藥時,甚至就沒怎么聽聞過這個人。雖然洛祁淵沒說出理由,但現在兩人已是主仆,說白了就是在同一根繩上的螞蚱,不至于傷害他,也就沒再問下去。進了里屋,因為兩三個月前住過的緣故,灰塵雖也落了一層,但不至于像上次一般尷尬。只是任唯住的側屋倒得重新打掃,洛祁淵雖號稱是“洛家公子”,卻也沒過過幾天公子的日子,也就幫著任唯打掃起來。任唯一瞧,簡直就熱淚盈眶,想著自己就一輩子奴仆命了,可是今天倒真是遇上了一個好主子。哭訴道:“公子!我自己來就行,奴才早做慣了這些事!”洛祁淵看著他的樣子,淡淡一笑,真不該把這么純凈的人帶入這層層紛爭之中的,可一個不經意,竟然就成了主仆。道:“別介意,我本也不是什么美人,你我本就平等,只是我剛入宮,宮中之人又不待見我,就當是朋友吧!據說宮中紛爭不斷,爾虞我詐,想不到還有你這等不爭不搶的人,實屬難得,在下實在佩服!”任唯聽他如此一說,受用無比,這多年來,就沒人跟自己好好說過一句話,他也就養成了不聞不問,不爭不搶的好習慣,也因如此,幸活到此,夸過自己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但禮法有數,萬萬不可越了矩,立即阻止道:“美人可別說這話,以前奴才在太醫院,沒什么紛爭,倒也落得清凈,可這里不同,人多嘴雜,世事難料啊!”洛祁淵沒想到他口中還能說出這話來,看來,此人并不笨,至少防范之心還是有的,不過要說人多嘴雜,在這依晚宮倒真是多慮了。笑道:“你別急,這依晚宮恐怕是這宮里最清凈的地方了,說起依晚宮,連東宮都要退讓三分呢,更別說太醫院了!”任唯往外一瞧,也是哦,著實冷清,就屋里有點蠟燭的亮光之外,外面都是漆黑一片。少頃,這閣間也打掃得差不多了,洛祁淵停下,道:“不小心把你拉了進來受罪,你將就幾天吧!”任唯本就是個聽之任之的人,聽自家主子說這話,反倒不自在起來,道:“公子可別這么說,奴才本就是來服侍您的!”洛祁淵聽看他也沒什么怨言,才放心離去。洛祁淵倒如愿了,宗政君千這邊就不安寧了,高后早在宗政君千即位后就“退隱”永壽殿,表面上是退隱了,實際上嘛,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懂。一個弱國,該滅就滅了,可宗政君千卻偏要簽個什么妃子回來,高后因為表面上放了權,所以不好大明大白的干涉,只好暗箱cao作了一番,但少論最終也沒辦成什么事,反倒讓洛祁淵盜走了兵書,高后因為這事耿耿于懷多時,也想過易主,可宗政君千畢竟是親生的,最終下不去手,只得一拖再拖。可宗政君千卻不放她于眼里,即使再次抓獲了洛祁淵,又想自作主張,不過這次可由不得他胡來。高后見了洛祁淵后,表面上風平浪靜,心下其實早就震怒非常,轉身回永壽殿傳了宗政君千。宗政君千也正為洛祁淵一事煩惱著,這時不知高后所為何事,自己在房里煩著也是煩著,就趕了過去。行了禮,高后卻沒有給她指坐,道:“哀家今日在雨花湖邊見著了洛祁淵,想請教一下皇上這是怎么回事?”宗政君千不緊不慢的道:“高后不是已經看見了嗎?”高后一瞧他這漫不經心的樣子,看來這皇位確實是給錯了,道:“你對哀家說的每一句話,最好負起責任,不要以為是我兒子,哀家就會縱容了你!”宗政君千更從容了,道:“拭目以待!”說完甩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