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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洛祁淵,一邊又要防著蘇離墨,兜轉了半天也逃不出重圍。最后蘇離墨又一劍襲來,劍勢鋒利迅速,這一劍來,本應該襲中賈雪下,洛祁淵把這抱著他的人使勁一甩,兩人就錯了位,蘇離墨也看勢頭不對,想要移開劍,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劍還是穿過了洛祁淵的左肩,只見汩汩鮮血緩緩流出,賈雪下也驚得睜大了眼。蘇離墨管不了那么多,乘機將受傷的洛祁淵拉入懷中,賈雪下還未反應過來,有眾將士斷后,蘇離墨一把將洛祁淵抱上馬,打馬而去。見蘇離墨帶著洛祁淵走遠,賈雪下沒了累贅,斷后的人紛紛倒地,賈雪下看著死去的眾人,并沒有去追蘇離墨的打算,反而臉上露出一抹魅惑的邪笑。大聲對洞外道:“出來吧!”只見一道士打外面進來,是極影,剛入洞,就卸下臉上的□□,竟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正是當年待走賈雪下的黑主事。那人行禮道:“參加閣主!”賈雪下冷冷的道:“起來吧!”然后一邊往洞門口走,一邊道:“這次盜得了兵書,沒少了你的功勞!”黑主事謙虛道:“為一線天效命,是屬下職責所在!”賈雪下從懷里掏出一塊貌似令牌的紅色牌子遞給那人,道:“去懸獎閣領獎去吧!”黑主事道謝道:“謝閣主!閣主可還有事差遣?”賈雪下負手立于洞門前,眸色深幽,看向遠方,安靜異常,潺潺江水聲由遠及近,清晰可聞,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而已。賈雪下淡淡的道:“走吧!以后有事自會通知你!”黑主事作了一揖:“屬下聽命!”離去。洛祁淵的傷口還在流血,迷糊了衣物,血腥味撲鼻,這一路狂奔,不知流了多少,剛開始洛祁淵還有力氣掙扎,現在臉色漸漸蒼白下去,連呼吸都困難,可蘇離墨緊緊的扣著他,只管一個勁的打馬,根本不管他的死活。蘇離墨其實是怕賈雪下追上來,賈雪下可是連皇宮都敢隨意進進出出的人,怎么可能會追不上他們,可,事實是他們一路狂奔回大嶙皇宮,雨已經晴了,只是連個鬼影都沒追來。再一想,或許是被他帶去的將士給拖住了,可是那些將士一個未歸。只好先將洛祁淵送往地牢,命令看守道:“看好他!”才去向宗政君千復命,到承顏殿,敲了門,宗政君千道:“進!”蘇離墨掃了一眼,宗政君晉躺在側榻上,宗政君千也驚奇他的辦事效率。但又沒見洛祁淵,以為他沒找到洛祁淵,一下子就火上心頭,怒道:“不是讓你提頭來見嗎?”第28章暈頭轉向蘇離墨急忙解釋道:“洛祁淵已獲,現已在地牢!”宗政君千一聽,匆忙起來,朝地牢跑去,蘇離墨以為他這是急著找到兵書,也緊跟其后。到了地牢,看著已經昏厥了洛祁淵,臉色蒼白,血液凝固了衣服,宗政君千心中一陣陣抽痛。這都是怎么辦事的,他實在忍無可忍,淚眼中幾欲蹦出火花了,握緊了拳頭轉身就給了蘇離墨一拳,宗政君千用力夠猛,蘇離墨倒地,嘴角里留出血來,一臉懵逼。宗政君千指著蘇離墨就開始大喊:“你是怎么辦事的,人都成什么樣了?”蘇離墨緩緩站起來,不是要抓洛祁淵嗎?現在人抓來了,他卻莫名其妙的吃了一頓打。蘇離墨結巴著道:“皇上,卑職……”蘇離墨話還沒說完,宗政君千早抱起了在地上的洛祁淵,冷怒道:“傻站著干嘛,還不給朕叫御醫!”蘇離墨聽令立即往御醫局跑,急急忙忙叫了曹御醫。這邊宗政君千抱了洛祁淵就往承顏殿趕,回到承顏殿,曹御醫和蘇離墨已經在此候著,三人一起進了承顏殿。正在熟睡的宗政君晉聞聲驚醒,睡眼惺忪,可一看宗政君千懷中這個人,他就清醒了。宗政君千把洛祁淵放于榻上,曹御醫在一旁為他把脈,宗政君千又命令宮人取來熱水,親自取了毛巾捂在洛祁淵額頭上,方才坐下來。宗政君晉靜靜的在一旁看他做著一切,從宗政君千的眼里,他看到了憂慮與害怕,他做這一切是如此用心,如此嫻熟,而他可曾受過這等待遇,悄悄的起了身,走出房去,卻沒人留意到他這王爺的一舉一動。宗政君千握住洛祁淵的另一只手,他的手還是很白,很瘦,很小,依舊像他小時候牽的那雙手,他終于找到了那熟悉的感覺,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內心的悸動,那種連自己都說不上來的感覺。將洛祁淵的手放于自己的兩個手掌只中,吻著那多年不曾觸碰的指尖,他竟然有想要流淚的沖動,他的手,在十年前,他牽過無數次,這手上是否還溫存著童年的舊時光,他是否已經忘了自己。他默默祈禱:“淵兒啊!我回來了,你的阿肆回來了,你一定要醒來,一定要醒來!”站在一旁的蘇離墨目瞪口呆,簡直無法想象,他站在這也是無事可做,于是乎識趣的退出房內。宗政君千看向曹御醫,本打算問一問,可曹御醫卻皺緊了眉,臉色越來越難看不說,還一個勁的嘆氣搖頭。但宗政君千還是問了:“曹御醫,怎么樣?”曹御醫看得出這洛美人對宗政君千的重要性,結束了他的一系列動作,道:“微臣惶恐!”宗政君千道:“說吧,好也好,壞也罷,朕赦免你!”曹御醫方道:“洛美人脈像不是一般的紊亂,微臣從未看過這種脈,所以微臣沒有看出什么!”號了半天,卻號出個“沒看出什么”,要是年輕的御醫,宗政君千絕對管不住自己的手腳,可這曹御醫偏偏七老八十的,他也不好下手。冷道:“曹御醫,你祖祖輩輩都是皇宮里的御醫,如今卻出現了你什么都看不出來的,傳了出去,豈不是笑話?”曹御醫聽出宗政君千話里的怒意,急忙認罪:“微臣失職,請皇上恕罪啊!”看到宗政君千沒有反應更是急出一身冷汗,又補充道:“微臣以為還是先把洛美人的傷口處理了再做打算吧,現下,要是這傷口惡化了才是大事啊!”宗政君千聽了,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慌忙中竟忘了這事,立即道:“來人,再去打盆熱水來!”曹御醫又道:“以微臣之見,不如讓南mama給看看,南mama的醫術可謂出神入化,微臣自愧不如!”宮人已將熱水端上來,放置在一旁。南mama已是宮中的老宮人,和如今待在東宮的老宮人差不多,都是恨透了白氏和宗政君千的,怎是讓她來她就來的。宗政君千“嗯”了一聲,道:“下去吧